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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要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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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年人刚到门口就看到我们正在吃饭,于是说道:“哟,在吃饭呢?”

    “刚吃完,还没收拾,吴师傅,你吃了没有,要不在这吃点?”妈妈问道。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对了,老康,卡里勤他手上借的钱今年能还清吗?”那被妈妈称为吴师傅的人对妈妈问道。

    “等下。”妈妈说道。随后站了起来,走到那吴师傅身边对他说道:“我们出去说,走。”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那吴师傅看了我眼也就跟着妈妈后面转身出去了。

    看着他们出去的背影我“切”了一声自语道:“原来是要债的,难怪这几年年年都这个时候来。以前那些今天来的难不成也是要债的?”

    妈妈带着那吴师傅走到了大门不远处,随即停了下来转身对着跟来的吴师傅问道:“吴师傅,你看我今年能不能还是先给一点呐?”

    “老康,不是我催你啊,我这是为你好,当初卡里勤找我借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了,这个高利贷它利滚利,还是不要借才好。卡里勤说一年就还,没有多少利息的。虽然最后在银行给他争取到了最低的利息,可是也没想到他就走了。”吴师傅说道。

    “我知道,吴师傅,这些年也多亏你在那里面说情了,现在我欠了多少?”妈妈说道。

    “当年借了三百块,这些年利滚利,减去你往年交的,还剩下一千六百八十元,你要不要看看。”吴师傅说道,说完就把一个单子递给妈妈。

    妈妈随便扫了眼,随后对那吴师傅说道:“明年过了元宵孩子就要上学,而且我每年只能在家里帮人卸卸水泥、肥料什么的赚点钱,剩下的也没有什么收入了,要不这样吧,我先给六百八吧,剩个整数你看?”

    “我知道你不容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要知道你现在剩一千的话,明年就要多交三百块了。”吴师傅说道。

    “唉!只能这样了,不然我也没办法啊,银行那边还希望你说说好话吧。”妈妈说道。

    “既然你决定如此我也不好说什么了,银行那边我会给他们解释的,我知道你苦,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在别人那里先借着垫下,那样还少了利息,更容易还。”吴师傅说道。

    “我知道了,你等会儿,我这就去拿钱给你。”妈妈说道。说完就回到她住的房间拿钱去了。没多久妈妈就拿着钱来到了吴师傅的身边,随后就递给他说道:“你数数。”

    吴师傅一看,妈妈递过来的是厚厚的一叠钱,不过那全是十块二十的,吴师傅接过钱数了数,数完就对妈妈说道:“恩,你还是尽早还上吧,不然的话你会越欠越多的。过两年利息还要上升,你做好打算吧,我走了。”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去。

    “喝了茶再走吧。”妈妈挽留道。

    “不了,我先回去了,还要回去买菜晚上过大年呢。”吴师傅说道,说完就转身走了。看到吴师傅走远,妈妈也转身回去收拾饭桌上的碗筷了。而我吃完早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听起了歌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如以往一样我们都起的很早,因为今天要去外公家拜年了,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了,小时候是妈妈牵着我走去外公家的,现在却是我一个人在前面走,因为妈妈的脚不方便,所以走起来比较慢,去年正月我都还要放慢脚步慢慢才能跟的上,现在我却没有那样做,而是像赶时间一样往外公家的方向走去,而妈妈却一个劲地在后面小跑着,嘴里还说着:“慢点,小斌、慢点。”

    到了外公家像往年一样,舅妈对我们很客气,不过舅舅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宠着我了,或许是因为我对妈妈态度的问题引起的吧,走到外公的房间,我对着外公说道:“外公,拜年了。”

    “好、好、好,小斌又长大了一岁了,看,都长这么高了,有你妈妈一样高了吧。过来,外公给你压岁钱。”外公看着我,笑着说道。

    我走了过去,外公递出来了二十块钱在我的面前,我连忙接了过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以往的每年我都是放在妈妈那里,没有在自己身上过过夜。外公看到我这和往年不一样的举动,没有对我说什么。只是对我问道:“小斌,你告诉外公你有没有听妈妈的话呢?”

    我没有回答,只是对外公说道:“外公,我出去玩了。”说完就准备转身出去。

    “等一下,陪外公说说话,外公好久没和人好好说话了。”外公对我说道。

    “那你找舅妈他们呀,还有表哥表妹他们不都在家吗?”我不满的说道。

    “你表哥表妹不要上学啊,就你要上学?还有你表哥明年就要中考了,现在学习任务也重。你舅妈带着两个孩子,又要忙活农活,还要照顾我这个老人,哪有时间和我聊天呐。你说是吧。”外公说道。

    我撇了撇嘴,对着外公说道:“好吧,你说吧,我听着。”

    “当初啊,我看你爸爸老实,也就把你妈妈嫁给了他,本来也是一对幸福的夫妻,后来有了你,他们感觉特别的幸福,因为你爸爸时老实人,而你妈妈也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什么事情都让你爸爸做主,所以也从没吵过架,很多人都羡慕他们,可是命运总是不让人如愿,在你两岁的时候,你爸爸因为得了癌症去世了,你爸爸去世后我们都劝你妈妈带着你找过个男人嫁了吧,可是你妈妈却一口回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外公看着我,很认真的问道。

    “切,还不是怕再找个人嫁了人家嫌弃她,不对她好。”我随口说道。

    外公听到我的话,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了,怒声对我说道:“我真的很想好好打你一顿,你知道吗?你妈妈她是因为你,因为她担心她带着你改嫁了,那家人会对你不好,她怕你受苦,怕你受委屈。”

    “别把她说的那么高尚,她就是个骗子,她就是个骗子你知道吗?骗了我都好多年了都。”我不满的对着外公说道。

    外公听到之后,脸更红了,脖子也粗了一圈了,他怒声对我说道:“那还不是怕你受不了打击,你出去,给我滚出去。”

    “出去就出去,是你叫留下我和你说话的。”我对外公说道。说完就出去了。

    走到房门口就看到妈妈走了过来,看到我走出来,妈妈对我问道:“你外公他怎么了?怎么那么生气啊?”

    我看了妈妈一眼,对着她说道:“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我就走出房门。

    妈妈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进去,对着外公问道:“爸,你怎么了?小斌怎么惹你生气了?”

    “乃馨,女儿啊,你说当初我是不是做错了呀?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让你受这么多的苦。”外公对妈妈说道。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了。

    看到外公流下了眼泪,妈妈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妈妈流着泪对着外公说道:“没有,我不苦,爸。真的,爸,我真的不觉得苦。”

    “你说你这样子为了他值得吗?”外公问道。

    “你说小斌吗?值得啊,我相信小斌他以后会让我幸福的。”妈妈说道。说完脸上还露出了笑容,虽然脸上的泪水还没干,但也看的出妈妈的那笑容很幸福。

    见到妈妈这表情,外公叹了口气。随后就和妈妈闲聊了起来。没多久就吃午饭了,吃过午饭我们就回家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