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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一夜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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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还是不杀?在此之前清沅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清沅虽然答应了水流沁,可她到底还是不想杀人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的是,既然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或许被杀的是她吧!若被杀的是她也好,那样她就不用因为杀人而后怕,因为杀不了而无家可归了。

    死,似乎是见可怕的事情,清沅其实很怕。但是死了就不用面对那么多问题了,一了百了,这样也好。

    只是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师叔要她杀的人是她一直思念的明渊。也万万想不到,原来她在临安认识的莫为,是个令人忌惮的杀手。

    “明渊……”清沅又往后缩了缩,她怕他。眼前的人明明很熟悉,可是这深邃的眼神,这周身周身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都让她觉得陌生、可怕。

    只是她一再想退缩也没用,她正被他按在树干上,无路可退。

    “嗯?怎么了?”莫为勾唇一笑,眼神幽暗得叫她更害怕了,身体微微颤抖。

    他笑意更深,抓过她握剑的手对着自己脖子笑道:“阿沅,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就这样,在这里轻轻一划,我就没命了。”

    “不要!”清沅吓得松开了剑。她抖得更厉害了,他不是明渊,他不是!

    明渊对人虽然冷淡,但是对她一直很好,总是笑得很温和,总是随着她让着她。

    低头看着剑落在清沅鞋面上,莫为将其踢开。清沅觉得,莫为的笑和剑闪过的寒光一样冷。

    “你怕我?”莫为一手轻抚着她的脸,寒声问道。

    他的手很冷很冷,她忍不住躲开。她问到他身上传来的酒气,低声问:“明渊,你是喝酒了吗?”

    “嗯。”他将她整个人都抱住,脸贴着她脸。他呼出的气热热的,带着微醺的酒香。她心跳得很快很快,整张脸都在发烫,好像喝醉的人,是她。

    他微醉时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着很蛊惑人。他轻咬着她耳朵,哑声道:“我想你了。”

    想她了,很想,很想。

    每次看到雪清幻,他就更想她了。他想念她那双如清浅秋水般清澈见底的眼睛,他想念她如黄莺出谷般清脆婉转的声音,他想念她干净甜美俏皮可爱的笑。

    他真的,太想她了。

    所以第一次在执行任务前,喝了酒。这是一个杀手不该做的事,只是他克制不住自己。

    他想见她,谁曾想到,终于见到她,却是因为她要来杀自己。他有些生气,他靠近她却发现她在害怕自己。他轻咬她耳朵,亲吻她脖颈,她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明渊,别这样……”她伸手去推他,谁知他一手正抓住她衣襟。她这一推,让他把她衣服给扯开了。

    他趁机tian了下她暴露在外的锁骨,轻笑道:“阿沅,别太着急。”

    清沅脸更烫了,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不是……啊……不是这样的……”身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让清沅无所适从,“明渊……别……别这样……这里……”

    这里荒郊野岭的,边上还有个死人在,他们这样让她很不舒服。当然,就算不是在这里,他们这样她也觉得不舒服。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他摆布。这种感觉让她很害怕,今天的莫为一直让她害怕着。

    她想伸手推开他,却又害怕刚刚的事再次重演,只好出声抗拒。

    他听后不由笑出声来:“小阿沅是嫌地方不好吗?那我们换个地方去。”

    “不要!”她怜悯推开他想跑,却被他一手扯了回来。他点了她穴道,两手抱起她跑了他暂时落脚的一家小酒馆。

    他解了她的穴道,她立即起身要逃。她其实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感应到了危险。

    而他怎么可能让她逃走?现在的莫为不是平时那个对清沅宠溺的莫为,而是修罗殿的血手无常泯魇。他看上的猎物,从来都逃不了。

    他一手扯开她衣裳,一手环过她的腰把她带上床。

    “明渊,你别这样……”她挣扎,她求饶,只是他,充耳不闻。

    屋里黑漆漆的,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让她看清了他的双眼。那种眼神,幽深得很,透露出一种要将她吃干抹净的危险气息。

    他低声道:“阿沅,你逃不掉的。”

    他将她抓牢,将她压在床上,他想一辈子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如果她再非完璧了,那伊人谷也就回不去了吧!

    想到这里,他加深了对她的欲念。

    他不顾她的挣扎,亲吻着她的眼眸,亲吻着她的鼻尖,亲吻着她的嘴唇。她身上的每一处都那么吸引他,他欲罢不能,只想得到她更多。再多些,再多些……

    “明渊……不要……不要这样……”她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在他看来,不过是轻轻摆动腰肢的柔软美好。

    她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却漾出丝丝撩动人心的媚惑。只是她自己却浑然不知。

    他虽手段强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声音却温柔得很:“阿沅,乖,听话。”

    她的大脑开始混沌起来,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她只知道此刻贴着自己的人是莫为,她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

    不知不觉,迷迷糊糊间,她已照着他的话做了。

    一夜无梦,两相旖旎。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她却懵懂得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她只是觉得疼,很疼。

    第二天,莫为醒来的时候,清沅还被他揽在怀里。看着清沅脸上犹自清晰的泪痕,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做了什么。

    该死,莫为低咒一声,这都是一时克制不住自己的结果。他低头浅吻着她脸上的泪痕,心下怜惜。

    忽然有些害怕她醒来,怕她那双干净的眼眸对自己露出恐惧。虽说对自己昨夜的行为也不算后悔,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心智始终只是个过于单纯的孩子,他的所作所为一定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要怎么哄她,怎么安慰她,怎么对她,才能让她不会再受到伤害。

    “明渊……”清沅轻喃了一声,幽幽转醒。

    她睁眼看到莫为,吓了一跳,不由蜷缩起身子。

    “阿沅,别怕。”他出声安抚她。

    他将她抱紧,向她道歉:“对不起,我昨晚喝了些酒,又在气头上,对你做了这事。”

    她低声道:“明渊,好疼……”

    “嗯,我知道。”他吻着她脸颊,“是我弄疼你了。阿沅,你可恨我?”

    清沅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眼前的情景让她羞赧,她只想把自己藏起来。她将身子不停地往被窝里缩,他无奈一笑,也钻了进去将她抱紧。

    此时两人身上都不着寸缕,这样清醒得和彼此抱在一起,莫为是心猿意马,清沅是羞恼尴尬。

    “明渊,不要这样好不好?”感觉到他身下的动静,清沅有些害怕。昨天那样的事她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嗯,不来了。”他轻声问她,“阿沅,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她也不会来了。

    只是,要她杀莫为是万万不能的。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清沅将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了他,莫为一惊,怎么也想不到这丫头会是轩辕烈的女儿。怎么也觉得这两人是毫不相干的,可是那日在圣剑门轩辕烈轻易地放过自己,似乎就是这个缘故吧!

    原来那日,总是他不追上去,清沅也是不会出事的。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是放心不下的。

    莫为忽然想起雪清幻对他说的话,她说清沅会来的,难道指的是这件事?难道是雪清幻刻意安排的?只是她都已经离开伊人谷了,是如何办到的。只听清沅的口述,他觉得这事更像是水流沁安排的。不过,雪清幻是不会无缘无故和他说那话的。

    不过是怎样的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了。

    他笑道:“阿沅,这分明是她们要成全我们啊!既然如此,那就别了好吗?”

    清沅即使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待在莫为身边她是愿意的,只是莫为的身份让她害怕。

    莫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无奈道:“你若是不喜欢我杀人,那以后我都不杀了可好?”

    修罗殿进来接的杀人的单子是越来越少了。尤其是打算和雪清幻成亲后,楚莫言逐渐生出了退出江湖的打算,这已经是最后几样任务。

    纵使修罗殿一时还不会解散,莫为也不想再杀人了,他不希望这小丫头怕他。他若向楚莫言请辞,楚莫言应该会答应的。就算是楚莫言一时不肯答应,雪清幻也会让他答应的。

    莫为想到这里,不由笑了。他想就这样,和清沅过一辈子单纯的日子。

    “明渊,你笑什么?”清沅看着他的样子表示疑惑。

    莫为执起清沅的手,笑道:“阿沅,你能留下来,我很高兴。我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自从陆家被灭门后再没这么高兴过了。这是他喜欢了很久的丫头,给他黑暗的生活带来了阳光。

    他想,他该给她一世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