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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轩辕烈确实没有下山,而是躲在了圣剑门的禁地。毕竟他那样的重伤,不适合远走。
符氏兄妹被轩辕烈派去找药,符无心不放心道:“这丫头武功不弱,我还是留下来照顾宫主吧!”
“本座在你眼里,已经弱得连个小丫头都摆不平了吗?”轩辕烈冷冷道。
符无心立即低头道:“属下不敢。”
“都给本座滚!”
“是!”
其实和轩辕烈一同逃出来的人本就不多,此刻又都被他差遣了出去。清沅疑惑,这轩辕烈就真的那么放心她?她转头看向轩辕烈,轩辕烈瞪了她一眼,那眼神杀气十足,清沅立即扭过头来。
这家伙,还真吓人。那些帮他办事的人是不是整天都这么提心吊胆的?那还真累。
见清沅耸了耸肩,轩辕烈问她:“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清沅撇嘴道:“你管我?我又不是你的手下。”
“本座要管的人,还没有管不到的。过来!”轩辕烈命令道。
清沅想,她又不是浴血宫的人,就没必要听他的。反正他现在重伤,也不能将她怎么样。所以清沅坐在原地,不肯过去。
“你给本座过来……咳咳……”轩辕烈毕竟受了重伤,虽然想施展一下平日傲视群雄的威严,奈何现在气有点喘不上来。
清沅本来不打算过去的,可是见他这样难受她心里也不好过。
“你都伤成这样了,就别动气了。”清沅边顺着他的背边劝道,“你也不想你的属下回来的时候发现你已经把自己气死了吧!”
“咳咳咳……”
轩辕烈本来是好一些了,听见她这么说,又被气得说不上话来。这丫头是存心来气他的吧!
怎么又咳上了?清沅皱眉:“我还是去给你弄些水来吧!”
清沅刚转身,就被轩辕烈狠狠地抓住手腕:“想去哪里?哪都不许去!给本座老老实实地待在这!”
伊人谷的女人他都信不过,她们最擅长用自己清丽无辜的脸来骗人了不是吗?现在放她出去,她肯定就直接逃走了。他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他已经被骗过一次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清沅被他拽住手腕,也走不了。可是他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你叫什么名字?”清沅忽然问他。
轩辕烈愣了一下,这丫头居然不知道自己名字?这浴血宫的宫主大名轩辕烈,这难道不是江湖人都该知道的事吗?这丫头到底还是不是江湖中人?
其实很不想说,这丫头居然不知道他的名字,让他很火大。可是如果他不说,这丫头就一辈子都不知道他名字了吧!那样他岂不是更火大?想到这里,轩辕烈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给他普及一下江湖常识的。
“我叫轩辕烈。”
清沅低头,一副呆呆的样子。果然,听到他名字被吓傻了吗?轩辕烈正欲得意,清沅忽然若有所思道:“这名字听起来好熟悉。”
好熟悉的一句话,记忆一下子被追溯到往昔。那时候他眼前有一个和清沅一样清丽可人的女子,可是他看到的只是背影。
她忽然回眸,冲他莞尔一笑:“喂!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一瞬间,他被她回眸一笑的美摄了心神;那一瞬间,他的心宛若被一阵暖风拂过;那一瞬间,他其实不想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因为,倘若说了,他们还能那样愉快地一同嬉闹吗?
他是江湖人人喊杀的魔头,她是江湖人人称赞的侠女,见面怕是只能厮杀吧!所以他不想再她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他也不愿意骗她,他也想知道,她知道他的名字后是否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他。
“轩辕烈……”他最终还是报出了他自己的名字。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害怕会看到厌恶之类的情绪。
可是她没有,她是眉头微蹙,若有所思道:“轩辕烈,好熟悉的名字。”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他忽然狼狈地落荒而逃,他忽然不敢面对想起他是谁以后的她。
“啊!我想起来了,师父好像提到过你名字。”
清沅这一声将轩辕烈从回忆中拉了出来,轩辕烈问她:“你师父是谁?”
清沅不好直称恩师名讳,便道:“是我伊人谷前任的木谷主。”
“是木流烟……”怎么会这样?时隔十七年了,再提起这个名字还是会一阵心悸。他以为他已经感受不到痛了,可原来心还会疼。
“是啊!”清沅点头。
“她现在怎么样了?”
话一出口,轩辕烈就想咬断自己舌头。她的一切早已与他无关,他何必再问她?他为何还想知道她的近况?他不该再想她的,只是见到与木流烟年轻时神似的清沅一时克制不了自己。
一颦一笑,她与她,怎么就那么像呢?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该是清沅比木流烟多了几分憨气吧!这丫头有着木流烟没有的娇憨。
清沅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嘟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师父她已经仙逝了吗?”
已经死了吗?轩辕烈冷笑,那女人死了与他何干?他的心怎么会痛成这样?死了才好不是吗?再也不用见了。
“她向你提起过本座?”
提起他,然后让清沅看到他就杀了他?不,木流烟还没那么天真,估计是让这丫头赶快跑吧!因为,他随时会杀了她!
“师父她一直在问,为什么?烈,为什么?”清沅想起那夜的情景还是觉得难过,觉得可怕,“轩辕烈,为什么?”
那样歇斯底里的木流烟,她从未见过,她觉得害怕。可是……
“可是师父死前为什么要喊你的名字?”清沅不解道。
为什么?她居然问他为什么?这难道不是他要问她的问题吗?
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刻意接近他?为什么最后还要离开他?
可是为什么,问为什么的人一直是她?十七年前的那个雨天她是这么问他的,原来连她死前都在这么问他吗?
那他,该去问谁呢?该去找谁讨个说法呢?
木流烟,木流烟……
他恨她,偏偏又是那么想她。他想她,想得心都痛了,想得人也晕过去了。
“喂!你怎么了?”清沅被他忽然的晕倒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