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又是一年

作者:程景默于向念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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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向念带着孩子回到北京,家里同样找了一个专门带孩子的保姆。

    突然多了两个孩子,家里都热闹了好几倍。

    于向念还在休学中,由林也每天去找温秋宁或是杜岩庭借笔记回来给她学习。

    每天下午都是于向念的学习时间,家里人多,倒也不愁带孩子的人。

    林韵怡和宋怀谦自是不用说了,一有时间就把孩子带走,让于向念休息,林也和小杰也是抢着的带孩子。

    除了晚上,两个孩子要吃两三次夜奶,需要起床冲奶粉,于向念平时也没多辛苦。

    于向念每周都给家里打电话,因为涉及很多机密,于家顺从不多说。

    程景默他们在哪?在干什么?遇到了些什么事?······于向念一概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暂时平安。

    关于两个孩子的名字,于向念固执的要等程景默回来,给他们起名。

    其实,宋怀谦他们明白,于向念是在给大家鼓劲,让大家都坚信,程景默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可孩子总得有个称呼,平时带孩子,逗他们玩时,也得叫他们的名字不是。

    在孩子两个多月时,于向念给孩子起了小名,老大叫安安,希望程景默他们平安归来,老二叫可可,可可爱爱的女儿。

    安安和可可,性子完全不同,一个静一个闹。

    估计还在肚子里时,每晚逗程景默玩的,就是可可。

    于向念的奶水一直很少,从来没有过涨奶的感觉,孩子基本都是靠吃奶粉长大的。在孩子一百多天的时候,她的奶水莫名的干了。

    还是干了好几天,她才发现。

    可可性子急,哭声又大,每次冲奶粉的时候,她都等不及,嗷嗷嗷的大哭。

    所以,平时都是其他人冲着奶粉,于向念先给可可吸上几口奶,哄着她。

    可那几天,可可拒绝吸奶。

    一开始的时候,她吸上几口就哭,哭上几声又吸,后来直接把头偏到一边,拒绝吸奶。

    于向念不知道原因,还以为可可不想吃奶,她又让安安吸,安安耐心的吸了半天,也饿的哭起来了,于向念才知道自己没奶了。

    这样也好,省去了断奶的麻烦!

    一晃一个学期就过去了,已经到了来年的一月下旬,又是一年春节。

    于向念没有回南城,带着小杰和两个孩子在北京过年。

    她跟程景默结婚三年多,占了四个年头,两人就过了一个团圆年,永远聚少离多的。

    家家户户鞭炮声不断,安安难得不沉稳一次。他躺在沙发上,高兴的摇着手里的小沙锤,激动的手舞足蹈的。

    可可娇气的不行,缩在宋怀谦的怀里,不肯出来,每次鞭炮声响起,她就要哼唧两声,告诉宋怀谦她害怕。

    看宋怀谦那样子,心都要融化了。

    两个孩子没能熬住,才九点多就睡着了。

    于向念守完岁,回到房间准备睡觉,发现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也不哭,自己在玩。

    于向念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她抱起安安亲了几口,“你怎么会这么乖!跟你爸爸一样!”

    安安咿咿呀呀的回应两句,于向念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抱着安安走到窗边,推开窗子,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安安缩了缩脖子。

    外面下雪了,入眼都是白皑皑的一片。

    程景默他们那里冷吗?他有没有挨饿受冻?

    此时,程景默和于向阳背靠在同一棵树干上,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森林里的枝叶太过茂密,月光从密密麻麻的枝叶缝隙中透下来,落到地面上,只有点点月光。

    这里是亚热带,虽然温度不低,可早晚温差很大,夜里还是很冷,冷的睡不着。

    “你别割你的头发了,已经初一了!”程景默低声说。

    于向阳左手揪着额前的一小撮头发,右手拿着一把匕首,正在自己修剪发型。

    “我又没舅舅。”他说。

    程景默说:“你是没看见自己弄得头发,狗啃头。”

    于向阳说:“你没看你自己的?都可以扎辫子了!”

    他们在密林里已经四个多月,头发长得老长,衣服裤子磨得破破烂烂。

    他们每天穿梭在密林里,困了,席地而睡,饿了,吃干粮吃小动物,除了会使用火弄熟食吃,会使用工具给总部发报,会描绘地图以外,已经过得跟个野人差不多了。

    于向阳说:“你说咱都把地形摸了个遍,连森林里的动物都认识咱们了,咋还不行动呢?”

    行不行动,什么时候行动,这些是上级,甚至是中央的决定,他们哪能胡乱猜测!

    程景默说:“上面的事,你少管。”

    “我能管上面的事?!”于向阳啧嘴,“我就是看你快要憋疯了,跟你找两句话说说!”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要憋疯了?”

    “今天我看到,你跟松鼠讲话了!”于向阳说。

    “我是告诉它,是你想吃松果,要骂就骂你。”

    于向阳一乐,“巧了!你走后,我也告诉它了,你叫程景默,让它可劲的骂你!”

    程景默说:“这么说,你也跟松鼠讲话了。”

    于向阳说:“松鼠算什么!前几天我碰上一只野猪,还给它起名叫程景默!”

    程景默说:“那松鼠骂的是野猪。”

    提到野猪,程景默又想起了他的小黑猪。

    他还不知道他有一儿一女,他心里一直以为于向念生的是两个一样的孩子。

    程景默叹口气,“也不知道念念跟孩子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于向阳满不在乎的口气说,“你就是一辈子在森林里当野人不回去,我妹带着孩子照样过得好好的!”

    程景默:“···”这些实话,真是老扎心了!

    他不服气的说:“要是能通知念念给孩子理个头发就好了。”

    于向阳气得笑起来,“我是三舅,有大舅二舅在前面顶着呢!”

    两人的日常斗嘴,在这暗无天日的密林里,也算是一种调剂。

    夜里,于向念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火海,很多人被湮没在火海里,痛苦的挣扎喊叫着。

    她在梦里急的不行,想要找水源灭火救人,可周围都是除了树,什么都没有。

    孩子的哭声,把她从梦中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