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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爷爷也是临时起意想见见未来孙媳妇,他跟君瑞的态度如出一辙,他们楚、君、宋、高的家世,谁娶、谁嫁都是高攀,当中的世家子弟,谁娶谁嫁,娶谁嫁谁,都不过多干涉,对方是豪门贵族自然好,若不是,只要不是敌对阵营就成。
卡萨帝民主共和国的婚嫁文化算是开明,虽说开明有开明的好处,也造就小部分富人三妻四妾的结果。
她径直走到楚衡房间,“我的午饭还没吃完。”把门打开,就见书柜上端端正正的摆着四个碗。
“凉了。”
她夹了一片白片喂他,“你尝尝,这是炒的,色香味俱全。”
说话时,她眉眼弯弯,像是遇到极快乐的事,眼中闪着璀璨夺目的光亮,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她的眼睛,“你的眼里有星辰。”
她垂下眼睑,有些羞涩,偏了偏头,脸红心跳的躲开他的手,不知所措。
他竟有些欣慰,好像“吾家有女初长成”虽说“养在深闺人未识”,可现在总算开窍了,毕竟以前亲她都没见她害羞。
她晃了晃筷子上的东西,纠结的开口,“你吃不吃?”
他总算明白了,许汀兰多高冷,多懂事,多有城府,多有心计,那都是对别人的,她会撒娇,会害怕,会无助,还会耍小性子。
他张嘴咬住冷掉的白色肉片,毫不吝啬的夸奖道,“确实比以前好。”
她大方的把筷子给他,自己拿勺子喝粥,“要吃什么尽管吃。”
“不热热吗?”
她坐在椅子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太麻烦了,我想午睡了。”
他感叹一句,“真懒,好像变懒了。“
她晃了晃头,神神叨叨的说:“我要成仙了。”
楚衡直接敲了一下她的头,“做梦呢,快醒醒。”
许汀兰被打习惯了,竟也不反抗,默默铲了一勺竹米粥,撩了撩眼皮,塞进嘴里。
他内心一片柔软,凑过去舔她粉嫩的唇瓣,“真甜。”
她喝完最后一口,把剩下的三个盘子推给他,“吃吧,不能浪费粮食,这一碗白竹虫几万呢。”
先是跑他房间吃午餐,再是让他吃剩菜剩饭,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催促道,“吃吧。”走到窗户前把窗户打开散散味道。
半个时辰后,许汀兰轻轻的叫了一声睡着的人的名字,“楚衡?”
许汀兰不放心的伸出手指推了推他的身体,见仍他没反应,悄悄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西苑自从沈施入住后就成了禁地,许汀兰躲过耳目,推开门,试探一下,弯腰捡了个石子扔进去。
不出两秒,平地旋转出灰色气体,在半空飞舞飘荡,迸发出无穷能量,灰气绕着石头转了一周,石头顷刻间成了粉末。
她眼神发冷,竟然还有邪术阵法,气体这般灰,也不知道被沈施困住多少怨鬼。
道教阵法她一窍不通,悟机又是个半吊子,她心有些虚,抬脚打算硬闯,被身后一股力气强势拉回去。
“你怎么来了?”她看到后面的人,表情震惊。
他脸上的笑意未达眼底,“不错啊,还会给我下*了。”
不待她说话,一把把她拉出来,声音肃冷,“现在跟我回去。”
许汀兰表情一脸小媳妇儿样,心里却骂了句脏话。
老老实实的让楚衡拉着离开西苑,中途还恋恋不舍的回了一次头,被楚衡毫不留情的掰了回来。
“你怎么醒了?”
甫一开口就能惹他生气,他不打算理她。
她声音柔软,糯糯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楚衡……”伸手扯扯他的袖子。
他挥掉,目不斜视的继续往东苑走,不吃这一套。
她抓抓头,觉得哄人着实费脑,只得破罐子破摔的跟着他走,不想他这次既没有谈人生、谈理想,也没有说生命的重要性。
她被无视了。
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就像荆棘鸟一生都在寻找一根荆棘,拼尽全力只想撞上去,唱出最婉转、最动听的歌。
就像依米花,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沉寂五年,终于把花儿的芬芳吐露给世界。
就像大雁,一只死了另一只就不会自杀或抑郁。
在她看来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可她去做,楚衡就是会生气。
小题大做、乱发脾气的男生不能哄,因为女生都是惯出来的。她去网上问了问百度,得出这个答案。
她深以为然,暗叹自己是不是对楚衡太好了?可想了想,又觉得都是楚衡在照顾自己。
被无视了两天,她撑不住冷暴力,开始做出反抗措施——拒绝吃饭。
可惜当天晚上,楚衡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她无力扶额,想把面前的东西摔了,怕自己赔不起,或者直接被打断狗腿,只能憋屈的忍住手。
绝食几顿楚衡仍然不为所动,继续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
她觉得自己没错,可楚衡不理她,她便又觉得自己错了,至于错在哪不知道,只能自己瞎捉摸。
睡了四十年,人类该有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早忘到了狗肚子里,做事全凭直觉。
过年好几天了,平民百姓或许还能放假,高官正是四处拜年,到处忙的时候,况且传统文化的弘扬还需要楚衡到处跑,楼建不建需要他去疏通,花找不找得到还要他去指挥人,她是万不可拖他后腿,阻碍他前进步伐的。
许汀兰放弃绝食,打开平板电脑请某吧里的诸位网友支招。
网友各个古道热肠,
网友一说:不理你就撒娇。
她撒过娇了,没用,不可行。
网友二说:撞豆腐。
她不懂这句笑话,萌萌哒哒的问:“怎么撞?”
网友三说:床头吵架床尾和。
她睡了,人家不理她,徒增尴尬。
网友四总算靠谱了。
她看完他的回复后,真可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上午她暗搓搓的出去了一趟,回来时自己大包小包的提着,佣人要去接,被她灵敏的躲过,说了句她自己提,接着去房间捣鼓一整天才出来。
佣人见两人之间气氛怪异,也不敢多话,静默的退下。
晚上许汀兰出现在餐桌前,装了把乖巧懂事,风卷残云的速度把东西吃完,招呼都没打房门便“碰”的一声合上,楚衡的视线从她的背影划过。
处理完文件后,他从书房出来,拉开房门,当做没看见被子里鼓起的一堆,径直去浴室洗澡。
待他掀开被子躺进去,关了灯,刚放进去的手臂被一只毛茸茸的手抓住,他拧眉,忍住没有挣扎,另一只手想去开灯,又被另一只毛茸茸的手抓住,她扑上来,把头靠在他的心脏,叫了声,“主,主人。”声音还该死的颤抖了一下,直挠的人心痒痒。
她用舌尖舔了舔他薄薄的睡衣,“主人,你不爱我了吗?”
“奴家在雪山之巅等了您上千年,如今,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吗?”
张嘴在他身上咬了一口,“主人为这点事不理奴家,奴家好生难过……”一边说一边扒他衣服,“主人都不说话,白白浪费了这大好……”
话还未落,突然“啪嗒”一声脆响,一室暧昧被灯光驱散,楚衡看到穿着兔女郎服装的许汀兰。
两人眼对眼,身挨身,沉静数秒后,许汀兰彻底冷了脸,跳下床把头上的兔耳朵一扔,气呼呼的走了。
前面还挺干脆利落的,临到门口,伸出头左盼右顾一会,见没人,又是一副英姿飒爽,正气凛然的模样走出去。
人这一辈子会遇见许多人,但总是能让你笑的,没有几个。若他能让你在疲惫生活中挤出微笑,让你在重压之下瞬间放松,就是一定是对的人。
他见了这样的汀兰,这样娇气、爱耍性子,闹小脾气的汀兰,只对他这样的汀兰。
他是个冷硬的人,可遇到她之后,心总是不自觉的软的一塌糊涂,有时理智占了上风,又提醒自己清醒点,等看到她的笑,看到她信任的眼神,就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这人,前二十三年爱了君悦,余生除了爱许汀兰,就再也没有力气爱别人了。
他并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去冲个冷水澡,降降身体内的躁动,换了身衣服,悠哉悠哉的走出房门,拿出手机看了眼短信,转了个方向,径直往后门走。
远远望见被人团团围住的许汀兰,好整以暇的看她,“回家睡觉。”
兔女郎扮演失败后,她恼羞成怒的要回家,“你这什么意思?凭什么让他们围着,不让我走。”
他淡然自若的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大晚上你往哪走?”
“我能往哪走,我回家。”
口气不好,心情不佳。
他招了招手,不再废话,“绑了扔我房里。”
许汀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抱住自己,“不准碰我。”
将她围住的保镖动作整齐划一,做出请字。
许汀兰往墙根后退。
耐心告罄,他淡淡的指挥道,“绑了。”
保镖绑过敌人,绑过罪犯,没绑过弱女子,甫对上一个弱女子,自然无从下手,比划了半天也不知如何行动,捱着楚衡冰冷的视线,保镖硬下心肠动手,刚碰着,许汀兰痛呼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