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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所涉及的支脉太多,光是近二十年这一辈的就有十多条,实在无从找起啊。”
片刻钟头后这人一脸为难地向安无垠汇报道。
站在安无垠身边的老者此时却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悄悄拉过安无垠低声对他说道:“难道是安成的孩子?”
安无垠听了这话脸色一变,然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楼梯上那人不用再查了,带着一大群人走出祠堂。
安梓在出祠堂时回过头又看了眼那面写满了名字的墙,然后一言不发地跟在安无垠身边等着他的答案。
凌晏没有跟上他们,他留在原地在墙上寻找着“安成”二字,终于在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发现了他。
“唔……这个安成居然是安无垠的侄子辈。”凌晏心下了然,看了看祠堂外被众人围在中央的安梓,此时安无垠正低着头和她说什么。
然后凌晏就看到安梓脸上闪过了一丝意外,片刻后皱起了眉,双手不安地攒着衣角。
之后安无垠又好似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口中继续说着什么,安梓的情绪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似乎感受到了凌晏的目光,安梓穿过围起的人群看向凌晏,对他微微一笑。
……
“以后小梓就留在我们家了,感谢你把她送回来。”
安无垠并几个族中德高望重的老者亲自将凌晏送出了门外,态度比他们刚来时好了不知多少。
凌晏知道这都是因为安梓的缘故,他虽然不知道安无垠那时和安梓说了些什么,不过看安梓的样子,她本人应该也愿意留下来。
因为安净痕还得留在老家处理些事情,所以安无垠便给了凌晏一笔车费让他自行离开。
凌晏没有在这里多留,反正他和安梓之间也可经常往来,如今她既然找到了家人,那自己也不用太牵挂了。
走出冰湖,走出安冬镇,凌晏搭上了回新冬市的大巴。
大巴里没坐多少人,从安冬镇返回新冬市大概只需要一小时的功夫,凌晏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闭上眼打算小憩一会儿。
不知走到哪里时,凌晏感觉大巴的车身突然狠狠震动了一下,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以为是地震了。
大巴司机倒是表现的很淡定,对车里的乘客说道:“没事,估计是IA的振动。”
新冬市基本上不会有IA的出现,要说是振动也应该是来自于周边的城市。
凌晏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正打算继续睡时手机响了,一看是安梓在微星上给自己发了段消息,大意是感谢凌晏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照顾之类的。
凌晏动了动手指在对话框上敲下几行字:“他们打算把你安排在哪?”
一分钟后安梓就回消息了:“听舅爷的意思是想把我送到新冬市什么学院去学习。”
“——哦,那我们几个还能经常见面。”
“嗯,他们还问了我关于你的事情。”
凌晏看到这条消息后勾了勾嘴角:“问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我们怎么认识的,来自哪里之类。哦对了,我还听说北衡宗的宗主来找过舅爷,好像是商量让安净痕把少宗主的位置让给你……”
凌晏又是一阵头大,怎么还是这件事。
姜灵函还真是锲而不舍,这都追到安家去给安净痕他爹做思想工作了。
“那他同意没?”
“——没有,为了这个舅爷还把安净痕大骂了一顿。”
凌晏哈哈大笑,想象着那时安净痕脸上肯定露出了憋屈的表情,但又拿他老爹没办法,只能忍下这口气。
“所以说,其实在我们去祖宅之前他们一家子就已经认识我了,那个阵法恐怕也是为了考量我的,但因为你的星格图实在太出乎意料,所以一下子忘了这件事。”
“嗯,应该是吧。”
……
一路与安梓聊下来后大巴也抵达了新冬市,等凌晏回到度假村后,居然看到姜灵函正坐在院里和许诺言打牌。
姜灵函蹙着一双细眉,额头的金色莲花都被他双眉挤成了一团,看得出来他此刻颇为苦恼。
而坐在他对面的许诺言此时却乐不可支,将手里的牌一扔,大喊道:“王炸!哈哈哈你又输啦,这回得翻倍了,给钱给钱!”
姜灵函苦闷地叹了口气,嘟囔道:“怎么每次你的牌都这么好?”
许诺言把他手上的牌抢过来一看,啧啧评价道:“教了你多少次了,这牌不能这么出,浪费一手好牌,我说你咋这么笨呢啊?”
凌晏在院外听的干瞪眼,连忙进来阻止许诺言想伸手去捏姜灵函腮帮子的手,同时前者还在嘀嘀咕咕念叨姜灵函不开窍这件事。
凌晏深吸一口气,许诺言恐怕不知道这坐在他对面和他打牌的是新冬市内一等一的高手,堂堂北衡宗的宗主大人,否则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大骂姜灵函“笨”。
许诺言见凌晏回来了,忙扭头对还在研究手上纸牌的姜灵函说道:“凌晏回来啦,你不是要见他吗?”
其实不需要许诺言提醒,姜灵函早就知道凌晏在门外了,不过此时他的注意力已不在他身上,而是摩挲着下巴眼睛盯着手里的牌自语道:“想不到这其中居然有这么多奥秘……”
许诺言听他在自言自语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嘚瑟道:“连牌都不会打,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厉害人物呢,脸上纹个金色的纹身……”
凌晏连忙捂住他的嘴让他住口,生怕眼前这人听了这些话暴走。
不过很明显是他想多了,姜灵函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若有所思道:“确实,以前我从不关注这个,原本以为我天分还算不错,谁晓得居然在此处落了下风。”
然后姜灵函把手里的牌放下,直直看着站在许诺言身后的凌晏:“本来来找你是想请教关于万影功的问题,这绝学我参悟了几十年都没有彻底学会,听净痕说你在这方面天资极高,所以我才特地跑来。”
许诺言一边收拾摊在桌面上的纸牌,一边抬头嗤笑道:“还几十年呢,你这才多大啊,顶多大我几岁而已。”
姜灵函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我快九十岁了。”
“嗤。”许诺言觉得好笑的摇摇头,显然不相信:“九十岁长这样?”
姜灵函也不再解释了,他继续看着凌晏,语气认真道:“然后就在刚才,我突然就明白了我为什么学不会万影功了。”
“为什么?”凌晏见他表情认真,不由得好奇道。
“因为我智商不高。”
“……啊?”凌晏被这答案惊得一时连呼吸都乱了几秒,尤其是这个答案还是从对方一本正经的口中说出来的。
“嗯。”姜灵函重重点了点头,语气十分笃定地看着桌面上的纸牌:“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