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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万有力离开万隆复兴大饭店,携带电台,离开了陆水城。萧锋和唐小宝一起睡在套房里。
萧锋睡多了,睡不着,早早起来,不时打开电台,期待电文的到来。不过,每打开一次,他就失望一次。十点半左右,电台响了。
萧锋赶紧接受韩坚发来的电文:走了没?今天中午,许、龚、傅到口福楼!
电文很短,不是和韩坚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电文是什么意思?不过,萧锋看出来了:傅里真今天中午要到口福楼吃午饭。
韩坚作为皇协军的三营营长,并不受重要,但是,他在傅里真身边发展特工,掌握着傅里真的一举一动。
“师父,什么意思?”唐小宝过来,不解地问。
“赶紧准备,你到口福楼去,扮作店小二送菜,暗杀傅里真。当然,他有一个排的兵力贴身保护,肯定杀不了他。不过,你象昨天一样,用李立意及其副官的两把驳壳枪打傅里真一枪,然后抛下一句话,姓傅的,呸,你也敢和我们李局长斗?我在外面弄辆车来接应你。现在城里就咱们两人,没办法了。咱俩并肩作战,你要牺牲的思想准备。”萧锋赶紧吩咐唐小宝,授计予唐小宝,并让唐小宝作好牺牲的准备。
“师父,你放心。虽然不一定能杀傅里真,但是,只能促使伪军和伪警内斗,徒儿也虽死犹荣。反正,你迟早会为我报仇的。”唐小宝不畏死,态度很坚决。
萧锋点了点头,又说道:“你现在马上走。我当过警卫营长,当年,我的恩师胡旅座去哪里?我都是事先警戒的。本来,傅里真不会这样子,但是,他现在受了惊吓,就会派人提前去警戒或者清场,或者包场。”说罢,将李立意的驳壳枪塞到唐小宝的手中。
唐小宝接过手枪,抓起一筒大洋和一根金条,赶紧推门而出,奔往闹市口的口福楼。
萧锋则是赶紧乔装打扮,提着一只大皮箱,携带电台和枪枝弹药,走出了万隆复兴大饭店,并退掉了房间。
唐小宝刚刚进入口福楼,此时,尚无其他客人。
掌柜的亲自过来招呼他。
唐小宝拿出几块大洋,说道:“二楼有雅间吧?我呆会还有些客人来。你先收下订金。”说罢,将五块大洋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一听,乐坏了,拿过五块大洋,亲自提着茶水,领着唐小宝上二楼找雅间。
唐小宝故意说道:“咦,我就要这间最大的房。”
掌柜看他财大气粗,便低声说道:“客官,不行啊,今天中午,傅司令要来吃饭,这间房已经给他预定了。”无意中泄密了。
“哦,那我去最边角的那间小房吧,富不与官斗。”唐小宝一听,心里乐了,但是,表面谦虚起来。
“客官,你的素养真高!”掌柜的不由唐小宝肃然起敬,赞了一句,把他领进了走廊里最里边的一间小房去。
正要点菜,忽然店小二跑步上楼,大喊大叫:“掌柜的,傅副官来了,要清场。你在哪里?”
掌柜的一听,登时额头见汗,将五块大洋塞还给唐小宝,说道:“客官,麻烦了,傅副官带人来清场。这个,还给你。对不起了!你请便。”还真是富不与官斗。
“好!你出去应付吧,就当没见过我。我马上走。”唐小宝因为临行前,已得到萧锋的指点,知道会有这一幕的,一点也不诧异。他收回五块大洋,让掌柜的先出去。
“叶掌柜,你啥意思?老子还叫不动你了?”此时,傅晓志已经向二楼走来,边走边骂。不过,因为口福楼也是城里有名的餐馆,不少达官贵人都来此就宴请客人的,所以,傅晓志相对客气些。
“来了,傅大人。”掌柜的慌张起来了,赶紧先出去应付傅晓志了。
“你在二楼干嘛?有其他杂人吗?带我去看看。”傅晓志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一个排,已经有两个班在楼下封场了。他带着一个班的便衣,到店里来清场。
“没有啊!这么早,哪有别的客人?我在检查卫生,每个房间去看看!”叶掌柜是老商人了,应付客人,挺有一套的,随便就是一口谎言。又道:“傅大人,先从三楼开始检查吧?”说罢,便引着傅晓志和警卫班上三楼。
唐小宝听到脚步声往三楼方向响了,便走出所在的雅间,将正往二楼来送茶水的一名店小二放倒,拖进了雅间里,扒掉他的衣服,换穿上店小二的衣服,扮作店小二的样子,将茶水送到傅里真的那个雅间里。
然后,唐小宝便下楼去后院的厨房里帮手了。
因为傅晓志带人来清场,来吃饭的又是傅里真这个阴森的杀人魔王,还有大汉奸、维持会长龚国栋,匪帮人物许旭辉。所以,后厨的人都很紧张,谁也没顾得上细看唐小宝。看到唐小宝来了,便吩咐他赶紧帮忙洗菜。
萧锋提着大皮箱,跨过万隆复兴大饭店门前的大街,便专拣小巷走,前往闹市口的口福楼。
他在即将穿出一条小巷时,发现小巷外的大街金铺店门前停着一辆伪警的轿车。他自忖:能乘车的伪警,要么就是局长副局长,至少也是个探长,或者是伪警高层的副官和亲信利用公车办私事。
萧锋便提着大皮箱,穿出小巷,跨大步赶往轿车前。岂料,这轿车是伪警局副局长袁晨光的专用座驾,袁晨光刚刚娶了一个小姨太,现在正陪着他的小姨太来买金饰,恰好买到了金饰,从金铺里出来。
袁晨光哪会想到今天遇噩运的?
他拉开车门,先让小姨太上车。萧锋见状,提着皮箱,疾冲而至,将皮箱放下,将另一个车门拉开,蓦然一拳,将刚钻进后排座的小姨太打晕,又一枪指着袁晨光,朝袁晨光招了招手,示意其上车,坐到后排座上来。
袁晨光岂敢不依,乖乖地坐上来,还得坐到他小姨太的腰身上来。不过,他一上车,萧锋也是一拳击去。袁晨光便晕倒在他小姨太身上。萧锋臂膀一探,将袁晨光那边的车门拉上,又将自己这边的车门拉上,然后将大皮箱放到后尾箱去。再到回来,拉开车门,钻身进去,搜出袁晨光身上的车锁钥,然后下车,关上车门,便拉开驾驶室的门,钻进去,打着火,驾车去接应唐小宝。
萧锋驾着警车而来,绕着口福楼转了一半圈。之所以转半圈,是因为口福楼的三个方向是临街的,其中一面是挨着那栋小楼。他发现处于闹市中的口福楼,如临大敌,无论是店门口,还是店的后院,都有多名便衣站岗。想想里面,肯定也会警戒。
他驾车缓行,也不怕引起伪军的注意。
伪军也不会注意他,因为他驾着伪警局的轿车。
看样子,许旭辉是按照傅晓志的意图,把整个口福楼包下来了。萧锋观察了一会,便驾车停靠到斜对面的丝绸店门口停下,佯装等人的样子,戴上礼帽,点燃一支烟,等待枪响,就驾车去接应唐小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