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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瑶躲开兰夫人的扑抓,说:“兰夫人,误会,你们都误会我了。”
“这些奴婢都已招认说你让她们监视我们,你还敢说误会,我看你是狼子野心,想把我们一个个悄无声息的害死,然后你独得王爷的恩宠。”兰夫人气愤之极的说,与白瑶厮打在一起,香夫人也冲上去帮着兰夫人打白瑶,白瑶承不住两人的虐打,优雅的流云发髻散乱下来,脸上被挠出多处血淋子,极为狼狈。
“皓月将军救我,请听我解释,我并没有害人之心。”白瑶凄然向皓月求救。
“好了,都住手。”皓月开口说。
侍卫立刻上前拉开兰夫人与香夫人,两人无依不饶的骂着白瑶。
白瑶蹲跪在地上气喘吁吁,泫然欲滴的看着众人,说:“姐妹们,你们真的误会我了,我,知我窥探你们不对,可我真的无恶意。
因我是聂王后赐于王爷的,王爷较为偏爱我一些。这便让姐妹们颇为排斥,我心里很难受。
便想着怎么能与姐妹们相处融洽,思来想去我便想到从奴婢们口中打探姐妹们喜好的事,以为投其所好,可以让你们接受我。
我记得,我得知楚夫人病卧床榻,她很想吃冻梨,”我便把梨放进地下冰窖里冻了一晚,早上便拿着冻梨去送给楚夫人,楚夫人看到冻梨非常开心,看着她笑着吃下冻梨,我也好开心。
还有一次,慧夫人因一金饰与丞相家小姐发生争执,结果那金钗被丞相家小姐抢去,她回来气得不吃不喝的,我便去跟那首饰坊要了那金钗的图样,找了手持精巧的师傅打造了一模一样的金钗送给慧夫人。
还有,香夫人你可还记得,你最喜欢的舞衣在练舞时扯坏了,我借去见聂王后之时求尚衣局的姐妹给你做了件更好看的舞衣……
像这样的事,应该还有很多,可说,每一位夫人都得过白瑶的馈赠与真心,白瑶终于融入到夫人们中,我由衷的高兴。
白瑶句句真言,绝无虚假。
也许在你们认为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给奴婢们,但对我而言,那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五岁便被家人卖进宫中,吃过很多的苦,挨了太多的打,所以,我更能体恤身为奴婢的她们,如果那些身外之物能帮助她们家中脱离窘困的生活,我便觉得那身外之物最有意义。
聂王后把我赐于王爷,王爷便是我的天,战王府便是我的家,府中每一个人都是我的亲人,我非常喜欢也更为珍贵这个大家庭,真的非常想和每个家人都好好的相处,很愿意看到你们开心的样子。”
白瑶黯然泪下,凄楚可怜得让人怜惜。
所有人都沉默了,香夫人与兰夫人的眼眶中都泛着泪光,对自己刚刚对白瑶所为感到惭愧,就连曲莹莹眸中都有一丝迷茫。
晏玲珑走进金夕阁,她绝美的面容上泛着淡淡的笑靥,轻轻的夜风吹拂起她的裙裾,象翩翩飞舞而来的蝴蝶。
刚她隐于大门外听全了白瑶无比煽情的诉说,她还真不得不佩服,白瑶为自己开脱罪责的理由还真是感人至深。
她扶起白瑶,笑说:“今晚曲夫人这动静闹得真是大了,不过,若不是她这么闹,还真不知白夫人为众夫人做过这么多贴心的事。然,白夫人好心却不是这般做的,只要你细心的观察也可知道姐妹们的喜好,让人去监视窥探这终会让人忌讳之极。”
“是,乐儿说的是,此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白瑶愧然笑说。
“好了,一场闹剧而已,夜已深了,夫人们都回各自的院子休息吧。”晏玲珑说。
香夫人斜睨晏玲珑,一脸鄙夷的说:“搞得你跟一家之主似的,这里都是你的主子,哪里有你一奴婢说话的份。”说罢她携兰夫人离开。
“乐儿,别在意香夫人的话,她都是这样心直口快的。”白瑶温婉笑说。
“看看你这极为娇嫩的肌肤都伤成这样了,一会儿我让菱儿给你送些药膏去,保证明白就好,还不会留疤。”晏玲珑轻轻抚去白瑶脸前零乱的发丝。
“那就谢谢乐儿姑娘了。”白瑶说。
“皓月,叫人送白夫人回去吧。”晏玲珑对皓月说,皓月应声去吩咐部下送白瑶离开。
白瑶神情颇为黯然,疲惫,姗姗走出金夕阁,瞥了眼晏玲珑眸中盈满怨毒。
今天本是曲莹莹找百岁锁,最终却识破了她在王府投下眼线的秘密。一切皆是将她挖来而布的局,这定是乐儿所为,这个女子,好深的心机,这便难怪红昭在死在她手,弱不是自己心思机敏,今天定也着了乐儿的道。
看来,以后要千万小心才行了。
晏玲珑走向宁夫人,说:“听说宁夫人这阵一直缠绵于病榻,乐儿懂些医术,我给宁夫人诊下脉如何?”
“有劳了。”宁夫人讪讪一笑伸出自己的手臂。
晏玲珑听了会脉,说:“还好,就是积虑成疾,没有好好进食身体很虚弱。不必吃药,明天我让膳房给你做些药膳送来,你吃几天就会好的。”
“真是麻烦乐儿了。”宁夫人笑说。
“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此前我听说宁夫人弟弟的事,我告之方管家寻到了你弟弟的尸骨将其火化,并为他立了坟冢。你弟现已入土为安,也算去你一块心病了。你若想去看他,就去问方管家地址便可。”晏玲珑说。
宁夫人瞬间泪如泉涌,紧握着晏玲珑的感激的说:“谢谢,谢谢,谢谢……”
“不用谢,好了,宁夫人早点休息吧,我们这便走了。”晏玲珑笑说。
“快,帮我送送乐儿姑娘。”宁夫人与婢女说。
“我与曲夫人同行,不必相送。”晏玲珑说着嫣然一笑转身与曲莹莹离开金夕阁。
晏玲珑对于傻蛋的死没有愧疚,在她,但凡对她存在危险的,她都将还以最狠绝的手段。再者就是傻蛋不死在她的手上,早晚会死在白瑶的手上。
让他入土为安,也算是她安抚傻蛋无辜的灵魂。
“搞了这半天,没伤白瑶一丝,这戏演得不值。”曲莹莹沮然的说。
“我都说了,厨娘死了,死无对证,你再怎么做也找不到她的罪证。今天这出戏就为确定那个幕后人就是她便大功告成了,她的苦情戏演也不错。
但没人愿意被人窥探隐私,不管她的理由多么的感人,那都是犯了大忌,此后夫人们必会对她小心防备的。
所以,把她从暗处拉出来,这对她来说可是极不利的,之后王府所有的眼睛都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晏玲珑说。
“嘻嘻,说起来,刚才我还真感觉自己蛮威风的,乐儿,和你一起真好玩。”曲莹莹挽着晏玲珑的胳膊笑说。
“好了,你快回去睡觉吧。”晏玲珑指了指绮霞阁。
“嗯,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要早点起来和你一起去竹苑,看你给凌妃娘娘医病。”曲莹莹说。
“嗯,明早我等你来。”晏玲珑说着向曲莹莹挥了挥手,见她蹦跳着走进绮霞阁才向晨曦轩走去。
回到晨曦轩,晏玲珑回头看着皓月,月光折射着她晦暗的眸子更为沉郁,她说:“白瑶是聂王后的人,她是带着聂王后交负的任何来的对吧,你们一定已经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对不对。”
皓月眸色精亮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不管她为何而来,她看到我的真容,白瑶断不能再留了。
很庆幸萧鸾来那次,她没有联想到我就是太子妃晏玲珑,一直固执于与一个小婢女在较劲。而履次让她受挫,她在王府中再无法动作,但她杀我之人不会熄灭,必会将我的画象传出去,让外面的人有机会杀掉我。
我不可能给她杀我的机会,更不能让她把我的画像传出去。
既然不能让她死,那我便想个方法,让她合理化的病倒,合理化的死去。”晏玲珑边说边揣度着。
皓月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听着晏玲珑说出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字,他的心中极度诧异。
她不逃离,还安于战王府的生活,难道她的改变是因为,赤冠金蚕这至情之蛊的心有灵犀。
晏玲珑转身之时听到身后皓月说:“白瑶再不可能出王府一步,更传不出去消息的,这一点你放心吧。白瑶暂时还有用,先不要动她。”
“你即这么说,那好吧,且让白瑶多活一阵吧。”晏玲珑说罢走进房间。
萧鸾与秦绾绾来到凤栖宫,向坐天大殿上的聂王后大礼参拜后。
萧鸾带秦绾绾坐下来,母仪天下的聂天后冷冷瞥了眼秦绾绾。
“听说,你早就回了皇城,怎么久,为何没有吾儿来拜见本宫,是不是整日纵情风月迷了心智了。”聂王后睥睨着萧鸾沉声说。
“儿臣怎么敢如此颓废堕落,实是因离开这一阵积攒了很多公务,母后常教导儿以国事为重,儿臣便想着处理好事务再来看望母后。”萧鸾恭谨的说。
“回王后娘娘,太子殿下一直恪尽职守……”
“你是何人,本宫有问你话吗?厉嬷嬷长嘴。”聂王后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