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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拽青稞拉她一起跳楼的吗，这普警怎么会这么问？
等等，万一楼下那群人看错了呢？
当时是青稞先伸手的，那些人在楼下，或许根本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们看错了？
李所长看着郝半香的表情，从茫然疑惑到算计，猛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完了，问错了！
他立刻推开那普警，站到病床前，神色严肃。
“我问你，为什么想不开跳楼自杀。”
身后的普警一愣，不是被苏青稞推下楼的吗，所长怎么问的是跳楼自杀？
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是苏青稞推人下楼的。
“你真的想死吗，自杀是为了解脱？”
郝半香睁着眼睛，脑内意识越来越清晰。
她还活着，她会活下去，她会出院，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只要……
只要有个人承担这一切，只要有个人能被她踩在脚下。
“不，不……”她声音沙哑：“我没有，没有自杀，我是……被，被逼的……”
李所长咬牙，脸色更加严肃。
“被逼的所以想不开自杀，是不是？”
“不是想不开，不是，是青稞推我……”她嘶哑着：“是她推我，苏青稞推我……”
郝半香几乎拼尽全力喊，认定了就是青稞。
这次李所长可真头疼了，原本想着中间有什么事只要郝半香醒了一切都好说。
误会自然而然的也就解开了。
但现在看来，事情是更不好办了。
青稞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尚承渊就在她身旁。
青稞默默比对她的腿和尚承渊的腿，果然她的腿短了一截……
很快，李所长匆匆从重症监护室里走了出来。
站在走廊，倍感压力。
“尚先生，事情不好办。”
“嗯。”
“从郝半香最开始的表情看，她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会问是不是苏青稞推的她，但后来她认定了就是苏青稞，她这是打算咬死一个人不松口了。”
青稞听着，倒也没觉得多意外。
“如果郝半香坚称自己是受害人，只要她身为受害人，亲自指认是青稞杀了人，那这件事就太难办了，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
“是么。”尚承渊嘴角挑起一抹弧度，有些骇然。
青稞感觉到尚承渊身上的气息变了，像是暴风雨的前兆。
她可不希望尚承渊因为郝半香的事情影响心情。
小手往尚承渊手上一放，指尖在他手指骨节上敲了敲。
尚承渊侧头，就见青稞笑的灿烂，小白牙亮亮的。
“我是不是笑的太开心了，没有一点杀人犯该有的觉悟？”
李所长：“……”亏你还知道……
“李所长，请问我现在可以进去见见郝半香吗？”
所长自己心中思量了一番，又看向尚承渊，见尚承渊颔首，也就点了点头。
“好，你去吧。”
青稞从长椅上起身，又弯腰看尚承渊。
脑袋都快抵到尚承渊额头上了，果然还是看不清。
“渊爷，稍微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尚承渊眸子微敛，这小家伙在撩他！
口气还挺软萌，以为他吃这一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