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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广听闻当即手捻短须,一大一小两黑眼仁似乎重叠到一起,脸色兴奋说道:“甘草,国老神药,补气益中,祛邪扶正,清热解毒,正是风茄花的克药,用的妙哉,我也是最近几年才得知世上出了风茄花这种毒花,努力找寻解药,却从未考虑到处都能找到的甘草来试验!多谢小哥赐教!”说完就下了高坡,去下面草地寻来一根甘草,旋即又回来,气喘吁吁的对秦梦道:“小哥是如何知道,此草能解毒?”
秦梦拱手作揖道:“小子我,曾遇见过一个精通歧黄之术的隐士经常会使用地里的甘草给别人治病,今夜之事也是事出突然,就想起甘草一试。”不看广告看疗效,经过亲自验证,自然确定水浒传的注解,甘草是解药看来没有错,秦梦并不想和此人探讨过多甘草药性药理,对于中医中药也是一知半解,最多是个爱好,而自己最想知道的是他们如何送人过河。
崔广意犹未尽,接着又追问了几句关于隐士的情况,都被秦梦摇头语焉不详大发了。崔广也只能叹气摇头,很是遗憾错过结识一位医道圣手。
秦梦见吴实一直眯缝着眼看着自己,手里不停的掐指盘算,好似后世云游江湖的算命先生。突然双眼睁大,迷茫的问道:“小哥,你可是闰年闰月闰日出生?”这一问确实把秦梦问呆了,秦梦反问吴先生是何意?吴实眉头拧着很紧说道:“我今日摇了一卦,卦象显示只有两人,却不想是三人来此,所以在下复盘回忆了一番,按伏羲八卦周天之数得到的结论还是两人,自小道出师以来,还从未算错过一二,唯一解释就是你是三闰之数!”
秦梦听此一说,汗毛倒立,不禁为吴实的占卜之术叫好。自己本来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而是穿越而来,竟然让他蒙上了。秦梦也只能故作无知说道:“小子自小父母双亡,由盲眼奶奶抚养长大,生日具体哪天奶奶也不知道,所以小子也无从得知。”
吴实听了解释,嘴里才微微长吁口气,“我以为是在下技艺不精,万没想到小哥命格竟如此奇异,在下也只能**兴叹,不知能否在我有生之年破解小哥的命格?”
一旁的周术囔囔着鼻子憨声憨气道:“你们两人不要如此墨迹,世间只事,不可太过追究,追究太清就逆经叛道了。我最近考究殷商历史,得出盘庚西迁,就是因为内乱和水患,而非洹上是龙脉之地能延二百年殷商气数。帝辛也就是我们说的商纣王,却非历史记载的那样无道残暴,肆意胡为,相反却是力挽狂澜的有位之君,却不幸失败而已。”周术接着又说道:“学问医术异象我们都可以改日再聊,莫让几位恩公等急,事不宜迟,趁着月夜,我们四位老友再来一次四仙过河,说实话多日不在河中游戏有点技痒。”
唐秉跟着三人豪爽大笑,也随声附和道:“周兄,此话正和我意,我们再来一次东海驯龙。”四人此时的气势不亚于盖世豪杰,朱万很是羡慕,便问道何是“东海驯龙”。
唐秉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起来:唐秉喜欢道家之学,游走天下,在吴越之地结识三位好友,经常一起探讨天下万物,实时变局,人文地貌,行走于荒原绝壁,山川大河之间,因此练就一身乘风破浪,攀援绝地,会当凌绝顶的技艺。这“东海驯龙”便是在海上练就的乘风驾船之术。
秦梦听完四老友的事迹,很是羡慕,这下心里也有了底,他们既敢挑战惊涛骇浪,行走万里海波,那么区区的几里黄河又算得了什么呢?
四人没有大意,反而更加谨慎。唐秉领着他们来到黄河边上一处芦苇荡旁,从里面拽出来四艘小船来。平时他们都是分开划船,各玩各的,只是今天要带三人过河又是黑夜,黄河河面不仅水流湍急而且暗流复杂,自能将四叶小舟连在一起,一人撑一角,将朱万秦梦臧卓娅用绳子连在一起,一人给了一段圆木,以备不测翻船时使用。
秦梦看到四人安排的妥妥帖帖,前前后后都给考虑的万无一失,打心眼里佩服四人才干。七人齐力将绑好的四舟推入河中,随即七人跳上船去,秦梦三人被安置在大舟中心。初到河上,还算平稳,谁知一阵急流就被冲进了河中,四人喊着号子,相互配合。急流时顺势划桨,漩涡时逆势用力摆脱旋转。大风大浪时趴在船上不动。
在秦梦后世记忆里黄河总是断流和低水位,但此时水流湍急,只能趴着,不敢站立,眼望四处都是茫茫水面,时而像脱缰的野马,时而又像脱线的风筝,风高浪急,阵阵河水打到身上,凉风一吹牙齿打颤,眩晕恶心,这才是真正的晕船。朱万还好,秦梦和臧卓娅呕吐连连。
秦梦死命的抓着小船上的缰绳,后面的臧卓娅似乎无处着力,只能熊抱秦梦,全身紧贴着秦梦的后背。秦梦很是享受,感受着富有弹性的双乳上下颠簸带来的揉搓,不过一阵阵呕吐过后,后背传来的阵阵温暖,黏糊糊一片,惬意全消,实在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四人的号子紧促起来,同时又奋力划桨,不多时船已经平稳下来。唐秉道:“恩公们,前面就是岸,准备好登岸吧!”三人听闻,立时强打精神,起来张望,果然看见岸上片片芦苇。
唐秉寻了一处便于登岸的地点,七人一起上了岸,钉了木桩,拴住船绳。秦梦三人上了岸就瘫倒在地,他们是因为晕船,唐秉崔广他们四个是因为此行确实太费力气,也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秦梦睁开眼看看旁边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的崔广,甚是觉得此人滑稽。不禁笑出声来,崔广并没睁眼,而是眉毛一挑哼了一声:“小子,是否再觉得老夫眼睛滑稽而笑?”秦梦一时支支吾吾也不知如何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