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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听到自己擂鼓般咚咚咚跳个不停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靳南城应该睡着了,于是转过身想去看他,却不妨他伸手把她捞进了怀里。
她吓得一口气提上来久久不敢松出去。
“再乱动把你丢出去。”他仍然闭着眼睛,仿佛在说梦话。
可是她僵着身子根本没动。
炙热的手掌就这么大喇喇地放在她腰间,几乎要把那里的皮肤烫坏。
温宜宁紧张得额头冒汗,可是头顶却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尝试着动了动身子,他手却跟着一紧,把她又往怀里揉了几分。
一晚上僵着身子,直到天快亮了才模模糊糊睡着。
所以第二天温宜宁悲催地起晚了,快到中午十二点才起来。
奇怪的是从来七点半准时出门的靳南城居然也没起,抱着她睡得正香。
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啊。
“靳南城,你醒醒。”她伸手推他。
他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梦,脸颊泛着红晕,抱着她蹭了蹭。
“你放开我!”温宜宁有些恼了。
靳南城微微睁开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然后翻到她身上,吻住她的唇,大手按住了她的腰身。
“温宜宁……”
他轻声呢喃,魔咒般让温宜宁失去了抵抗能力。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我已经准备好午餐了。”罗海兰在外面敲门。
温宜宁瞬间清醒,一脚踹向靳南城。
靳南城裹着被子滚到了床下,痛苦地捂着下身,脸色惨白。
“怎么了?谁摔了?”罗海兰听到声音询问。
温宜宁焦急地看着靳南城:“对不起。”
“我进来了。”
门把转动的声音。
“没事,我们马上出去。”靳南城声音里带着压抑,说不出的性感。
罗海兰站在外面哈哈笑了两声。
温宜宁一张脸红透了,下床去扶他。
“别碰我!”靳南城抬头就看见一片雪白,这一刺激,差点流了鼻血。
温宜宁有些委屈又有些担心。
看他弯着腰跑进浴室,连忙拿了衣服过去,心一阵狂跳。
“你忘了拿衣服。”她站在外面敲门。
“要么进来一起洗,要么出去!”
听他火气那么大,温宜宁连忙放下衣服,开门出去。
没想到罗海兰就等在楼梯口,看她睡衣皱巴巴的,笑得格外暧昧。
“要洗个澡吗?”她上下打量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满脸慈爱。
温宜宁点头解释:“靳南城在里面洗澡,我去旁边房间洗,免得您等太久了。”
“没事没事,你们慢慢洗,妈妈不急。”罗海兰拍拍她的手臂下楼去了。
温宜宁这才松了口气跑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战斗澡,出来的时候刚好跟靳南城碰上,下意识看向他。
额,好像已经恢复正常了。
“乱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靳南城一巴掌罩在她脸上把她脑袋转了回去。
多久没有这么挫败的感觉了?
好像从这丫头家搬出来后就没有了吧?
罗海兰准备的午餐很丰盛,临时又让炖了一锅鸡汤,软磨硬泡地非让温宜宁喝了两大碗。
温宜宁实在喝不下去了,可是又不想辜负罗海兰的好意,正纠结着,一只大手伸过来把碗端过去一口喝得干干净净。
“我喝过的……”她小声说。
靳南城今天对她一直很不耐烦,冷冷丢给她两个字:“闭嘴。”
罗海兰看着小两口的互动,高兴得不得了,拉着温宜宁的小手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看着没什么精神。”
“没有,我很好,就是腰有点酸。”温宜宁如实回答,在靳南城怀里僵了一晚上,不酸才怪。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节制一点!”罗海兰责怪了靳南城一句。
“阿姨您别怪他,他腰应该更酸。”手脚把她整个人夹得紧紧的,一晚上都没怎么动过,应该比她更酸才对。
只是她话才刚说出来,靳南城就被呛得直咳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好,好,看样子我明年就能抱上大孙子了。”罗海兰拍着手掌笑起来。
温宜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不是那样的……”
“我还有事先去公司。”靳南城突然起身打断了她的话。
算了,他们结婚的目的不就是哄罗阿姨高兴的吗?
“去什么公司,下午你要陪宜宁去试礼服的!”
这次借着杨夫人的生日宴会让温宜宁以靳太太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大家面前,这是她准备了好久的。
“您陪她去吧,我还有事。”靳南城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罗海兰气得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臭小子!什么事能比自己媳妇儿更重要!等我们宜宁找到更好的了,我看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靳南城脚步轻快地跑到了车库,可是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罗海兰的话。
如果有一天温宜宁找了别的男人,他是不是得孤独终老?
“阿姨您别生气,南城哥哥是靳氏集团的总裁嘛,忙一点也应该的。”温宜宁突然想起昨晚上韩素雅让她转告靳南城不用去陪她试礼服的事情。
现在好像也没必要了。
人家情侣间的小情调,她何必去煞风景,更何况靳南城警告过她不要在他面前提韩素雅的名字。
“一脑袋浆糊,孰轻孰重都分不清!赚钱是为了干什么,不就是为了让生活更开心吗?没有你他还能开心吗?”罗海兰气冲冲地在沙发上坐下。
她永远记得当年儿子从温宜宁家回来后,郑重其事地跟她说:“妈妈,我们还是继续当有钱人吧。”
她记得她这个儿子从来都是视金钱为粪土的,而且他爸爸的去世对他打击很大,他认为那都是被钱害的。
“为什么想当有钱人?”
“温宜宁说她以后要嫁给最有钱的人。”
所以一直以来她认为儿子这么努力地把靳氏集团做起来,一方面是为了担起整个家族的重任,一方面就是为了温宜宁。
可是这么多年他却从没去找过她,或许是他在这纸醉金迷的生活里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