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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毓和叶敖东的婚礼在翌日如期举行了,因为婚期匆忙,所以排场并不大。
叶府只宴请了自家族中亲人,至于朝中同僚,叶敖东的意思是另外找个机会,去东市的一品居单独宴请他们。
风毓自认为是带有主角光环的穿越女,但一路走来,际遇却与她所设想所谋求的大相径庭,就连大婚礼都没有想象中的盛大热闹,这让心高气傲的她感到十分的落寞和不满。
没等叶敖东回房与她一道喝合卺酒,风毓便起身唤来了伺候梳洗的丫头,准备下妆换掉身上那身厚重的嫁衣。
“夫人,大人还没有回来,待会儿好命婆要进来伺候您和大人喝合卺酒,您再等等可好?”说话的是个十七八岁的丫头,长相伶俐,是叶敖东平素留在身边伺候的大丫鬟红招。
风毓冷眼扫了她一眼,神态颇为不屑。
好命婆?
她如今所嫁非人,还有什么好命可言?
想到如今晨曦如愿进入监察司,与萧景泰志同道合,光明正大的出双入对,风毓便恨得呕血。
本来这一切都该是她的,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到最后竟然是被晨曦那个小蹄子摆了一道,这叫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甘心......
屋内龙凤呈祥的红烛爆出一朵烛花,明灭晃动的烛光下,风毓的脸色晦暗不明,而她眼中流泻出来的嫉恨和不甘,更叫人只看一眼便觉得胆战心惊。
不过春荷到底看惯了风毓时不时表露出来的这种神情,也算是有了少许免疫,神情比其他几个丫头淡定了些。
她觉得刚刚那丫头所言不虚,这新嫁娘哪有不等新郎回房就自个儿落妆换下嫁衣的,况且不着嫁衣喝合卺酒,怕是不吉利呢!
再说,她作为风毓的陪嫁进叶府,这辈子的荣辱也全系于风毓一人身上,若是她行为有失,落人口舌,自己到时候也要跟着吃亏受埋汰。所以在一些大是大非面前,春荷还是有义务要帮风毓一把的,可不能全凭她的任性行事,破罐子破摔!
“娘子,要不然咱就再等等吧,今儿个宴请的都是叶家族中的亲人长辈,自己人好说话,说不准姑爷很快就回来了。”春荷说道,拉着风毓回案几边上坐下,一面细心的问道:“娘子你饿了吧?奴婢先拿点儿糕点给你垫垫肚子可好?”
风毓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正要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楠木雕花的大门突然就被推开。
一双黑色白底皂靴跨过门槛迈进来,顺着大红色的锦缎直裾往上看,映入瞳孔的便是叶敖东那张被酒意熏染得通红的面庞。
“毓儿.....”他望向风毓,咧嘴笑道:“我回来了!”
风毓定定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曾几何时,这样的画面她幻想了无数次,只是如今真实的铺展在自己眼前时,却是物是人非......
可笑啊!
屋内的丫头迎了上去,将叶敖东从门口扶进来。
一股浓烈的酒气随着他的到来填满了整个房间。
风毓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明亮乌黑的眸子扫向他:“你怎么喝成这幅模样?”
“高兴!”叶敖东笑道:“都是来祝贺我小登科的亲朋好友,我自然是来者不拒。”
“赶紧洗把脸吧!”风毓别过头,一脸嫌恶。
春荷轻轻拉了拉风毓的袖子,见那边几个近身伺候的丫头都万分错愕地看着自家娘子,春荷的嘴角也在不经意间抽了抽。
娘子你这幅嫌弃的表情,真的很明显好么?
丫头们打了水,伺候叶敖东洗了脸之后,屋外候着的好命婆进来了。
风毓不得不起身坐到叶敖东身边去。
好命婆一脸夸张的笑意,肥胖的身子绕着叶敖东和风毓二人转,嘴里念念叨叨说着都是大吉大利的话儿,每说上一句,就抓起一把桂圆、花生、大枣、莲子往帐里撒。
叶敖东难掩激动的握住了风毓的手,低头凑近她说道:“毓儿,咱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带着酒气的灼热气息喷洒在风毓的耳后,带起一阵阵轻微的战栗。
若是情郎所说的喁喁情话,她此刻定然是娇羞满怀,可这话出自不喜欢之人的嘴说出来,她便觉得无比的讽刺。
风毓面无表情的侧转过脑袋。
好命婆笑眯眯的打趣道:“新嫁娘这是害羞了呢!”
叶敖东信以为真,呵呵笑了几声。
“新郎新娘喝合卺酒了,喝了酒之后,从此和和美美,举案齐眉!”好命婆说道,招手让一个丫头端着酒杯上来,将之一一递给叶敖东和风毓。
二人手臂交叉,低头将杯中酒饮尽,彼此对拜行礼,这合卺酒就算是喝过礼成了。
叶敖东命近身伺候的大丫鬟红招打赏了好命婆一个大利是,这才扬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下去。
屋内安静下来,就剩下叶敖东和风毓二人相对而坐。
“毓儿!”叶敖东柔声唤道,被酒意熏染得有些迷离的眸子显然情动,闪烁着炙热的光彩。
风毓迎上他的目光,淡淡嗯了一声,开口道:“今日我累了!”
“累了咱就早些歇息好了!”叶敖东说道,修长的手臂从她腋下穿过,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用力一带,风毓便扑进了他的怀抱。
“你做什么?”风毓惊呼道。
叶敖东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脸紧跟着凑近,附在她耳边说道:“毓儿,我终于等到了.......你知道么?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好久!”
湿热的吻像雨点般密集的落下,叶敖东好似宣誓主权那般,要在风毓的每一寸肌肤上落满爱的烙印。
他的确等了这一天,等了好久!
自从他第一次看到风毓之后,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若有朝一日能娶到她,那该有多好,该有多么美妙!
但事实证明,这个明艳动人的冷美人,并不好追,若不是上次他们俩都喝多了酒,意乱情迷把持不住,今儿个是否能拥她入怀尚且未定。
所以,叶敖东没有后悔过上次的事情。
世事总是不尽如人意,得失相伴,若是能用自己的名声换来与心爱女人相守的机会,叶敖东觉得这笔买卖,还是相当划算的。
第一次的鱼水之欢至今让他万分回味,那一次,他们疯狂、忘我、缠绵悱恻......
叶敖东的全部热情都被记忆里的片段彻底点燃,嘴里低低呢喃着风毓的名字,大手更是不安分的顺着腰间盘扣滑进去,上下游离......
风毓拼命的挣扎着,但她这具身子娇弱,微不足道的抵抗力道打在叶敖东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叶敖东,你放开我.....”风毓眼角一片湿濡,声音带着几分孱弱的恳求。
叶敖东哪里会听她的?都说床第是最能体现男人兽性的一个地方,这话说得真真没错儿!
他没有顾得上风毓楚楚可怜的眼泪,用嘴封住了她的唇,大手连撕带扯地褪下了风毓的衣裳,强行进入了她。
“唔......”
风毓瞪大了眼睛,挥动的手渐渐停止了动作。
虽然不是第一次,可被掠夺,被侵占的耻辱,还是像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袭来,直至将她全部湮灭......
叶敖东在她身上疯狂的驰骋,而她,就好像是失去了魂魄的木偶,挣扎无果之后,只能任由着他为所欲为!
事毕后,叶敖东从风毓身上翻身下来,平躺在她身侧,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没有第一次那么令人心神驰荡,风毓的不配合也让他有种小小的失落,但想到方才她说自己有些累了,叶敖东便没有多做计较,侧身拥住她,一只手摩挲着她柔滑细腻的曼妙曲线。
“累了吗?”叶敖东哑声问道。
风毓闭上了双眼,一声不吭。
“对不起,实在没有忍住!”叶敖东知道这个女人是生气了,从她刚刚不配合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可今儿个是他们俩新婚之喜,是洞房花烛夜,不睡媳妇儿还能干吗?
“媳妇儿......”叶敖东喊道。
风毓的身子动了动,浑身黏黏糊糊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舒服,她睁开眼,看着叶敖东说道:“我是真的很累。叫人打水进来吧,洗洗睡了!”
叶敖东脸上有了笑意,忙起身捡起亵.衣套上,出了内厢后,喊了红招打水进来。
红招就在耳房那里值夜,热水也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闻声很快就送了水过来。
叶敖东亲自捧着水盆,在房内屏风后面的盥洗架放好之后,这才去叫风毓起身。
“毓儿,我帮你洗吧!”叶敖东一脸热情的说道。
风毓打了个哆嗦,丢下一句不用了,裹着薄毯躲进了屏风后。
叶敖东也没有勉强风毓,他本就是大男人主义思想的人,伺候女人这些事情,嘴上说说无妨,真正让他做,他是做不来的......
等风毓洗漱完毕出来,叶敖东才进去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回来一头倒下,迷迷糊糊间就要睡过去。
“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要忘了!”风毓转过身来,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说道。
叶敖东睫毛颤了颤,低声问道:“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风毓拔高音反问一句:“你竟忘了什么事儿?”
这声音实在是尖锐,叶敖东俊眉皱了皱,人从迷离的梦境边缘被拉了回来。
他睁开眼睛,转了转眸子,看着一脸怒意的风毓道:”你是说晨曦那个女人?“
“怎么?你该不会忘了当初答应我的吧?”风毓嘲讽的问道。
“怎么会?”叶敖东即刻澄清道:“晨曦跟萧景泰出门办差去了,过几日才能回来,再说这阵子我忙着咱们的亲事,连衙署都还没有回去呢!”
“没有忘就好!”风毓抿着嘴,瞳孔一阵阵收缩着,曼声说道:“晨曦脖子上有个黑色的星型吊坠,那里面藏着他们辰家不传秘技的秘密,你帮我把它拿回来。”
叶敖东有些狐疑的看着风毓,问道:“一个吊坠?毓儿你这是听谁说的?此话可有根据?”
“当然,夫君你别忘了,阿晗可是跟她住在一个府邸,那丫头单纯,最是容易套话的了。而我也亲眼所见,晨曦很紧张她脖子上的那个吊坠,几乎是片刻不离身!”风毓顿了顿,继续说道:“上次在长乐镇回来的路上,我不止一次看到她摩挲着那块吊坠,而那块吊坠也确实与众不同,我深信,辰家的秘技,定然与此有关!”
风毓当然不能跟叶敖东说她怀疑晨曦的吊坠是一个随身空间,说穿了,可不是变相的告诉他,自己也是个穿的么?
叶敖东被风毓这声‘夫君’喊得心头欢畅,对于那吊坠与辰家不传秘技是否有关联的事情,也不甚在意。换句话说,只要风毓喜欢,他作为丈夫的,为她争取所有的东西,那都是应该的。
“你想要,我就想办法给你拿回来就是了,放心!”叶敖东将风毓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手臂。
风毓垂下眼帘,虽然心底对叶敖东还是不喜,可接下来对付晨曦还得借他之手,若自己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只怕他也不会尽心。
思及此,风毓深吸一口气,主动将身子靠近他,伸手勾住他的蜂腰。
温香软玉在怀,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谁能够坐怀不乱?
再者,此次是风毓主动投怀送抱,叶敖东还不趁机再次攻城略地?!
不稍片刻,屋内喘息声渐起,罗帐轻垂,红烛摇曳,满室旖旎.....
... ...
翌日天才放亮,红招和春荷就已经备好了洗漱的水侯在了门外。
叶敖东平素已经习惯了早起上朝的时间,听到外头的声响后,便掀开锦被坐起来。
风毓被叶敖东折腾了一个晚上,此刻正是困顿交加,勉强抬起眼皮子瞥了他一眼,拥着锦被,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毓儿,醒醒.....”叶敖东回头低声喊道。
“这才什么时辰啊?喊什么?”风毓有些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
“卯时末了,今儿个咱们得去给父亲母亲请安呢!”叶敖东柔声说道,板正风毓的身子,劝道:“就今儿个,我知道你累的慌,等请过安了,咱再回来补觉!”
风毓不是不识大体的人,知道这是新妇该做的事情,便没有多磨蹭,沉着脸掀开被子起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