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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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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的慈善晚会在慈善义卖结束后也随之进入尾声,与会嘉宾纷纷散场离席。

    布莱恩、夜蔷和克莉丝汀也跟着人潮往会场外走,索天权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和夜蔷直接接触的绝佳机会。他尾随跟踪夜蔷三人,直到只剩他们三人的时候,才冲上前抓住夜蔷的手臂大喊:

    “小蔷!”

    夜蔷因突如其来的意外,先是一阵惊诧,旋即稳住阵脚寒着一张冰颜冷道:

    “太子殿下请自重,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请把你的手放开。还有。请称呼我夜小姐。”她本来想自己挣开他的掌握,怎奈他力大无穷,她才不得不改弦易辙。

    “小蔷,你别这样,我们明明很的约为什么要故意对我如此陌生?我好想你,我知道你也很想我,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好不好?”索天权自顾自的说了一大串,而且说完就想把夜蔷拖走。

    “放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快放手!”夜蔷急得对他又踢又打,偏是一点也无法影响他。

    布莱恩旁观了一会儿,知道该是他出面的时候,便气势骇人地上前阻挠索天权的横行,猛力按住索天权抓住夜蔷的手,笑容可拥地道:

    “殿下,请别为难小蔷,有话好说如何?”

    “你给我滚边去,这是我和小蔷之间的私事,轮不到你开口!”索天权重重推了布莱恩一把,态度极为恶劣的咆哮。

    好小子,小蔷也是你叫的?找死!

    若非场合不宜,他纺一定会揍得布莱恩满地找牙、鼻血四溅。

    “你才该滚得远远的,放手!”夜蔷趁索天权对付布莱恩时又吃挣脱一次,结果还是徒劳一场,她火冒三丈的怒喝:“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小蔷你别这样.我放手就是了,不过你得答应和我谈谈。”索天权并不是怕她大叫,而是不想让事情愈闹愈大变得不可收拾。他并未忘记自己真正的目的是想和小蔷好好重聚。

    他的难缠夜蔷早就见识过太多太够,为了脱身她只好耐着性子妥协的说:

    “一分钟。”

    索天权闻言不禁怪叫:

    “一分钟哪够。我有好多话要”

    “不要拉倒,放手!”夜蔷不给他多说废话的机会“我数到三就叫人了,一、二”

    “我放手就是,你别叫了小蔷,但你一定得听我说,我”

    夜蔷一收回手就不耐烦的吼道:“一分钟计时开始!”

    “小蔷,你别这样,我是真的想和你重修旧好,所以一分钟绝对不够,何况这儿儿也不适合谈话,还有不相干的外人在。”说这话时,他特地恶意的瞪了布莱恩一眼“所以我们”

    “一分钟到。”夜蔷打断他的话转身就走人。

    索天权当场傻了眼。

    “小蔷!”他才想追上去,布莱恩偏又跑来碍事硬是挡住他的去路。

    “殿下请自重。”

    “你给我滚开!”索天权又故技重施重重推了布莱恩一把,不过这回布莱恩有所防备因此他末能得逞。

    眼看夜蔷已经和克莉丝汀钻进银蓝色的保时捷跑车里。索天权又急又怒的再度对布莱恩动粗大骂:“叫你给我滚开,听到没?”

    他原以为像布莱恩这样翩翩贵公子铁定是只软脚虾,所以十分轻敌的只用五分力道推他,没想到布莱恩却文风不动。索天权也因这次交手发觉这家伙和他一样练过功夫,而且底子不差。

    于是他变得认真起来。

    “让开!”索天权对布莱恩下最后通牒。

    布莱恩脸上虽堆着温和的笑意,态度却和索天权一般强硬,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

    索天权确定他要和他硬碰硬后,全身旋即散发出可怕的杀气,随时都准备攻击布莱恩,把他大卸八块。

    布莱恩也是一副随时应战的高度戒备着。

    两个男人之间的危险气焰愈来愈炽旺,激烈的打斗更有可能随时展开。

    正当情势紧张之际,夜蔷踩足油门把银蓝色保时捷开到布莱恩身边,对着车窗外的布莱恩大叫:“快上车!”

    布莱恩合作无间的照办,索天权不肯善罢干休的扑上前去拉扯布莱恩,一面吼道:“别想走!”

    夜蔷见状心头一惊,连忙猛力推开车门,对准扑上来的索天权狠狠一撞,冲击力之大几乎把索天权撞飞倒地。

    布莱恩趁索天权被车门撞倒的间隙上车,夜蔷立即猛踩油门全速逃逸。

    索天权被撞得七昏八素来不及反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佳人离他远去,备受打击的嘶声高喊。

    “小蔷别走”

    自撞倒索天权逃逸至回到夏洛特公爵家的滨海别墅夜蔷都心不在焉、异常安静,不曾说过一句话。

    布莱恩和克莉丝汀兄妹俩当然知道她的心事,互看一眼之后,克莉丝汀便坐到出神的夜蔷身边,以手中的加冰气泡矿泉水吻了她脸颊一词,唤回夜蔷的魂儿才满意的低问:

    “在想太子殿下?怕他受伤?”

    “别胡说,我干嘛做这种无聊的事?”夜蔷心虚的涨红脸激动地驳斥。因为她真的在想索天权,而她讨厌自己不争气地挂念对自己薄情寡义的男人,也讨厌这样无用的自己被克莉丝汀看穿。

    克莉丝汀不理会她的否认,自顾自的往下说:

    “太子殿下也真可怜,花了高价买下的首饰没人要,想和人家谈个话又被撞倒在地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最好是没有啦,因为外头刚刚下起了倾盆大雨,如果他受伤而且还留在大雨中。那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你到底想怎样?尽说些无聊的事干嘛?”夜蔷被她说得心烦意乱,忍不住嘶吼。克莉丝汀忽地敛起讥诮的口吻,正色的直视着夜蔷道:

    “我是要你别受那男人的行动影响,更别因此心软。你可别忘了,他当初为了报复而追求你的时候也是这样,霸道强势、目中无人,钞票大把大把的砸,甚至不惜使出苦肉计,一切就只为了骗取你的信任和感情。结果呢?当他复仇的目的达成时,他是怎么对你的?现在,我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目的,但铁定是不安好心的又故技重施,还是你以为他这次会是真心的?”

    “别说了。”夜蔷痛苦的低吼,揪心的往事让她重新振作不再动摇。“我不会再当傻瓜了。”

    “你明白就好。”克莉丝汀轻搂着夜蔷,真情流露的关心让夜蔷十分窝心。

    屋外突然传来赛过大雨声的嘶嚷:

    “小蔷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居然是全身湿透的索天权。

    夜蔷和克莉丝汀从窗帘的缝隙瞥见了在门外喧闹的人。

    “这家伙还真是难缠,马上就追来了而且身上一点伤也没有,老天也末免太厚爱他了。”克莉丝汀极为轻蔑的嗤哼。

    夜蔷冷着一张冰脸,对一旁的布莱恩道:

    “布莱恩,麻烦你要管家赶他走。”

    “你想他是那种会乖乖走的人吗?”布莱恩反问。

    “那我们打电话叫警察来抓人。”

    “就算今天抓走了,明天呢?或者你以为他会就此收手,从此不再来騒扰你?”布莱恩就事论事的说。

    “那我究竟该怎么办?活该倒霉任他纠缠直到他高兴为止?”夜蔷变得激动起来。

    “你可以正面反击。”布莱恩点通她。“对付像索天权这种男人,逃避绝对不是办法。你愈逃他愈会认定你是在意他÷受他影响才不敢面对他,这样只会令他更信心十足、志在必得、一直纠缠不休。所以你得面对他、正面反理他。当然,他一样不会善罢干休,但你只要坚持到底,一次、两次、三次渐渐的他一定会明白你真的在拒绝他。像他那种自尊心极强又心高气傲的男人,绝对禁不起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接二连三的拒绝,终究会放弃,到时你就自由了。”

    “别开玩笑了,如果那男人一怒就是一年半载,难道你要小蔷陪他耗到地久天长?”克莉丝汀不以为然的质问。

    “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或者要小蔷为了躲他一辈子不出门?你别忘了,就算小蔷不出门,他也可以大摇大摆的攻进夜家大门去纠缠。”布莱恩考虑得非常透彻周详。

    “那男人真是令人厌恶至极,无赖下流!”克莉丝汀气得直跳脚,恨不得索天权能就此从地球表面消失。

    “别担心,我听说瑞典王室最近很积极的在向索天权寻求皇室联姻的意向,如果顺利的话,不出几个月双方的婚事便会敲定。到时候,索天权就得忙着与瑞典王室公主的婚礼,就算想再来纠缠小蔷恐怕也分身乏术了。”夏洛特公爵家在欧洲上流社会的人面极广,尤其和各个王室都交情良好,所以身为现任夏洛特公爵的布莱恩会知道瑞典王室和炎龙皇朝这件尚在保密阶段的大事并不足为奇。

    “我明白了,就照布莱恩说的做。”夜蔷倏地起身简洁俐落的说。

    “小蔷,你想做什么?”克莉丝汀急着追问。

    “当然是正面反击。”夜蔷回了她一个慑人的冷笑。

    此时,索天权的吼嚷依然威震八方地持续着:

    “小蔷你快开门,我一定要和你好好谈谈,你听清楚了:我不见到你是不会走人的,听见没?”

    夜蔷无动于衷的对管家交待了几句话,管家错愕的看了夜蔷半晌又迟疑的看向自己的主人布莱恩。在布莱恩示意下,她才按照夜蔷的吩咐到屋外向索天权传话。

    “小蔷”一见门打开索天权便忘情的冲上前,发现走出来的不是夜蔷他的心情立即又跌落谷底,杵在原地不动。

    避家以训练有素的职业化客套对他道:

    “夜小姐要我传话请先生马上回去,无论你等多久她都不会见你,也不想和你做任何接触交谈,即使你等上一夜、发烧病倒地也不会动摇,请先生”

    “够了。你告诉小蔷,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她肯见我为止。”索天权不想直接冲进屋里,但他知道这里是布莱恩的私人别墅,如果他就这么硬闯只会给布莱恩那个小人陷害他的借口,他才不会笨到做出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所以他才会强忍住硬闯的冲动。

    他用力将管家推回屋里,用力关上门继续守在屋外,斗志不减反增。

    原来小蔷是因为上次的事以为他又故技重施,用淋雨的苦肉计在骗她,所以才不肯相信他的诚意、不肯见他。

    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

    索天权拿起随身携带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通话时的神情透着一抹令人不安的自信。

    入夜后雨势愈来愈滂沱,落下的雨宛如雨柱般,一根根无情的打在索天权身上,打得他全身疼痛发麻,但是他依然无动于衷的继续坚持下去。而且每隔十五分钟就对着屋内心战喊话一次:

    “小蔷,你快开门。你应该知道我没见到你是不会走人的。小蔷!”

    “殿下,你怎么淋得这么湿?”奉索天权之命连夜飞车赶来的索家忠仆一见着湿透的主人,便騒动起来。

    “安静,不关你们的事。我要你们办的事办好了没?”索天权淋了一夜的雨,脾气坏得吓人。

    他的手下慑于他比平常更骇人的迫力,不敢再多事个个乖乖的听命应声。

    “是,属下们已按照殿下的吩咐把雷霆和雪儿运来。”

    “很好。把它们带过来你们就可以走人了。”

    待属下们听令离去,索天权便设法让两匹爱马雷霆和雪儿一连发出数声划破夭际的嘶鸣,然后又对屋里喊话:

    “小蔷,你听到马的嘶鸣声了吧?我把雷霆和雪儿带来了,你快开门,否则雷霆和雪儿就得一直待在大雨中陪我淋雨,你忍心吗?快开门吧!”

    他知道夜蔷非常疼马、爱马,绝对不忍见马儿受到一点折磨,所以才善加利用。

    屋内的夜蔷不敢置信地从窗帘缝隙偷瞥,雷霆和雪儿当真就在屋外陪索天权淋雨。

    “该死竟然把无辜的雷霆和雪儿拖下水,卑鄙、下流、无耻!”夜蔷又气又急。她是可以继续漠视索天权的苦肉计,却无法坐视两匹无辜的马儿遭池鱼之殃。

    没关系,她才不会轻易认输。很显然她已有了良策。

    不久,又有人出面和索大权接触三名壮汉。

    索天权露出胜利的神色,傲慢的主动对三名壮汉开口:

    “是小蔷要你们出来迎接我的?”他就知道这招一定奏效。

    “是,夜小姐要我们把两匹马牵到马厩安置。”三名壮汉恭敬的说。

    “那就去吧!”索天权很大方的把雷霆和雪儿交给三名壮汉安置,自己则一派不可一世的态度留在原地等人侍候。

    三名壮汉安置好雷霆和雪儿之后走出马厩,回到索天权面前,索夭权又洋洋得意的先发制人:“现在该好好招呼我了吧!”

    三名壮汉不解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才推派最壮的一名代表发问:

    “请问先生的意思是也想到马厩去吗?”

    “我干嘛去马厩?我是要你们侍候我进屋里去!”真是一群无可救葯的笨蛋,果然是什么主人就养什么样的手下!

    “可是我们只奉命安置两匹马,并没有被下令招待您进屋。”

    “什么!?”索天权大吼。三名壮汉聪明的趁他未对他们发飙前,匆促地逃逸无踪。

    索天权气极,当下就开着车疾驶离去,不再继续当夜雨中的傻瓜。

    确定索天权未再折返,克莉丝汀才幸灾乐祸的欢呼:

    “那男人总算知难而退了,真是没有耐性,我本来还以为他会继续等到早上,然后又淋得发高烧再装一副可怜相来博取小蔷同情呢!”

    “他利用雷霆和雪儿的行为比上次更恶劣。”夜蔷虽然打死不肯承认。但她知道自己如此气愤有一半是因为索天权出乎意料的干脆撤退。

    他果然除了报仇外便不会对她有更多的耐性。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可不认为索天权会就这么忘了这两匹马寄放在这儿的事。”布莱恩对夜蔷提出自己的看法。

    “明天一早若确定雷霆和雪儿状况良好的话,就马上派人把它们送回去。”夜蔷闷着气道。

    “不能这么做,如此一来索天权一定会再利用它们来威胁你。例如要把它们卖了,或者它们病重要你去探望之类的,岂不正中他的下怀?”同样是对女人极有办法的男人,布莱恩不费吹灰之力就摸透索天权接下来的计谋。

    夜蔷经他一点,恍然大悟的气得发抖大喝:

    “好卑鄙的男人!居然心机如此深沉,想彻底利用雷霆和雪儿。”难怪他会突然鸣金收兵!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她险些又误中他设下的圈套。

    布莱恩摸摸夜蔷的头安抚她:“那两匹马的事就交给我处理,你先去睡个觉补足精神,否则接下来的仗怎么打?”

    “我哥说的对,搞不好你一早到公司上班时,他又买了一堆玫瑰花送到你的办公室呛死你呢!”克莉丝汀完全同意布莱恩的做法和看法,所以一个劲的把夜蔷拉到房里休息,为接下来的交战养精蓄锐。

    窗外的雨不知不觉中已告停歇,夜蔷的心情却没有跟着平复,反而陷入更深不见底的紊乱漩涡中。

    清晨,夜蔷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到史蒂芬妮上班。

    意外的,办公室里并没有满室的花海等着淹没她。面对这样的情况,夜蔷半是放心,半是失望。

    一整天下来,索天权更没有来过半通电话,为此夜蔷的情绪变的更加沉郁。

    一晃眼,已过了一个星期。索天权自那夜离去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连对雷霆和雪儿也不闻不问,一直寄放在布莱恩家的马厩里。

    照理索大权不来烦她,她应该很高兴而天天神采飞扬才对,可是一星期下来,她不但快乐不起来,反而心情愈变愈沮丧。

    老是忍不住在心里反复的问自己:

    天权是不是真的不再理她了?或者天权已经答应瑞典王室公主的婚事,所以没空再来招惹她?

    “该死!吧嘛一直想着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夜蔷,夜大小姐。你争气点行吗?难道你所受的伤害还不够多、不够深?或者你真的犯贱?”仅管夜蔷不下一次的如此嘲弄自己,可是她的心就是不争气的在意索天权。

    她确实不会轻易原谅他,内心深处偏又无法将他彻底的忘记。

    “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夜蔷忍不住自怨自艾起来。

    自索天权重新出现在她生命里之后,她变得爱哭、常哭,经常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了一整夜。

    而且她这个星期来一直刻意躲着布莱恩和克莉丝汀,不想让他们兄妹看穿她真正的心事。每天下班她就匆匆走人,一个人漫无目的四处乱晃,直到深夜才回夜家本宅就寝,日复一日愈来愈消沉颓丧。

    这夜,夜蔷和平时一样,在外头流连到将近十二点才步履蹒跚的回到夜家本宅。她才停妥车,自皮包掏出主屋大门锁匙想开门时,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团黑影从身后捂住她的嘴,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制伏她。

    在她完全没有抵抗余地的情况下,将她塞进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里系上安全带,迅速发动车子疾速驶离。

    惊魂未定的夜蔷直到法拉利驶离黑暗、浸婬在月光下才有机会看清楚劫持她的歹徒庐山真面目,她立即一阵狂悸地呆愣住。

    “是你!?”索天权!

    “当然是我。”索天权得意的笑道。

    “停车,我要下车!”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听,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嘶嚷。

    没想到索天权真的停下了车,夜蔷大感意外正想趁机逃脱,索天权已经牢牢抓住她,按下她座椅的摇控键让她躺平。自己则一跃从驾驶座翻身到她的座椅上,用身体重重地压住她。

    然后他托起她的下巴送上自己的唇,给予她的唇火热的缠绵。

    夜蔷自是抵死不从,可是索天权的唇舌极为狡猾狯黠的挑逗诱惑她的唇瓣,吻得她心头发烫、全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抵抗。他的舌尖趁她微启朱唇发出轻吟时滑入她的口中激烈地交缠翻搅,逗弄得她不住轻颤迎合。

    不,不!夜蔷尚存的理智不死心地做垂死挣扎。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夜蔷狠下心抵挡他火辣辣的诱惑、狠咬了他舌尖一口。

    索天权痛得收口,深遂的黑眸燃烧着怒焰,急促地喘着气紧捏住她的下巴,像要捏碎它似地忿然道:

    “你咬我你竟然咬我!”

    “你活该,快放开我!”夜蔷双眼迸射森寒的冷漠,无惧于他骇人的气势瞪视着他。

    “休想”他低咒,唇再度逼向她想再次强吻她。

    “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夜蔷声音森冷得像来自阴曹地府,以一副视死如归的气魄逼视着索天权。

    “你在威胁我?”索天权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副像要撕碎她的狰狞样。

    “你不妨试试。”夜蔷唇边勾起今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你该死!”索天权知道她是玩真的,只好忿忿低咒的放弃吻她,不过并没有放开她。他压抑着怒气又道:“我们不能好好谈谈吗?”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夜蔷冷然拒绝。

    “因为你和布莱恩那家伙打得正火热?”他妒恨的讥诮。自见过那次的报道,他马上派人调查夜蔷和布莱恩的种种。不查还好,这一调查他才惊觉他们之间的交往居然非比寻常的密切。

    “不关你的事。”

    “那家伙哪点好?你难道不知道他恶名昭彰、花名远播,视女人为玩物?”

    “那又怎样?布莱恩是花心了点,但他从来不会为了骗取女人的感情而以求婚为手段。光是这点就比你强多了。”

    “我是真心想娶你,是你不肯嫁给我。”对了,他怎么忘了还有结婚这招?

    “你当然是真心想娶我,等娶到手之后再把我一脚踹进冷宫永远冰冻。太子殿下这番盛情小女子我可消受不起。”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你大可放心,我纺我这次是真心想娶你,绝对不是为了什么报复,更不会把你打入冷宫,你相信我。”索天权重燃希望,信誓旦旦地想挽回佳人的信任。

    夜蔷冷然一笑,淡淡地道:“我柑信你。但找不会嫁给你。”

    “为什么!?”索天受伤地大吼。“当然是因为我不爱你。”

    “可是我爱你。”他冲口而出,霎时明白自己真正的感情。

    “可惜我不爱你。”明知道他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她的心灵深处还是为他的话受到极大的震撼。

    好残忍的男人,所以她更恨他、更不会轻易饶恕他。

    索天权冷笑两声,人也变得安静下来不再那么暴跳如雷。

    “因为你爱布莱恩那家伙?”

    “我说过不关你的事。”

    “你不敢回答我是因为你根本不爱那家伙。”

    “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我很了解你的个性,你一旦真心爱上一个男人,就会天天和他形影不离、朝夕共处,就像当初和我一样,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连续一个星期没和他在一起,自己一个人在街上乱逛。”

    “你跟踪我!?”夜蔷不敢置信地惊呼。她一直以为这个星期来他已全然死心才没来纠缠她,没想到他竟是“化明为暗”的暗地里监视她、跟踪她。她才奇怪他怎能那么神准地在她回家的时候分秒不差的逮着她,原来

    索天权完全不否认自己一个星期来的密集跟监。

    “你别小看我,以为我会再用同样的方法等着碰你的钉子。从你没有如我计划般的把雷霆和雪儿送还,我就已经知道原来的计划行不通而改弦易辙了。”

    “你好卑鄙”夜蔷没想到这个男人比她估计的还深沉可怕。

    索天权自信的更正:

    “这不叫卑鄙,应该叫兵不厌诈。就是因为我暗地跟踪了你一个星期。所以我知道你没和布莱恩在一起,布莱恩也没来找你,反而天天和不同的女人出双入对。而你却一点也不在乎。这太不像你了,可见你根本不爱他。”

    好可怕的洞察力,夜蔷几乎招架不住,但她还是武装起自己寒着脸道:

    “就算我不爱布莱恩又怎样?你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我还爱着你吧?”

    “你是一直爱着我没错。”索天权热烈地逼视着她的双眸,睁底迸射着足将人心溶化的致命吸引力。

    夜蔷被他逼得喘不过气来,虚弱地反抗道:

    “笑话,你凭什么!?”

    “凭刚才的吻。”索天权愈来愈逼近她,右手再一次托住她的下巴以拇指挑逗摩挲着“你并没有拒绝我还热烈的响应我,这证明你还是爱我的。”

    “这只证明你吻技高超我被迫屈服在你的婬威之下,其它的什么也无法证明。”夜蔷命令自己躲开他昭然若揭的企图,怎奈她的身子却像被人钉住了似的动也不动。

    “不,你是爱我的,就像我一直爱着你一样。只是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肯承认你还爱着我罢了。”索天权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一旦冷静下来发现自己真正的感情,所有的事便都不再扑朔迷离,全变得显而易见。

    “你胡说。”夜蔷抵死不认帐,一颗心却猛烈的撞击着,感觉自己好象变成了透明人,什么心事都披索天权摸得一清二楚。

    “我没胡说”他封住她的嘴霸气热烈的品尝,感觉到她并未反抗他便更投入的吻她,倾注满腔的炽情不断低唤:“我爱你,小蔷,我好爱好爱你”夜蔷始终没有反抗,但也没有热情的迎合他,只是任由他不停地吻她。

    索天权见状,更加信心十足的重新提道:

    “我们结婚好吗?小蔷,明天一早我就同全球的媒体宣布我们即将结婚的消息好吗?”

    这个男人都和瑞典公主论及婚嫁了,居然还用这种谎话来骗她?更可悲的是她依然心动了。

    夜蔷难过得无法言语,只是揪心的淌落两行清泪。

    索天权深受震撼,忘情的紧紧拥抱着她直说:

    “你答应了是不是?小蔷,你终于原谅我、愿意嫁给我了是不是?我的小蔷”

    他激动得再度吞噬她的两片嫣红心醉不已地吻着,深深陶醉在两情相悦的柔情蜜意中。

    夜蔷却趁他浑然忘我、放松防备时,用力将他推下车重重关上车门上锁,自己则飞快的钻进驾驶座,踩足油门快如闪电地驾着索天权的大红色法拉利跑车火速逃逸。

    被推出车外,呆坐在人行道上的索天权由于过度惊讶,直待车子留下一地烟尘离去,才恢复正常的一跃起身对着渐行渐远的车影大叫:

    “小蔷,回来!我爱你啊,你听到没?小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