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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俱是一愣,看着那长着一对丹凤眼,梳着两个盘花辫,旗袍装扮跟街头霸王里春丽似的人物,方天林惴惴地问了声:“这位是”
林善存扭过头,眼睛瞪得老大:“你不认识?令堂妹啊”“呃,”方天林擦了擦汗,对那“春丽”拱手道“原来是堂妹啊,堂兄眼拙,失礼失礼”
“得了得了,”方茹宝摆摆手道“那都是做给下人看的,进了屋别来这套,都是自己人,不要穷讲究了,赶紧来上座吧,就等你了!”
林善存哈哈一笑,拍了拍方天林肩膀道:“宝格格说的是,哥们其实也不自在地很,老弟你看”
“呼”方天林松了一口气“早说呀!可把我憋坏了”
三人相视一眼,笑着入内,方天林一看,那厅里摆着张方桌,林昕宜坐在西首,穿着一件小洋装,头发微卷,头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发结,很是俏丽。看见方天林,眼睛一亮,冲他微微一笑。
方天林也笑了笑,不过有点尴尬,指了指那桌面:“这是”
“三缺一呀!”方茹宝又咋呼了声“这墙砌得太不爽了,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赶紧坐吧!”
林善存嘿嘿笑着坐上了东首,茹宝则是拉着方天林到桌边,然后坐上南首,三人一起看着他。林昕宜踌躇着问了声:“方大哥该不是不会吧”
笑话!打麻将我在行啊!当年华大麻神就是我---自封的不过脸上是不露,方天林含笑点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陪大家,玩会儿,玩会”
坐上了北首,洗牌前他道:“打得不好,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林善存忙说不要紧,随便玩玩,只要兄弟不计较输赢就行。一听这话方天林注意到身前是有筹码的,一共二十个,忙问这怎么算。
对门的茹宝道:“放心,玩得不大,开始洗牌吧。”方天林于是开始洗牌,只听她又道:“也就一万一把。”
“”林昕宜见他愣住了,忙解释:“方大哥,这不是真个赌钱,最后赢家,是要把钱投到内陆去建学校的”
“哦,哦”方天林这才点了点头“我说今儿出门只带了点打车钱,还怕待会儿走不了呢”
“呵呵呵,兄弟说笑了,”林善存拍了拍他道“记账就行,改日兑现。”
洗牌,方天林这码牌的速度和手法,实在是不咋地,跟那三个常年砌墙的不好比,他们都码好了,他还在那专心地堆呢。看得那三人是暗自窃笑,林昕宜还比较矜持,只是眼角微微有点笑意,而林善存是要假装喝茶来掩饰笑容,方茹宝就过分了,笑得身子一癫一癫的,那眼神就跟老千遇上了菜鸟没两样。
码完了他不动声色地问:“打什么规矩?”
“没什么特别的,就十三张,不算番,胡牌就一个筹码,可以点炮,一人输完了就算账重来。”
于是开始掷骰摸牌,前五圈牌,打得很快,方天林虽然码牌不行,但出牌很爽,看他出牌也没什么规律,三人只道他确实不会玩。其实他一直在乱打,只是保证不点炮,专心观察三人。
第一圈,是林昕宜放炮,方茹宝胡一四万,她放了个四万;第二圈是林善存自摸;第三圈又是林昕宜放炮,林善存点了她一张六筒;第四圈林昕宜自摸了一把,赢回来点,笑得很开心。
第五圈的时候林善存又自摸了一把,还是七小对,五圈过后林家长子赢得最多。方天林也看得差不多了,这三人,就是那林善存会打一点,林昕宜最差,不记牌也不看牌,胡牌纯靠运气,有一把他居然还见她听过一张人家开杠的牌,方茹宝则是中规中矩,放吃给林善存的时候很少。
重新洗牌,方天林捋了捋袖子道:“很久没玩,生疏了,打了几圈才习惯些。林兄,麻烦叫些茶点。”
“啊,光顾着打牌,是我疏忽了。”转头去招呼下人上茶点,回过头来发现两女都愣了,低头一看那方天林面前已经码好一道墙,静等着其他三位了。
林善存稍一愣神,看着方天林自若的表情若有所思,一边码牌一边和另两人说笑:“咱可得打起精神,看来方贤弟是要动真格儿的了。”
开打,方天林自摸一把对对胡,然后是方天林不停放碰,方茹宝也自摸了一把,让几人松了口气;接着方天林又给昕宜放吃,她也自摸了一把,众人觉得他那码牌声势浩大,原来是雷声大雨点小啊。
接着就开始诡异了,方天林点了林善存一炮,,接着放给方茹宝一炮,然后连点林善存两炮。这时众人才发现,从第六圈开始,最会打的林善存就没胡过,而十二圈过后,牌面上的筹码,平啦
只见方天林嘿嘿一笑:“开始吧。”
两女的汗不由自主地下来了林善存暗道一声有意思,看来他不止能打,会泡,擅言辞,还精赌,之前倒是有些小瞧他了。不动声色继续陪他玩。
之后整二十圈,全是自摸,方天林一家独赢,三人同时输个精光。方茹宝怏怏地扔出最后一个筹码:“今儿个算是见识了赌神啊”一旁的林昕宜点了点头:“我以为哥哥很会打牌了,没想到”看了看大杀四方眉开眼笑的方天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林善存则道:“哎,这样也方便,好记。”
方天林收好筹码,问了声:“还来么?”
“还来!?”三人同时惊叫“你当我们二呀!”
切,开局的时候你们不也把我当二么
既然不再筑这四方墙,总要找点乐子,林善存提议一起去打壁球,两女纷纷赞同,结伴上楼更衣去了。
公馆内就有专设的壁球间,两个男生都是穿着轻便,倒是不必换衣裳了,林善存看了看楼上,说道:“她们俩总要折腾一会儿,反正闲着无事,不如打一会儿双人麻将吧?”
“也好。”方天林刚玩了这几下,忆起前世在大学宿舍里,通宵玩牌的情景来,实在有点手痒。
“随便玩玩,彩头就不必了,免得输多赢少的伤和气,呵呵”既然林善存主动那么说,方天林自然不会与他为难,没彩头玩起来更松快自在。
林善存换了座,与他坐对面,拿出帕子来拭了拭手道:“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