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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啦!”光固执得不肯让他抱她下车。
“说什么鬼话,外头还下着雪,不要逞强。”他抓来一张毛毯将她紧紧的裹住,命令手下打伞遮雪。
“拜托——好丢脸!”
他抬起眉头。“那把脸窝在我怀里,不要看任何人。”
“不是,我是说你。”
“那就更不用担心!”他拦腰抱起她,不让光有抗议的机会。
“政,你对待男女有差异。”她总算是逐渐恢复往昔的态度,可能是政不再强迫她嫁给他,可是她不知那只是他暂时的让步而已。
“男女不都一样。”他不是很认真的回答,一心抱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早命令下人铺好棉被,想尽快让光休息养身。
“我是男儿身的时候,你绝不会对我这么好。”
“你是在指责,我是一个见到女人就流口水的人?”
“哎——不是,我是提醒你,不用对我这么小心翼翼的。”
他悲苦一笑:“是你小心翼翼。”
她心虚噤口。
“以前当朋友时,根本不像现在一样急着和我划清界线。老实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光轻叹:“我拿什么人情还你?更何况爱你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你可以去挑一个完美的女人为她付出,不要对我这么好”万一越来越依恋他的温柔,将来她会放不开这双强壮又带给她安全的手臂。
“你希望我宠别的女人?”
这个问题让光怔愣住。
“回答我呀?”
“不不要逼我。”她微微颤抖。
看着她的反应,他顿觉两人之间颇有希望,应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一头热,到底是什么症结令光敝不开心房接纳他?
她心神沉重,自己从没深思过这个问题,是呀——口头上说和实际看到政宠爱另一个女人,感觉和打击的程度是不同的,她受得了吗?
光用力的甩甩自己的脑袋,根本不敢想像那副残酷的画面,她一定会嫉妒的发狂,渴望政永远只看着她一个人。
太苦闷了,真想躲开这一切。
“再睡一会儿。”他静静的看着光脸上闪过的情绪,心底有一丝丝窃喜,虽然口里说是为了负责任,可是其实是他想要她,想了解中性外表下的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如此纤细又可以大胆不拘,更重要的是光是真诚的在对他,令他可以放心歇息在她怀里。
她回过神。“带我来你房间做什么?”
“从今天起你和我一起睡。” 他抓起棉被覆住她。
“不行!全组里都知道我是女人,你怎么可以——”
“光。”他严厉的直视她眼瞳。“我清楚那只是借口,你满脑子只想逃开我的束缚。”
“换句话说,你现在是在囚禁我吗?”她生气的问。
“我不得不这么做,如你所说我没有什么可以牵绊住你。”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不管碰见什么样的难关他照样渡过,可是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失去光,就算是夜晚时紧紧抱住她,白天束缚她,仍是令他感到不安。
“那为何不干脆拿条狗链拴住我!”他怎么可以这样,非要一直入侵、霸占她的所有心绪与思维,他又不是真心想要她,一切只不过是责任,一个该死、呆板、爱负责的人。
“可以呀——如果你肯。”他残酷的回嘴,按平常他会无视或哄她,可是见她仍是冥顽不灵地拼命想推开他,他就有气,为什么她总是不明白,嫁给他真有那么痛苦不堪吗?政的心情跟着她忽上忽下,光是头一个令他信心大失的女人。
“显东政!”她气急败坏。
他站起来打开柜子,当她是隐形人般的在她面前宽衣解带,拉出浴泡穿上。“光,你应该知道自己逃不出显东组,还是乖乖待在我房里休息。”他做势走出房外。
她急切的说:“你要去哪里?”话说出口的时候,她便后悔了。
“怎么?”他挑高眉头。“要我哄你入睡吗?”
“谁要你哄,快滚出去!”她显得很容易动怒、烦躁,表现像一个任性又没大脑的女人,可是她就是不由自主,怎么也解不开政和她之间的纠葛,越解不开她越是烦躁。
他关上房门,站在门外深深吸上一口气,以前旁观着四周爱恨交织的感情事件,总是嗤之以鼻笑那些人太傻,现在算是让他见识到爱得深、恨得也深的情样!居然还是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越是纷纷扰扰,越是想单纯的过日子”没想到好不容易觅着可以托心的女人,却是不如他意的无法掌握。
等他淋浴完回房后,光已经体力不支的沉沉睡去,他无奈苦笑,不懂自己复杂的想法,他现在宁可看着光睡得如此沉静,胜过醒时的无情冷冽,可是醒着时她的温暖炽热却又叫他放不开手。
“可恶的臭小子,为什么你是个女人?!”他轻悄地潜进被窝中,和她一起睡。
“如果同是身为男性,事情就好办多了。”
日本下着雪的天,冷得让光自动寻着温暖的偎进政的怀中,那小小的肩膀和纤瘦的躯体叫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揽住她,政的情绪跟着平稳下来,他拨开光前额的头发,轻轻吻着她的额头。
“哎——我还是很庆幸你是女人。”他握住她的后脑,将她更拥进自己的怀中。
难得夜晚两人平安无事的度过,但第二天政提起结婚一事,光又开始和他争吵起来。
“我说了,我不要嫁给你!”
他一脸铁青的神色。“请、说、一个‘充分’而且我可以接受的理由。”政努力的克制自己发火的冲动。
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口不择言道:“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政一怔,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答按。“立刻跟他解除婚约。”
“凭什么?!”
“没有一个男人会娶一个怀了别人的孩子,又流产的女人。”
她咬住下唇:“是!我是残花败柳,但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对你摇尾乞怜!”她双眼潮红,在这性开放的时代,她是认真而且在乎贞操的保守女子。
“你非得扭曲我话中的意思吗?嫁给我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上一次床就得嫁给你,拜托——你不早娶了n个女人。”
他的头越来越痛。“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原因出在光认定他决定娶她,不过是为了负责任而不是爱她;但事实上政是因为喜欢她,而不只是为了负责任,说到责任要不是对象是光,他根本是不屑一顾,理都不理。
他握紧拳头又松开。“你爱他吗?”
“不关你的事。”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他掩住受伤的表情,直视她道“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分量,只是个无关的外人。”
她知道自己无情的话刺伤了他,撇开男女问题不谈,至少他们是交心的挚友,她向政道歉却又固执地道:“爱不爱有什么关系,他是我的未婚夫”她偏过头,不敢让政察觉到她因说谎而心虚的表情。
掠夺!政的脑中只剩下这个念头,他发狂的嫉妒她口中的陌生男子,光是他的,不能放她走!回到他不认识的男人怀中。
往往本能总会凌驾于理智之上,他扳倒光将她压在棉被上,他以暗沉的令人看不透的眼眸直盯着她。
“政别开我玩笑。”她发颤,害怕却逃不开,像是被猎豹看中的猎物,盯死在原地跑不了。
他不发一语,危险地眯起眼神。“既然不肯,就别怪我粗暴!”
比冰块还冷、还无情的音调她不要、她不要,光斗大的眼泪迸出,那么亲昵的行为,怎么可以变成残酷的凶器?!
他讪笑道:“之前在式部家不是勇气十足吗!” 政严厉的说:“将‘影’的责任看得那么重呵——居然可以使你将第一次给我?”他暴戾的说。
她拼命的摇头。不是的!那是因为我爱你呀!已到嘴上的话,她就是无法说出口,害怕自己一旦说出,如果得到否定的答案,那她什么也不剩了。
“别装出一副清纯圣洁的样子!”他克制不住的只想狠狠地伤害她。
“可恶”她的唇颤抖的太厉害,无法流利的开口咒骂,她不甘心的锤打他。
他扣住光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俯身亲吻她。
“唔”她扭转的闪开。
她愈是挣扎,反而愈是激起他征服的欲望,他力道不轻的掐住她的双颊,强迫她张口接受他,舌头探进她口里,搅弄、吸吮,时轻、时重,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爱的反面就是恨,恨自己得不到她的心,恨她征服了自己却不同于他。“为什么要折磨我?”他呢喃自语。
“我没有”她绷紧自己。
虽说政不爱自己,可是她仍是深深爱恋着他,他扰人的手指探进她睡衣中,揉抚着她的胸,还用手指刮弄她,令她不能自己的强烈反应,浑身抖得跟狂风中的小草一样,死命的夹紧双腿,不肯让火苗由下往上延伸。
“瞧你的身体是骗不了人的。”他沙哑的说,光那副强忍着欢愉的表情,燃起他更深、更大的欲望。
她答不出话,无法否认,全身力气尽失,眼睛紧紧闭上,转侧的脸颊深陷入枕头中,死也不肯让呻吟溜出口。
政卸下她的睡衣,顿时之间她丰满傲人的双峰全暴露在空气中,他倒抽一口气:“那件‘粉红色’的内衣,是你的吧!”
“”她急促的呼吸,单单政的注视,早让她兴奋地泛起鸡皮疙瘩。
他耐不住的低头,湿儒的舌头轻舔、描绘着她的乳形,这时政放开她的手腕,她反射性的抱住他的头颅,十指插入政的发中。
她感觉到政贴在胸前的嘴形牵动的微笑,可是她已经不管他为何而笑,糊成一片的脑袋瓜子,只能感受着政火热的抚触。
他脱下光的内裤,若有似无的挑逗,抚着小腿往上滑,拨开她的大腿,政两手捧住她的臀部将光举起成坐姿,他低哑道:“勾住我。”
她点头,双臂扣住他的头,腿则夹紧政,难耐的厮磨他半褪浴衣的身体。
“就是这样”最后的理智完全消除殆尽,他降下她的身体,缓慢的进入她的体内,紧实的包围感差点让他把持不住。
“放松,光,再放松些!”他啃咬她的颈子引开她的注意力。
她嘤咛的半开眼眸。“别离开”
“我哪里都不会去。”他握住她的腰肢开始律动起来
他侧躺盯着光的睡容,咀嚼方才的翻云覆雨,光精疲力尽的样子,在在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绝对不是出自他的幻想,而是再真实不过的。光热切的反应,欢愉难耐的表情、细细的喘息声,即使闭上眼他还看得见。
“但那不过是身体欲望,我还是得不到她的心。”他懊恼的皱眉,今晚所发生的事,也不是出于她的自愿,严格说起来全然是他引诱她。
“要怎么样我才能留住你?”他吻住她的唇,感觉是那么的舒服、愉悦。“为什么一触碰到你,感觉就好的不能再好。”
“政” 光说着梦话的轻喃,身体自动贴上来偎得更紧。
“唉——真搞不懂你的想法,欲拒还迎是不是你的伎俩?”他圈抱住光,他知道她怕冷,紧缩在他怀中睡时像小鸟依人、醒时却冷面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叫他又爱又恨,想罢手却又欲罢不能。
她肯定自己也不知道,梦中的她比清醒时还诚实,自然的渴求他、依赖他,所有的防备全数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