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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王和傅恒接到要带新月和克善进京的圣旨,但加紧了收尾工作,准备赶在九月二十五万寿节前到京。
新月自从荆州出事,带着弟弟逃难,一直很努力的去压抑自己的悲哀,直到被硕王和傅恒救下,得知父母兄嫂离世。思及父母,就心如刀割,几乎夜夜不能成眠。表面上,她却表现得非常坚强。毕竟,有个比她更脆弱的克善需要她来安慰。(此处摘自原书)这段时间以来和她最接近的除了克善、云娃和莽古泰外最接近的便是硕亲王和傅恒了。
刚刚回到荆州,收敛了亲人的尸骨,新月和克善再也挺不住了,双双病倒。是硕亲王请医问药,日日关心,才慢慢好了起来,又是硕亲王帮着她替父母办了丧事,这些都让新月心里对硕王的感觉很强烈。
新月的眼前,始终浮现着硕亲王救她的那一幕,那惊天一箭,还有那对闪闪发光的眼睛,和闪闪发光的盔甲……他不是个人,他是一个神!他浑身上下,都会发光!他出现在她最危急、最脆弱、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候,给了她一份强大的支持力量。接下来,他又伴她度过了生命中最最低潮的时期。因而,她对他的崇拜,敬畏,依赖,和信任,都已到达了顶点。(原文,我也很恶心)
对于傅恒,新月则是另一种心情,傅恒温文而雅的气质如此不同于她的父兄,那是只有在小说话本书才能出现的风流才子。在她最狼狈,最难堪的时候,这个人给了她最温暖的笑,让她像春风一般抚过心间。只是回到荆州之后,傅恒有差事要忙,虽然也关心着她,但是却总也不如硕亲王事事体贴来得让她动容。
皇上的旨意传到荆州,让新月、克善随同硕亲王和傅恒进京。就要离远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了,去到那个完全陌生、举目无亲的京城,新月日日忧心。
白日,新月要面对克善,所以她不能哭,只有到了夜晚,坐在营火旁,仰望天空,才能释放她的悲伤。这时硕亲王和傅恒便会来安慰她,那是她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候。
这天晚上扎营休息,硕亲王和傅恒正在聊天,侍卫来报,说是新月格格又在独自一人悲伤了。两人互看了一眼,硕亲王还好,他的心里充满了对这个少女的同情和怜悯。看着这个少女,他似乎看到了新婚时代的福晋,那时候他们成亲没多久,福晋的母亲就去世了,她也这么夜夜伤怀,他也是这样时时安慰。
傅恒就要抽死了,这个格格天天晚上哭,偏还不在自己的帐子里哭,非要坐在外面,看着天上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看着天上哭能哭得痛快点?没法子,这队伍只有格格和那个云娃两个女子,又不能让那些侍卫去劝,他就只能和硕亲王排班,一人一天轮着来。今儿刚好轮到他的班儿,傅恒白着脸,冲着硕亲王一拱手:“王爷,今儿到我了,您去歇着吧,我去看看。”
傅恒从帐子里出来,就看到新月用手捧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天空,泪水滴滴答答的滚落。傅恒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新月身边:“格格,夜风凉,小心身体,端王爷和福晋也不会想看到你为他们如此悲伤的。再说你还有弟弟,未来的路还长着呢,要多加保重!”
新月抬起泪雾迷蒙的眸子,看着傅恒,心里的痛,更是排山倒海般涌上来。她咬住嘴唇,拚命忍住了抽噎,一句话都没说。
傅恒看着她,心里直骂娘:“这个端亲王咋教育女儿的,合着从小就教她哭了是吧!”但是又不能不管她,没看那么多待卫和兵丁都看着这呢,得快点把她哄进去!傅恒想了想把硕亲王卖了:“听说硕亲王有个女儿比格格小不了几岁,等进了京,我和硕亲王说说,让他叫他家的大格格去看格格好不,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在京城全然陌生,孤单寂寞了。或者你有什么想说的,不方便和我们说,等进了京,就和太后、皇后娘娘说,她们都会为你做主的。”
“我……我……”新月终于开了口:“我看到了月亮,实在……实在太伤心了……”她呜咽着说不下去。
“月亮怎么了?”他问。
“我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有上弦月的夜里,所以我的名字叫新月。我还有一个小名,叫月牙儿。家里,只有阿玛和额娘会叫我‘月牙儿’,可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叫我月牙儿了!”她越说越心碎:“再也没有了!” (原文啊,看得我好伤)
傅恒都要疯了,你一个格格的小名,能和我说吗!能吗!能吗!我的主子,这不是我的错,我可不可以装没听见。
“格格,夜深了,明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吧,咱们再有两天就能到京城了。”傅恒想,可快点到京城吧,再不到京城,我容易吐血!“云娃快扶着你家格格进去,夜风这么凉,你怎么又让你家格格一个人出来了!”看着云娃把新月扶进去,傅恒以光速溜回了自己的帐篷。
新月回到自己的账蓬里,也不睡觉,坐在桌边,手拄着下巴,想着自己的心事:“硕亲王和傅恒几乎是同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硕亲王是自己的英雄,他救自己的时候是多么威武,平时却又成熟风趣。傅恒就是少女梦境中那翩翩佳公子,尤其对着自己温柔体贴。”少女你那看出来傅恒对你温柔体贴的,人家那是避之违恐不及好吧。
新月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劈成了两半,各自挂念着一个人。看着烛光,想着心事,不禁痴了。
随后的两天,新月再也没见到傅恒的身影,听说他接到旨意先回京见驾去了,所以这两天都是硕王陪着她。硕亲王用一份怜爱的心思,来照顾着她,体恤着她,看着她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小女儿。知道她从小爱骑马,便允诺等到她在京城安顿下来,便送匹小马驹儿给她;知道她喜欢听笛子,便吹给她听;知道她心痛克善,他便时时关怀,常常询问;知道她心底永远有深深的痛,他就陪着她坐在营火边,常常一坐就是好几盏茶的时间,他会说些自己家里的事情给她听。关于他温柔美丽、多才多艺的福晋;娇俏的大女儿,活泼的二女儿,温柔的三女儿和多愁善感,极喜爱音乐舞蹈的小女儿,还有那个调皮的小阿哥。她听着听着,就会听得出神了。然后,她会把自己的童年往事,也说给他听,他也会不厌其烦的,仔细的倾听。因而,当他们到北京的时候,他们彼此都非常非常熟悉了。她对他的家庭也了如指掌,家中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是她自己的亲人一般。(咳,这段原文挺多,只是硕亲王不会和原来努达海做得那么过份)
先回京的傅恒往圆明园九州清晏请见皇上交旨,进了圆明园,顾不得欣赏美仑美央的景观,傅恒塞给带路小太监一个荷包,问道:“小公公,皇上这么急着招我,可是有什么急事?”小太监接过荷包放在袖子里,笑着道:“富察大人,今儿皇上心情好,刚刚才带着皇后娘娘和阿哥们在逛园子呢,听见富察大人来了,叫您清晖阁见驾去。”接着又小小声的对傅恒说:“大人,是好事。”
傅恒听完,心下安定了不少。进了清晖阁,就见田馨坐在书案之后,正笑看着他。傅恒忙跪下:“奴才傅恒恭请圣安!”
“春和来回来,我看了你的折子,这趟差事办得不错。着急了吧,知道为什么这么急着叫你回来?”田馨含笑看着傅恒。
“奴才不知!”
“朕昨儿听你姐姐说,你的如夫人刚给你添了长子,就想着快点叫你回来看看。唔,你也好久没见你姐姐了,先去见见她,再回家去吧。朕给你儿子取个名子吧,就叫福灵安好了。”田馨调侃着,这时候正妻生孩子,丈夫都不会在外面守着,更不用说小妾了。但这是傅恒的头一个儿子,也是他s了好久的,正好他们也快点京了,田馨这才派人叫了傅恒回来。
傅恒听了田馨的话,不禁喜上眉梢“奴才领旨,多谢皇上!”傅恒谢了恩,躬身出去了。
看着傅恒出去了,田馨摸着下巴想到,虽然这清朝的头型不太好,但是这傅恒长得还真不错,也不知道老乾对他有没有点别的想法。不过看暗卫传来的消息,这新月格格好像对傅恒有那么点意思啊,果然就算是恋父的少女,对着翩翩美少年,也是会有想法的。
她这边八卦着,那边傅恒去天地一家春见过了自己的姐姐,带着赏赐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家里。
瓜尔佳氏棠儿带着一群丫头、婆子还有傅恒的侍妾迎出二门,对着傅恒蹲身请安:“爷回来了,这一路上可累坏了吧!”
傅恒扶起棠儿,也不松手,就这么拉着她走进了内宅,瓜尔佳氏脸一红,也没挣脱,就这么随着他进去了。进了屋里,几个侍妾和通房丫头上前来给傅恒请安。其中一个侍妾,名唤嫣红,平日多得傅恒的喜欢,她拿着帕子,泪眼盈盈的对着傅恒说道:“爷,看着您安全回来了,婢妾这心……”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傅恒喝住了:“哭什么丧,爷还没死呢,回你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的。”
瓜尔佳氏看到这幕,好生奇怪,这个嫣红很得傅恒宠爱的,尤爱她粉泪盈盈,欲语还羞的模样。今儿这是怎么,这模样儿不喜欢了?
也许嫣红哭得很动人,傅恒也许是挺喜欢看,但是那是以前,傅恒同学被新月连着哭了三个月,这哭法的千百种方式都见识过,快吐血了。新月那是格格,他没法子。回到家里,还没见见自己刚得的儿子呢,就被小妾来了这么一出,傅恒死得心都有了。
把嫣红骂出去之后,傅恒对棠儿说:“快把儿子抱来让我看看!”
棠儿看他欢喜的模样,迟疑的说:“孩子的到好,只是这文氏刚生下孩子就去了。”
傅恒听了,沉默半晌,对着棠儿:“去就去了,只要孩子没事就好。”说到儿子,又高兴起来,催着她:“快抱来我看看,哈,我傅恒也有儿子了。”
瓜尔佳氏叫人去抱孩子,看看屋里没有旁人,便低声对傅恒说:“爷,今儿怎么转性了,平日那嫣红你爱得什么似的,今儿一回来就给她排头吃,这也变得太快了。要不说这男人好个喜新厌旧的,你这出去一次,可是又看上了谁?把家里这些都扔了。”
一说起嫣红,傅恒就想起她刚刚那要哭不哭的架式,对着瓜尔佳氏说:“哼,这么没规矩,爷以后不想看到她,你把她送庄子上去。”再一看瓜尔佳氏那微微吃醋的模样,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轻挑她的耳环,在耳旁低语:“吃什么醋,爷最爱的就是你!”惹的棠儿脸红的啐了她一口,一挑帘子出去了。
傅恒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心想:“还是自己的福晋好啊,看来那什么江南美女的,以后都可以停了,消受不起啊。”
呃…………新月同学这是不是也算为大清朝以后的首席军机大臣的家庭幸福做了突出的贡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