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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志高坐在马上,歇斯底里的狂笑道:“不错,我就是反贼头领,想我李大志本是平民百姓,过着安份守己的日子。可是,老天不开眼!数年来灾害不断,家里穷得连耗子都逃走了,官府还四处征收苛捐杂税,这是不让我们老百姓活命。没办法,只有反了。”
徐成眉头紧锁,痛斥道:“李大志,当今天下哪里的百姓过得不苦,可你率众造反,却是不可原谅。看在百姓困苦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们围城之事,你速速带领灾民退去。不然,城上大炮一响,你们想走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李大志双手抱拳对着城头,恳求道:“徐总兵,我也不为难你,百姓们路经此地,就想要一口饭吃。徐总兵,可怜可怜城下的百姓,施舍一些粮食。我带着百姓们调头就走,决不多留一刻。以后,也保证不会再叨扰毫州城,不知徐总兵可否答应。”
徐成站在城头,疑惑不定的问道:“李大志,你话可是算话,要是我给了粮食,你们不走,吃饱了来攻城。我徐成不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毫州百姓。”
李大志翻身下马,对着城上的徐成跪了下来,宝剑直插在眼前的泥地上。
他高举起大手,面向青天,志诚的高声喊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李大志向天发誓。徐总兵给了我等灾民粮食,我马上带领灾民离开毫州。如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完李大志咬破了手指,在额头上划了一条血印。
李大志站了起来,抬头盯着徐成道:“总兵大人,这回相信了吧!”
徐成沉思了片刻,了头,道:“李大志,你能成为这几万灾民的首领,想来也不是不守诚喏之人。今天,我就看在城外数万灾民的面子上,信你一次,望你得到粮食速速离开毫州,不要干那不守信誉之事。”
城处的李大志深深鞠躬,感谢道:“徐总兵,今日你救助数万灾民,来日定有厚报。徐总兵,咱们后会有期。”
收了城里送出的粮食,李大志带着数万的灾民,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毫州城,直奔百里外东城县而去。
城头上,徐成看着相继离去的灾民,用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着身旁一个慈眉善目的胖子道:“知府大人,灾民退走了,你看我处理的怎么样?”
毫州知府富德脸上的胖肉颤了颤,头道:“徐总兵处理得不错,免除了一场兵灾,虽然有资敌的嫌疑。不过,用一些粮食就换来毫州百姓的平安,也是值得了。损失的粮食就让城里的地主豪绅补齐吧,让他们也肉痛一次。”
清凉的夜风,吹拂着杂草来回摆动,大树上的叶子唰唰作响。东城县二十里外的秋风镇外,迎来了数万不速之客。灾民快速占领了镇子,镇里的原住民迎来了一场灾难。房屋被占领,财物被洗劫,粮食被抢走,妻女被霸占。
镇子里彻底乱了,灾民们看到粮食和女人都失控了,李大志和马三刀各带着一支执法队,满镇子的抓人,只要是霸占女子者,就地斩立决。很快几百个壮汉被抓了起来,当着所有灾民的面。执法队抡动着雪亮的鬼头刀,砍下了一大片的人头。
一时间,鲜血喷撒,染红了大地。数百死尸被胡乱的扔到了烂死岗,任凭野兽啃食,灾民这一下老实了,谁也不敢招惹李大志,都乖乖的睡觉去了。
镇最大的一间宅子里,摆着一桌上等的酒席,李大志、马三刀、高进三人围坐在一起。李大志喝了一口美酒,吃了一口菜,胸有成竹的道:“明天,我们攻打东城县,不管能不能打下来,都要打上一打。”
高进望着李大志,疑惑的道:“东城县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可也有数千官军把守,官军有洋枪大炮,也不是那么好打的。我们不如占领附近一些乡镇,不仅能抢到粮食,还能扩充人马。我们抢的乡镇越多,我们的实力就越强。”
马三刀喝了杯酒,鄙视道:“攻打乡镇,抢那些跟我们一样穷苦的百姓,有什么意思,只会让我们臭名昭著,我们现在的名声还不如一些占山为王的土匪。那些土匪看山下的百姓活不下去,偶尔还会失舍些粮食。可我们干的是什么事,真丢人呀!”
李大志在一旁,了头道:“三刀的对,我们不能抢老百姓,偶尔抢上一次还可以,要是总这么干,良心上真不过去。到时,即使朝廷不发兵剿灭我们,我们自己也会散伙。”
“以前,我来过东城县,这县城要攻下来也不容易,不死他个上万人,根本不可能成功。不过,我并不是要攻打东城县,我们围城不攻,我们要打的是,县城外的阎家庄。”
“阎家庄的富裕在本地是相当出名的,经过阎家四代人的苦心经营。阎家的财物和粮食堆积如山,只要打下了阎家庄,就相当于得到比整个东城县还要多的财富。”
“我们得到这些财宝和粮食,就能顺利的一路走到山东,和山东起义军首领曲诗文会师。到时我们两军合兵一处,定要攻下济南城,成就一番大业。”
马三刀和高进一起抱拳,恭敬的道:“大头领真是高瞻远瞩,志向高远,让人佩服。”
李大志得意的开怀大笑,三人不停的举杯畅饮,场面和谐热闹。
次日,灾民浩浩荡荡的杀向了东城县,把东城县围困的风雨不透,水泄不通。东城县城头,县令万永禄看着城下人山人海的灾民,头汗珠雨一般的流下,怎么擦也擦不完。他回头瞧着千总费仁,马快班头滕动,脸色难看的道:“费千总、滕班头,不知两位可有什么主意,退散这些灾民。”
两人做了鸵鸟,都低下了头,没人回答万永禄,让人很是郁闷。
万永禄双手扶着城垛,苦笑道:“今年,这是怎么了?先是出了个刀枪不入的僵尸,又出了这么多的灾民。我怎么这么背,老天呀!你让我怎么办,这县令也太难做了,还不如一个教书先生来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