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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一般,一动不能动,我喊了很多声骆何,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那个黑影就像本来就附着在我的身体里一样,而现在一点一点挣脱出来。
我会死吗?
我这样想到,因为虽然黑影出现的面积越大,我感觉到越来越空虚,就像我自己的灵魂被抽出来一样。
难道我的灵魂是一个女子?
我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我的灵魂其实是一个女子,那我平时的行为举止肯定就如一个女人一样,可事实并非如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前的景象渐渐的模糊,我感觉非常的疲惫,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我想睡觉。
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睡过去就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我真的要死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就这样死了我不甘心!
我用尽身上仅剩的所有的力气,抓住那个黑影的脖子。
其实这只是我本能的反应,她只是一个黑影,又不是实体的存在,我怎么能抓住。
但是我真的抓住了,可能因为激动我用的力气比较大,那个黑影的脖子被我掐住了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本来已经绝望的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我掐住她的脖子不松手。
身上都是冷汗,几乎虚脱,力气都要耗尽了,但是我始终没有松手。
那个黑影慢慢的退了回去,重新进入了我的身体里,那种因灵魂被抽走而产生的空虚感逐渐消失。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又是梦吗?
我不确定,骆何睡的很死,多多也很安静,刚才发生的一切确实像是一场梦。
我感觉勃颈处有些发热,用手一抹是那块血色的唇形印记。
是这个东西引起的,那个黑影是不是和它有关呢?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切都在向前发展着,没有停止,需要的只是时间。
那个黑影是一个女子,虽然没有看到全部,但是我却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从哪里见到过。
因为喝了很多酒,我到底得去厕所,硬着头皮把骆何叫醒,让他跟着我一起去。
他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我也不管了,厚着脸皮也得拉他一起。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至于吗,又不是在坟地上厕所,还得人陪着,这是你家好不好?”骆何被我从床上拉了起来,闭着眼睛说道。
看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锤了他一下说道:“你不去也行,告诉我,这房子的主人到底是谁?”
“得了,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骆何一听立马就下了床。
“喂,你不解决一下吗?”我在洗手间里说道,这家伙晚上喝的比我还多。
外面没有回答,但是洗手间的门是毛玻璃材质的,我能看到外面站着的黑影。
我以为他这是站着睡着了,没去理会。
洗了手,我准备出去,但是当我想推开玻璃门的时候,我发现那个黑影有点不太对劲。
那不像是一个男人的影子,而且骆何有点胖,短头发。
黑影身材很修长,还是长头发。
我脑袋翁的一声,难道我还在梦里吗。
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很疼,这不是梦!
“骆何!”
我喊了一声,这次我能正常发出声音,但是骆何没有回应。
“骆何,你在哪!”我又喊了一声,提高了音调。
终于,我听到了骆何懒洋洋的声音。
“干啥,我在床上,别一惊一乍的好不,你尿完就回来。”
“你过来,快点!”
“你又不是大姑娘,这么近我还得接你呀,陈立轩,差不多得了啊,别太过分了。”骆何有些不满,以为我是在故意折腾他。
“我没折腾你,真有事,你快点过来!”我在心里已经骂了骆何无数遍了。
骆何嘴里又嘀咕什么我没听清,但是他下了床。
站在洗手间外面的黑影不见了。
“睡觉去吧,没事了。”我说道。
“你小子!”骆何气的嘴抽抽,指着我说道。
骆何刚出来,我就说没事了,他以为我是在故意折磨他。
我现在没时间给他解释,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有事明天再说。
剩下的时间我睡的很踏实,没有再做梦,也没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一觉到天亮。
早上在外面吃早餐的时候我和骆何说了我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虽然这小子不咋的,但是我也不想让他认为我是在故意整他。
对于我说的话,骆何半信半疑,但是我和他说了,在我没好之前他是别想走了,我一个人住在这里真有点害怕。
“那我能领妹子来不?”骆何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但是还是忍不住想抗争。
“不行,你在外面怎么样我不管,但是别领到我家里来。”我一口拒绝,这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要是给了他第一次机会,我以后甭想过舒服日子了。
骆何愁眉苦脸,但是也没办法。
中午的时候,我爸给我来了个电话,让我后天生日的时候回家。
我嘟囔着可不可以等我过完生日的再回去,我生日那天还想和朋友聚一聚。
但是父亲的态度很坚决,这件事没商量。
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每次我过生日的时候都要回家,其他的就不说了,每次我都要去上坟。
重要的是,去我家的祖坟上香烧纸很正常,可是每次我都要先去另外一个地方。
确切的说,那是一个乱坟岗。
“爸,为什么我每年的生日都要来这里呀,这里埋着的人和我们家到底什么关系?”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我还是如期回来了,现在就跪在这些坟前。
这里有六座圆坟,都是土质的,我们这里属于偏远的农村,死去的人一般还都是土葬,这六座坟在我懂事的时候就一直有,我父亲找人修缮了多次。
可是这坟前没有墓碑,谁也不知道里面埋的是什么人,据说很久远了。
而对于我的问题,我父亲的回答始终都是一个。
“是恩人。”
“是恩人为什么没有名没有姓,不给立个碑?”
父亲没有回答,我也知道他不会回答,每年我都问,他从来没说过。
我们准备离开去家里祖坟的时候,我的脖颈处忽然感觉到很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