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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猛然被人抓住,惊得几乎要跳起来,那人迅速又捂住了他的嘴,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别动,被发现你就死定了。”
是斯内普的声音,德拉科狐疑地转过头,倒是不再挣扎了,那边明显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至少斯内普现在看上去并没有告发他的意思。
而墓地那边只见一阵火光之后雾气越来越浓,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缓缓升起一个又高又瘦的黑色身形。
“给我穿衣。”
雾气逐渐散去,坩埚边蜷缩的矮小男人站起来慌慌张张地捡起地上的黑色长袍,用一只手给那个身影披上。
雾气此时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那是一个枯瘦的男人,高耸的颧骨凹陷的脸颊绷着比雪还白的皮肤,而两只大眼睛血红,鼻子像蛇一样扁平,上面裂开两条细缝作为鼻孔,整个人看上去如同骷髅一般。
黑魔王!来不及了……德拉科抖了抖,惊恐地转头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脸色阴沉,以为德拉科是向他求证,便对他点了点头。
德拉科见斯内普仍没有要举报他的样子,才稍稍放下心来。
墓地那边,伏地魔抬头看了一眼哈利的方向,却不忙过去,首先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他先盯着自己苍白细长的手指活动了一下,然后迷恋般地依次摸过自己的胸口、手臂和腰,然后抚上了自己的脸庞,即便隔着有一段距离,德拉科都看得出他欣喜若狂。
“主人……求求您……主人……”地上蜷缩着的男人断断续续的哀求声音乐传来,不知为什么他在黑魔王脚下滚来滚去,但伏地魔却毫不理会。
德拉科发现那人应该就是去年逃走了的虫尾巴。
等伏地魔确认完了自己没问题,又充满爱意地抚摸了一遍自己的魔杖……然后忽然举起魔杖指着虫尾巴。
德拉科浑身一震微微有些颤抖,他以为黑魔王是嫌虫尾巴在脚边太烦要杀了他,但幸好他只是提起虫尾巴把他拎起来摔倒绑着哈利的那块墓碑上。
虫尾巴闷哼一声落在地上,然后动也不敢动就瘫软在原地痛哭流涕。
黑魔王哪怕是对自己这边的人也从来不心慈手软,不,在他看来大概并没有什么他这边的人,所有人都不过是他的仆人而已。
“主人……您答应过我的……您答应……”虫尾巴似乎在哀求着什么。
伏地魔居高临下地看着虫尾巴,懒洋洋地说:“把手臂伸出来。”
“噢,主人……谢谢您……伟大的主人……”虫尾巴立刻感激涕零的样子跪行过去,他伸出右手。
德拉科这才看到他的右手胳膊以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想到先前隐隐约约地听到的“仆人的肉自愿捐出”,德拉科一阵反胃。
然而伏地魔却尖利地冷笑了一声,说道:“不是这只,虫尾巴。”
“主、主人?”虫尾巴惊恐地抬头看了黑魔王一眼,整个人抖得像要散架了一样,“求求您……求您……”
但这并不能引起伏地魔的一丝怜悯,他弯下腰,一把拉起虫尾巴的左臂,掀开衣袖,那是一个赤红的黑魔标记。
“真美,不是么?”伏地魔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得意地笑起来,他用力按在黑魔标记上,虫尾巴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印记顷刻间仿佛染成了黑色,黑得发红像要滴出浓稠的血液来。
仿佛连自己的左臂也突然隐隐作痛,德拉科捂住胳膊,才忽然意识到斯内普也和他做了一样的动作。
斯内普阴沉着脸同样注意到了德拉科的动作,他一把捉住德拉科的胳膊,二话不说就掀开了他的衣袖。
手臂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但那种疼痛如同刻在灵魂上了一样,即便并没有黑魔标记,德拉科都仿佛能感觉到。
斯内普松了口气,放开他的手,压低了声音极小声地问道:“你是幻影移形来的吗?”
德拉科点头。
那边,伏地魔突然狂笑起来,带着得意的神情看了不知为什么痛苦难耐的哈利一眼,然后开始扫视周围黑暗的墓地,残酷地笑起来:“感觉到它的召唤,有多少人还有胆量回来?又有多少人敢愚蠢地不来?”
“不知道他现在恢复到什么程度、能否感知魔法波动,等下你听我指示就立刻幻影移形回霍格沃茨去,”斯内普阴冷的声音在这时候竟然听着很有温度,“我会把波特带回去的。”
德拉科微微皱眉,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伏地魔不知道本身就是个话痨还是太久没说话了,正絮絮叨叨地给哈利讲述他父母的过去。和他名字一样的父亲是个麻瓜,得知他的母亲是个巫师之后就抛弃了她,而他的母亲生他时候难产死亡,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这里就是他父亲的家和坟墓,而他非常恨他。
斯内普似乎也是第一次听说伏地魔的身世,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过了不一会儿,忽然有一声细微的空气爆破声,有一个扭曲的人影似乎在不远处的树后出现。
斯内普立刻侧身挡住德拉科,小声说道:“现在。”
德拉科一挥魔杖,在原地消失了。
斯内普背对着他,感觉似乎有些不对,但树后的人已经朝他走了过来,他连忙戴上面具把斗篷的兜帽带上。
很快就有更多的人出现在了树林里,他们全都带着兜帽,蒙着面具,看不清长相。但德拉科很轻易地认出了朝斯内普走来那人的身形,是卢修斯。
伏地魔很快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得意地对者哈利说:“看,哈利!我真正的家人们回来了。”
食死徒们都伸头伸脑地打量墓地里的黑魔王,小心翼翼地向他走去。
伏地魔微微侧过身,抱着胳膊,就那么站在那里沉默地等着。
食死徒们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回来了,可他的眼神看来,他们连忙颤颤巍巍地走过去。
哈利被绑在墓碑上挣脱不开,惊恐地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从森林里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食死徒跪倒在他的跟前,卑微地亲吻他长袍的下摆,“主人……主人!”
伏地魔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地哼一声。
有了这个人的带头,其他食死徒们也连忙都跪倒匍匐在地,像先前的那个食死徒一样爬到他们的黑魔王的身边,亲吻他的长袍。见他没有其他的表示,才退到一旁站起身,有序地组成了一个圈子,并且把坟墓、哈利、伏地魔以及仍然瘫在地上啜泣的虫尾巴围在中间。
伏地魔环视一周,圈子上还留有一些空位,似乎还有什么人没有来,但他却似乎不再期待有人来了。
“欢迎你们,我的食死徒们。”伏地魔说双手交叉,食指轻敲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晃眼已经十三年了……从我们上次集会已经这么多年了。我很高兴你们仍如从前一般立刻响应了我的召唤……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如今仍然团结在黑魔标记之下!对吗?”
众人一阵瑟缩,没有人敢说话,只是深深地低下头以示尊敬。
“哎呀呀,我怎么好像闻到了愧疚,空气中弥漫着愧疚的臭味!”伏地魔冷笑,“看见你们都健康无恙,很好……魔力也如从前一样,真令人欣慰……这么快就赶到这里,真是太棒了!”
伏地魔面容狰狞,赞赏的语言听得人心惊肉跳,没有人敢出声,也没有人敢动,连倒在地上的虫尾巴,现在都只敢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无声地啜泣。
“很高兴看到你们都还健在……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问我自己,为什么这帮家伙没有一个来帮助他们的主人、帮助他们信誓旦旦要永远效忠的人?”伏地魔仿佛又恢复了平静,他环视四周,“后来我回答我自己,他们一定是认为我不行了,以为我完蛋了。他们混在我的敌人中间,假装自己是无辜的,什么不知情,中了夺魂咒……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不会东山再起了?!你们不是早就知道我多年前就采取了防止死亡的办法吗!如今我再次证明了我自己,我打败了死亡!!
你们中是不是有人以为还存在更强大的力量,能够战胜伏地魔……是不是有人已经背叛我效忠他人?!比如效忠那个肮脏的泥巴种和麻瓜的保护人——阿不思·邓不布利?”
听到邓布利多的名字,食死徒们骚动了起来,嘴里嘀咕着什么,纷纷开始不停摇头。
哈利愤怒地在墓碑上一阵挣扎,可是虫尾巴捆得实在是太紧了,他绝没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伏地魔忽然怒吼:“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我对你们非常失望!”
而在恐怖的咆哮声中,一个食死徒突然承受不住般地扑倒在地,他匍匐在地上,从头到脚都在发抖,尖声哭泣道:“主人!主人,求您饶恕我!饶恕我们吧!”
然而伏地魔的回答却是:“钻心剜骨!”
地上的食死徒立刻痛苦地翻滚扭动起来,惨叫声不绝于耳。
围在哈利附近一个肥胖的食死徒身后忽然发出一声响动,哈利看到一块石头竟自己诡异地滚动了一圈,心脏狂跳起来。
但那个食死徒也感觉到了什么,转头张望,而他这样的举动引得伏地魔也看了过来……
【ooc小剧场】
伏地魔:(内心:哦哦哦,本大魔王终于回来啦!哈哈哈哈!有手、有腿、有腰、有~~还有我英俊的脸~~~嗯?皮肤有点紧,等下杀了波特之后要赶紧去敷个面膜!咦?鼻子好像有点矮呀……)(严厉)虫尾巴,给本魔王拿面镜子来~
虫尾巴:嘤嘤嘤……主、主人…我、我的手……嘤嘤嘤……
某路人食死徒:(谄媚)主人,我有镜子!!
伏地魔:噢不!!我笔直迷人的高鼻梁呢?!!!阿瓦达啃大瓜!!!!
路人卒(x _ x)
虫尾巴:(安静)(内心:嘤嘤嘤……)
【ooc的后续】
卢修斯:纳西莎?纳西莎!
纳西莎:怎么了?黑魔王真的回来了?
卢修斯:回来了。快,收拾东西,我们走!
纳西莎:??去哪儿?
卢修斯:黑魔王现在丑爆了,我们收拾东西去投奔邓布利多吧。还是咱们儿子有先见之明,早就跟波特搞好了关系。我才不要以后每天看着那个辣眼睛的秃头蛇脸……
伏地魔:杀了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