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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探望萧缙的时候,萧缙对寄可倾进宫的想法也是持反对态度。寄可倾虽然去意已决,但在厌离和白擎泽两人的苦心劝告之下,也只好同意先观察一下,再做打算。
皇宫中,小李子发现萧缙陷入了昏睡状态,神智不清,出声叫他也没有回应,小李子担心出事,连忙去叫灵公主。
灵公主正好照常来看萧缙,被神色惊慌的小李子撞到,脸色一变,柳眉竖起不悦的角度,用纤指拂了拂肩膀上的灰:“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本宫不是让你留在寝宫照顾萧缙吗?”
“是……娘娘,我……他……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小李子解释不清,直接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面色仓皇。
灵公主从小李子断断续续的话里察觉到不对劲,绕开小李子,加快脚步,急急忙忙地向着萧缙的寝殿走去,只见萧缙虽然还是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但嘴角却有血溢出,额上满是冷汗,显然情况很是危急。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早点通知本宫?”灵公主见状,又是惊又是担忧,把气全撒在了随后跟来的小李子身上。
小李子连忙再次跪倒,向灵公主行礼:“奴才也不知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早上一来,就是这副样子了,正要去通知娘娘,您就来了。”
灵公主也知小李子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对萧缙怎么样,胡乱骂了几句,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萧缙身上。
“萧缙,萧缙……”灵公主先是低声唤了几句,见他毫无回应,便将手搭在了萧缙腕上替他把脉。
却发现萧缙的脉象平稳,没有丝毫异状。可是嘴角分明又有鲜血溢出。灵公主第一次碰到这样矛盾的情况,又是惊慌,又是不知所措,一时间只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小李子在旁边看着,暗暗着急,他发现萧缙状况不对之后,便试着和萧缙交流过,但萧缙顶多只能含糊地应两声,之后更是彻底失去了意识,他能看得出来,萧缙是真的出事了。
“宣白磬过来。”没走几个来回,灵公主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忽然停下脚步,对小李子急声吩咐道。
“是。”小李子从神游中回过神来,向灵公主行了个礼,连忙按灵公主的吩咐去找白磬。
这时,程朗过来看萧缙,发现灵公主也在这里,而且神色凝重,上前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想看见你,你快离开。”灵公主心乱如麻,又在这时看见程朗,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程朗闻言,神色黯然了一下,见灵公主脸色不好,仍是鼓起了勇气上前:“你不要这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
“帮我?”听到程朗的声音,灵公主却是冷笑了一声。忽然拉起了程朗的手,还没等程朗感到惊喜,便将他拉到萧缙床前,松开手指了指萧缙:“好啊,你帮我治好萧缙,你帮得了吗?”
程朗顺着灵公主的目光看去,只见萧缙躺在床上,满头冷汗,嘴角还有血渗出,不觉奇怪,出声问道:“他怎么了?”
“我要是知道,还用这么着急吗?你刚才不是说可以帮我吗,你帮啊。”灵公主冷笑更甚,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讽。
程朗不懂医术,更何况萧缙的情况又是这么特殊,自然是束手无策。他脸色一白,沉默了一会儿,试着拉起了灵公主的手,欲言又止:“我……”
“你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就不要再在这里碍我的眼了!”灵公主一把挣脱,似乎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于给程朗。
“他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挂在心上!”程朗不是毫无脾气的人,终于在灵公主几次三番的侮辱下动了怒,不平地指着萧缙厉声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灵公主眼里永远只有萧缙,明明他就在她眼前,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到他,
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陪伴她的时间足够长,付出的足够多,灵公主就会改变对他的态度。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灵公主成为了萧缙的妃子,哪怕萧缙根本就不爱她,她仍是要这么用尽手段去和他在一起。
回应程朗的,是灵公主毫不掩饰地嘲笑:“他哪里都比你好!”
“还是你以为,自己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甚至可以模仿他,就真的能代替了他了?”灵公主拉长的语调,就像一道道冰锥扎在程朗的心上,将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却看不见血迹。
“我告诉你,你永远也代替不了他!”灵公主一字一顿地说完,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残忍,嘴角的弧度没有感情地扬了扬。
随着灵公主的话音落下,程朗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终于也褪去。他没有再说话,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直到这时,灵公主才有些后悔起刚才的口不择言,因为她看到程朗离开时的眼神,那是一种真正的心如死灰,灵公主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她曾以为程朗永远不会真的离开,但是刚才,程朗刚才转身的背影竟然让她有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
灵公主没有来得及多想,因为白磬到了,将她的思绪又拉回到了萧缙现在的危险境况中,“白磬,你立刻去南疆找疯道人。”灵公主平静下心绪,沉声命令道。
“现在?”白磬刚到,尚不知萧缙的状况,听灵公主语气急迫,不觉有些错愕。
“是。情况紧急,你现在就动身,务必将疯道人请来。”灵公主简单向白磬描述了一下萧缙的情况,现在萧缙的情况复杂,她虽然已经把过脉,但却毫无头绪,更别提为萧缙治疗,这种情况下,只有疯道人也许才会有办法。
白磬听到灵公主的解释,这才明白事情的急迫性,当即拱了拱手,向灵公主微微低头,恭敬地答道:“是,属下领命!”
告别灵公主后,白磬留下了部分暗卫,做好宫内的部署后,便带着白辉,依照灵公主的命令火速赶往了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