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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的绝境下,他心里牵挂的,还是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听了这样的话,江澜还有什么理由不爱他?
那一刻,江澜的爱,全无保留的都给了这个男人,那一刻,他成了比她生命还重要的人。
而她也清楚,他对她所有的保护,都不过是对一个哑巴的怜悯,她的爱不会开花结果。
事实也是如此,后来他就和夏颜在一起了。
他将那些对她的偏爱,全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他去保护别人了。
她成了每次都不被选择的人。
他们在一起之后,江澜同时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和她唯一的朋友。
江澜走神的功夫,司凝给又发了好几条消息。
江澜回过神,急忙打字:司凝,不要去,危险。
司凝:“不会的,别担心哈,我一定会赢的。”
江澜还是不放心,她想极力劝阻司凝:不要去,我给你钱。
司凝看到这条消息忍不住乐了,她说:“你给我钱?你哪来的钱,算了吧,我才不要那个狗男人的钱,你等着我吧,等我拿下这台车就带你走。”
江澜还想劝她,可是司凝选择装死不理她了。
最后江澜没办法,只能问她在什么地方比赛,只能去现场劝她了。
司凝是个没什么志向的人,她不想参与家里那些生意与纷争,更不想为了家族的前途而选择和不喜欢的人联姻。
她是个渴望自由的人,她希望拿上自己的画板,开着车去世界各地,看遍这个世界,人生才不算遗憾。
在这之前,她的计划里没有江澜,但是现在,她觉得,有个伴挺好的。
司凝把地址告诉了江澜。
“江澜,别守着这个狗男人了,他有什么好的,我带你去看看世界,眼界放宽了,你就会觉得男人其实也可有可无。”
“人的一生,不过就两万多天啊,干嘛要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虚度光阴呢?”
江澜有片刻的恍惚,世界…是什么样的?
她活了这么大,连临安都没出过,她连临安外的世界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外面的大世界。
江澜和司凝不一样,司凝像风,她适合在外面自由自在的飞翔,而江澜是花,她只适合在土里扎根。
随着风飘远了,就会枯萎。
陆竟池连续几天都没回来,大概是江澜不再提离婚的事,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将她扔在家里了。
他不回来,江澜也不用时刻提心吊胆,害怕他发现孩子的存在。
她也可以去找司凝了。
司凝知道她要来给自己加油,一大早就开车来接她了,她在门外疯狂摁喇叭。
江澜从沙发上爬起来,打开门请司凝进来。
司凝穿着黑色的机车服,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英姿飒爽,将本身就高的她,衬的更加高挑。
她一进门,就抱住江澜,“这么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江澜怔了怔,旋即退了两步,比划道:你可以不去比赛吗?
“为什么不去?我都跟他们约好了,再说了,不去哪来的钱周游世界?”
江澜抿了抿唇,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比划:我不和竟池离婚。
司凝嘴角的笑一僵,“又不离婚了?那家伙是不是又跟你说了几句好话,你就心软了?”
江澜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
她担心司凝,不希望她去比赛。
司凝叹了口气,走到沙发上坐下,她拿起茶几上的橘子,偏头看着江澜。
“你怀孕的事跟他说了吗?”
江澜一愣,她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不和他说?”
自然是怕他知道了会不喜欢,会像上次那样,让她拿掉。
“你不和他离婚,又不想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那你怎么瞒得住?”司凝手里漫不经心的抛着橘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江澜沉默着,没有回应。
司凝又问她,“你想不想离开他?”
江澜手指捏着衣服,心里有些动摇,其实就算她和司凝走了,也不过是从依附陆竟池,变成依附司凝罢了。
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没有那个能力在外面独自流浪。
司凝像是看出她的摇摆,站起身来到她面前,拍了拍江澜的肩膀。
“江澜,我不会和男人一样朝三暮四,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你跟我走,会比在陆竟池身边要快乐。”
江澜蓦地看向司凝,司凝笑的灿烂,长得也好看,笑容让江澜有些炫目。
江澜: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想要带我走?
司凝挑了挑眉,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谁让我心地善良,见不得美人受苦呢?谁让我讨厌陆竟池,他占着茅…不对不能这么形容,反正这两个理由加起来,够不够?”
司凝讨厌陆竟池不是没有道理的,当年那个和他飙车的富二代,就是司凝的青梅竹马。
就算两人之间没有爱情,一起长大的情谊,也不是普通朋友可比的。
尽管这件事不怪陆竟池,但唯独陆竟池活下来了,死者的亲人朋友,总要有个宣泄情绪的载体。
这个人,没有比陆竟池更合适的了。
江澜默了默,其实,就只有后面一条吧。
只有讨厌陆竟池是真的。
司凝见她不说话,又道:“你也别多想,我不是为了报复陆竟池才想带你走,我也不是那种人,我只是单纯的,把你当成朋友。”
江澜目光闪了闪,她盯着司凝,迟迟没有动作。
司凝笑了笑,“反正你自己考虑吧,你想留就留下,你想走我就带你走。”
“走,去看我比赛。”司凝拉着她便要往外走。
江澜猝不及防地被她拽了出去,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司凝的摩托车上。
司凝拿起头盔戴在她头上,踩着油门就冲了出去。
在摩托车冲出的瞬间,一辆车从侧方开了过来,司凝瞳孔一缩,急忙踩住刹车。
但两辆车离得太近了,司凝的摩托车还是撞上了那辆车的车身。
一切发生的太快,江澜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躺在了地上,胳膊和手腕传来火辣辣的疼。
江澜抬头看去,那辆车的车门被撞得凹了进去,并没什么大碍,摩托车也只是掉了个镜子,江澜摔的有些疼而已。
另一侧的车门打开,陆竟池走了下来,他看着从地上狼狈爬起来的两个人。
眼底有风暴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