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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砰砰——!”
西尔维娅发出尖叫,接着两枪打中了一名穿着皮衣的男子。我和阿奇博德反应过来的时候皮衣男子已经死了,倒在楼梯口,手上还拿着手枪。如果不是西尔维娅及时开枪,我和阿奇博德可能都会被这男人从背后开枪打死。
我跑过去把地上的手枪捡起来。
西尔维娅因为第一次杀人,举着手枪,僵硬的站在原地浑身颤抖。
我跑过去把她搂在怀里。
维妮娜也被吓坏了,双手捂着耳朵,她脑袋里所有的声音都已被惊恐淹没,我生怕她受到刺激回忆起白天的记忆,但好在还没有,她只是单纯的被枪声吓到了。
“团长,我们被包围了!”阿奇博德拔出了剑,靠在楼梯口旁边的墙上。
我把维妮娜抱起来递给西尔维娅,“带着她躲好。”说完夺过她手中的手枪。
有人走了上来,躲在墙角的阿奇博德猛然挺身而出,一剑砍断了这人举着枪的整条手臂,然后又一脚将他从楼梯踹了回去。
砰砰砰的枪声乱成一片,被砍断手臂的人滚到楼梯下面的时候砸倒了后面跟随的同伴。因为看不清楚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吓得他们胡乱的对着楼梯口疯狂开枪。
好在阿奇博德将他踹下去的同时就已经快速躲开,不然真有可能会被这乱枪打成筛子。
“看清多少人了吗?”我问道。
“六七个,也许更多。”阿奇博德回道。
这些人不是时间守护者,时间守护者不可能来的这么快。思来想去只剩下一种可能,他们是贫民区里的钟点强盗。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们并没有和钟点强盗有过接触,他们为什么回来袭击我?我突然看向西尔维娅。没错,钟点强盗是被她吸引来的!新闻上到处都在报道我劫持了大银行家的女儿,而我们进入贫民区的时候说不定已经走漏了风声,他们肯定不知道西尔维娅的时间已经被偷了,他们是来抢她时间的。
必须得离开这里!
“小维!”这是我对她的昵称,我俩的关系什么时候亲近到可以使用昵称呢?
“什么?”她看向我。
“抱紧维妮娜跟在我后面!”我说道,“我们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他们是什么人?”
“贫民区的钟点强盗。”我说。
“为什么!我们明明没有多少时间,他们为什么会来抢我们。”西尔维娅道。
“别忘记你大银行家女儿的身份,他们可不知道你的时间没了。你现在就像是一块行走在饿狼群中的烤肉。”我形容道。
“我不喜欢你的形容,我要去和他们说清楚。”西尔维娅想要跑下楼,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你疯啦!”我怒道,“你以为他们会和你讲道理!他们只会夺走你最后一秒钟的时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西尔维娅着急道。
“我说过,跟在我后面!”我目光冰冷,这些人既然主动惹我,我不介意他们来送死。
阿奇博德手中也有一把手枪,但他并不会用,他知道如何开枪,但用起来极不顺手,还不如用剑来的习惯,于是我把他的这把手枪给了西尔维娅。
西尔维娅虽然胆子不大,但好在枪法还不错。
“你在哪学的?”我问。
“小时候玩过。”西尔维娅回道。
我默默骂了一声万恶的资本家,然后走在前面,寻找另外的出口。旅馆应该不止一个楼梯,肯定有紧急疏散通道或者防火楼梯什么的。终于,我在杂物间的后面找到了可以下楼的安全通道。
我不得不称赞这栋老房子,虽然破旧,昏暗,洗澡没有水压,电源经常短路。但该有的设施它却样样俱全。钟点强盗在我们背后比较远的地方出现,他们追的到挺快,但想要追上就得先想办法从我的子弹下冲过来才行。
我的枪法虽然很差,但我却有着等同于作弊的学习能力——催眠术!
我催眠了自己,用特定的触发词触发催眠,我一共设定了两种模式;一种是让大脑在一定时间内持续分泌内啡肽,让自己进入短暂的绝度冷静状态并大幅度提升大脑学习效率,这种状态被我称之为贤者模式。
另一种则相反,它能加快我肾上腺素的分泌,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不止可以让我的大脑高度兴奋,加速思维运转,还可以打破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通常情况下普通人的肌肉组织只能发挥出百分之十到二十之间的力,运动员和武术家则能发挥出百分之三十以上。之所以不能完全发挥就是因为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的阻止。但我却可以通过催眠来暂时打破这个限制,让自己在短暂的时间成倍的提高自己的敏捷和力量,这种状态被我称之为狂暴模式。
当然,这两种催眠都会给身体带来很大的负担,尤其是狂暴模式,后遗症非常明显,十分钟的狂暴后我会陷入近十个小时虚弱无力。这还只是保守估计,狂暴的时间越长给身体带来的负担则越大,而长时间分泌肾上腺素还有可能让我肾上腺素中毒。
自我催眠的方式是我这两天才开始研究的,就是为了防止出现今天的这种局面。毕竟在经历过中世纪那场短暂的旅途之后,我深刻的认识到没有一点点防身的武力真的很难在位面旅行的途中保证自身安全。
我双持两把手枪,几次射击之后,我的枪法在实战中变得越来越准,一个倒霉的家伙只是露出了一点点鞋子,便被我一发子弹打断了脚趾,在他弯腰惨叫的同时,另一发子弹则穿过了他的脑袋。
五分钟不到的枪战,钟点强盗一方已经接连死了三个人,这样的伤亡已经把他们吓到了。所有人都躲在墙壁后面不敢率先冲出来。
他们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战斗,平常只是在贫民区抢抢一般人的时间,根本就没人敢反抗,最厉害的也不过持枪威胁,哪会像今天这样发生这样的枪战。
“嗨嘿,伙计,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没必要弄成这样!”对方有人喊道。
我没有理他,脑中内啡肽的持续分泌让我始终保持着冷静无欲的状态,恐惧、兴奋都不存在,我眼里唯一的目标就是给西尔维娅他们争取足够的时间,而现在五分钟时间已到,已经足够他们跑到楼下了。
我没有回应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对方以为我离开的时候,等他们从墙角出来的那一刻再给他们来了几枪,然后才迅速逃离这里。这样他们就搞不清我究竟走没走,成功利用对方恐慌的心理,给我自己制造出足够的逃离时间。
我快速冲到楼下,顺手把两个守在门口望风的小弟给干掉,和西尔维娅会合后我们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但我们却并没有走远。
有道是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把汽车藏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我们四个人又转头从另一个街道跑了回来。此时袭击无果的钟点强盗们已经离开了这里,旅馆门口的尸体也被人处理过了。
阿奇博德用剑撬开了一间没人住的房子的门锁,这间房子就在刚发生枪战的那间旅馆隔壁。在贫民区像这样废弃的空房子还有很多,大都是因为时间不够而死掉的人留下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