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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我们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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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怀瑾平生最痛恨别人威胁他。

    因为这种事情发生第一次,就会发生第二次。

    江怀瑾戒备的摸向价值不菲的腕表,“周子熙,现在我最不缺的就是儿子,你确定要和我斗下去?”

    “江怀瑾,虎毒尚不食子,我不信你敢拿儿子的命来和我赌。”

    “江家已经有继承人,再多一个不多,再少一个不少。大自然的法则是物竞天择,他活不下去是他的命运,他还很小,尚不了解这个世界,也没有太多的人生贪念。而你舍得丢弃所有的一切,成为牢笼。”

    江怀瑾把话说绝,微眯眸去看周子熙。

    眼神尽是肃杀,没有任何的温情。

    看得周子熙都心生些许的慌张,他早知道江怀瑾的手段狠绝,凶残。

    但那是他手里最后的筹码,一旦交出去,岂不是成为江怀瑾的鱼肉。

    周子熙把心一横,“江怀瑾,不如我们再做笔交易。我不要你跪下来求饶,而是要你把黎妍儿让出来给我。女人多的是,可小星星终究是你的儿子。”

    “休想。”

    江怀瑾毫不犹豫地拒绝。

    忽然,病房的门推开,黎妍儿捂住肚子痛苦地走出来。

    她决然地出声,“我同意交换。”

    周子熙和江怀瑾的视线都落在黎妍儿的身上。

    周子熙是猎奇。

    而江怀瑾则是警告。

    黎妍儿挺直脊背,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周子熙的病床前。

    “我已经听到你们的对话,只要你同意把太空舱医疗机构交给江怀瑾,我愿意跟你,并且放过你。”

    江怀瑾微拧眉。

    她全都听见了,那些狠心绝情的话也听见,她会怎样想?

    江怀瑾意识到自己太过在意黎妍儿。

    他抽回思绪,严厉地扫向黎妍儿,“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同意。”

    黎妍儿冷嘲,“江怀瑾,为了你所谓的占有欲和胜负欲,宁愿看小星星备受折磨是吗?医生说,他的存活率不到一成了。你可以不在乎他,因为你没有十月怀胎,没有承受过害喜的疼痛折磨。”

    “你没有感觉到他在你体内生存过,甚至在你的眼里,他太过于脆弱,不适合活在残酷的人生链。你不在乎他,但我在乎他,我是他的母亲,我要保护他,不惜任何代价。”

    江怀瑾走过去抓住黎妍儿的胳膊,往后甩去,“你正生病,谁允许你离开病房?”

    说完,他严厉的目光扫向跟着黎妍儿进来的苏清。

    “看来你的助手不够尽心尽责,也该是时候换一个。”

    黎妍儿用力甩开江怀瑾的手。

    她脸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说话都带着粗重的喘气,“你休想换掉我的人,安排你的人来监视我。江怀瑾,你是个精明的商人,知道我们的婚姻支离破碎,反正最终都是离婚,倒不如来做一笔生意更划算,你说对吧?”

    “你们商量够了吧?”

    周子熙看热闹不嫌事大,在病床上幸灾乐祸地问道。

    江怀瑾怒视周子熙,“你都是个残废,找个女人有何用?倒不如换个实际点的东西。”

    周子熙眼里淬出狠毒幽怨的目光。

    很快,他放肆地大笑,“即使我哪方面有问题,也能够有很多办法能够让黎妍儿快乐。妍儿,你说对不对?”

    黎妍儿浅笑,“对,你在床上确实比江怀瑾厉害,让我更舒服。”

    “黎妍儿,你贱不贱?”

    江怀瑾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呵斥。

    黎妍儿依旧是媚笑,“我说的是事实,江怀瑾,你床上功夫糟糕透了,偏偏我还得装样子。我和你在一起,总是忍不住想起周子熙,否则装都装不下去。”

    她存心想要恶心江怀瑾。

    只有这样才能逼得他放弃自己,选择小星星。

    同时,黎妍儿也有私心,想要摆脱江怀瑾的禁锢。

    经历上次的事,她对江怀瑾是出自内心的害怕了。

    并且,她能够看出江怀瑾真的不爱她,要是爱她,哪怕仅是一点点。

    他都不会舍得如此伤害她。

    江怀瑾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

    她竟然当着另外一个男人说他很糟糕,说自己是装的,把他的颜面都置于何处。

    黎妍儿继续挑衅,“江怀瑾,我不爱你了,我只想和你离婚懂吧?我爱的人是周子熙,哪怕他变成那样,我都想和他在一起。我看到你就全身起鸡皮疙瘩,我排斥你,不喜欢你。”

    “黎妍儿,你真是够下贱。”

    “更贱的人是江大少爷,我都婚内出轨,背叛你,你还揪住我不放。”

    黎妍儿说着,故意撩拨发丝,“还是江先生迷恋我的身体,不过总是睡一个男人很腻味的,我都睡腻了。”

    气的江怀瑾都扬起手。

    黎妍儿倔强地抬起下巴,全然不怕江怀瑾的巴掌落下来,“你打啊,打死我都是那样说。”

    最终江怀瑾的手没有落下来,粗暴地扯住黎妍儿回到病房。

    他专横地下令,“不准她私自外出。”

    江怀瑾甩手离开医院,终于要出面处理江氏的烂摊子。

    公司的人都以为江怀瑾变成弱智,否则何必夫人来出面主持大局。

    尤其是生存难关。

    当江怀瑾带着陈旭,以及一大帮人出现在门口,全都呆愣住了。

    然后,中高层全都战战兢兢,如同挨人宰割的小羊。

    江怀瑾直接召开股东大会,将姚董和其他不安分的股东,全都扫除在外。

    原本姚董是不愿意签股份转让书的,直至陈旭给他看了一个视频。

    至于视频的内容,其他人并不知情。

    知道的是,姚董看到视频后吓得屁滚尿流,连连跪在地面求饶。

    哀求江怀瑾绕过自己。

    他匍匐在地面签下股份转让书,其他跟在姚董的小股东见状,清楚胳膊拗不过大腿,乖乖地签字。

    再说了,周子熙都惨遭暗算,下场凄惨。

    傻瓜都懂得不要去硬碰硬。

    江氏经过一番血洗,江怀瑾手里的原始股达到百分之七十,绝对占有人。

    并且,江氏对周氏虎视眈眈。

    有内部消息传出,周子熙勾结境外势力非法吞并国内资产。

    税务局和海关都进驻了。

    那些人自然想要抽身,于是江怀瑾以极其低的价格获得周氏不少的股份。

    在事业上,江怀瑾无异于是成功的,再次向众人证明。

    他江怀瑾在江城是真正的王,何峥嵘对付不了他,连有着雄厚境外势力的周子熙也斗不过他。

    但在深夜时,江怀瑾才会感到寂寞。

    他体会融洽和睦的家庭氛围,那是他儿童时代梦寐以求的美好。

    可黎妍儿不在家,孩子们的笑声都淡去。

    他们总是小心翼翼地问江怀瑾,“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是怎样生病的?”

    “我们好想好想妈妈。”

    ......

    对上孩子们殷切的目光,江怀瑾总是无奈。

    他无法开口向孩子们解释,他弄伤了黎妍儿,黎妍儿不肯原谅他。

    江怀瑾都不敢回家,去面对孩子们。

    一次应酬后,客人看出江怀瑾眼底的寂寥。

    他殷勤地向江怀瑾介绍,“我给江先生带来一份礼物。”

    说完,他拍拍手。

    礼物盒里慢慢地被拉开,一个穿着红裙,留着波浪卷长发的女人缓缓地站起来。

    江怀瑾看着女人的眉眼,微愣了下。

    太像,太像黎妍儿。

    女人正是何清音。

    何清音是黎妍儿的妹妹,本来长得就有五六分相似,又特意模仿黎妍儿的穿着打扮,人更像了。

    客人看出江怀瑾发愣,推着何清音谄媚道,“小音音,你还不快点上前向江总敬酒。”

    何清音故意模仿黎妍儿走路的样子,走到江怀瑾的面前浅笑,“江先生,好久不见~”

    江怀瑾微眯眼,“你为何在这?”

    “当然是忘不了你,想要再见你一面。”

    何清音说着甜言蜜语,眼里都堆满浓烈的深情。

    其实,她恨透江怀瑾。

    她从小就是何峥嵘最小的女儿,众星捧月般长大。

    结果,江怀瑾为了报复她,把她卖到红磨坊,成为伺候人的奴隶。

    她在里面受尽折磨,为了生存学会各种讨好男人的手段。

    要不是周子熙,她永远都逃不出那个魔窟。

    周子熙像一道光照进何清音的心里,结果,江怀瑾毁了她爱的男人。

    她也要毁掉江怀瑾。

    因为她已经染上艾紫,一旦江怀瑾和她发生关系......

    想到此处,何清音想尽办法来诱惑江怀瑾,笑得甜得都能渗出蜜水。

    江怀瑾一瞬不瞬地盯住何清音,觉得熟悉。

    不过他失去记忆,想不起相关的回忆。

    客人误以为江怀瑾有意,识趣地说,“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江先生,先走了。”

    临走时,客人还语重心长地吩咐何清音,“你可得好好伺候江先生。”

    富丽堂皇的包间里只剩下何清音和江怀瑾。

    何清音水蛇般缠绕在江怀瑾的身上,手指划到他的脸上,“江先生,我可是爱慕你好多年。”

    不等摸到脸,江怀瑾抓住何清音的手,“你到底是谁?”

    “我是小音音啊!”

    “说全名。”

    江怀瑾手腕的力度加大,几乎都要扭断何清音的手。

    她不得不说出声,“姐夫,我是何清音,黎妍儿的妹妹,难道江先生不记得我了?”

    江怀瑾非但没有松手,突然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响,何清音的手脱臼了,疼得整张脸都皱起来。

    面上的脂粉刷刷地往下掉。

    江怀瑾冷若冰霜地冷嘲,“既然你知道我是姐夫,还来勾引我,真是够无耻,够下贱。”

    “我是对姐夫情难自禁。”

    何清音算是摸清江怀瑾是不记得她。

    也不记得当初她做过的恶心事。

    于是,她打算拼死一搏,抱上江怀瑾的大腿,“姐夫,我爱慕你很多年,情难自禁。”

    江怀瑾毫不给面子地狠开踢何清音,“明知道不该做的事,偏偏还要披上爱情的头衔,以为就能够肆无忌惮。我只是觉得恶心。下次,你要是再顶着这张脸做恶心事,我废了你的脸。”

    他头都不回地离开。

    何清音狼狈地躺在地面,苦苦地哀求,却得不到江怀瑾的回头。

    江怀瑾走出包厢,肃杀地命令经理,“日后我不准再看见她出现在江氏名下的娱乐场所。”

    旋即,江怀瑾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在门口处,迎面的冷风吹来,已然是深秋。

    深秋来了,冬天很快来了。

    难怪如此冷。

    江怀瑾站在门口抽烟,等着司机开车过来。

    他长得实在太过英俊,个子又高挑,抽烟的样子写满故事,引起很多曼妙女郎鼓足勇气走上去问联系方式。

    江怀瑾冷漠以对,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

    他想要,有很多女人扑上来,为何心总是空了一块呢?

    车子来了,江怀瑾上车。

    陈旭回过头试探性地问,“先生,我们是回家?”

    江怀瑾透过车窗往外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何处。

    犹豫了下,他出声,“去医院。”

    江怀瑾来医院看躺在icu的小星星,八个月的孩子经过好几次手术。

    他轻薄得一整风都能吹走。

    江怀瑾看得心口刺痛。

    黎妍儿说他对孩子没有感情,没有体会过生育过得痛苦。

    但血肉相连,他是孩子的父亲啊!

    主治医生陪在江怀瑾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少爷的情况越来越危机,若不得到有效的治疗,活不到今年。”

    这都是深秋。

    活不过今年,最多就是三四个月。

    江怀瑾感觉到绝望,有一把利刃悬挂在脖子上。

    他动容地问,“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主治医生摇头,“那是唯一能够试一试的机会。”

    江怀瑾了然,从icu出来,去了黎妍儿的病房。

    深夜时分,她躺在床上,显然没有睡着。

    她听见声音,马上清醒过来,厉声质问,“谁?”

    江怀瑾踱步进来,“是我。”

    黎妍儿说话的语调依旧惹人冒火,“江先生,你日理万机,竟然有空来看我啊!”

    “你是埋怨我冷落了你吗?”

    江怀瑾话语中带着几分调笑。

    黎妍儿故意冷哼几声,“江怀瑾,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江怀瑾在黎妍儿的病床头坐下,对上黎妍儿那双充满敌意的眼,“我们来谈一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