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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孝是什么人?张家武仙,堂堂张家第四武仙,在这天下之所有仙人之中能排进前三十的大能。
对于张和孝所说的张舞阳这一次雷劫最后要经历一道大概相当于八百窍小周天高手一击的雷霆,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此时的张舞阳是怎样的?通脉!
还是连一天经脉都没有打通的那种通脉。
说得难听点,那就是空有通脉的境界,但是还没有通脉的实力,俗称通脉守门员。
而即将要面对的却是八百窍小周天的一击,这是同为天骄的越级,场中无论是天棋还是顾北渊,心中皆是波澜起伏,至少,他们在张舞阳这个阶段,是实实在在做不到这一点的。
甚至,当他们到达通脉十八条的时候,面对如此攻击,接下来也要受伤。
只是多年的宗门打熬让他们没能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在脸上。
轰~~~
终于,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第三到雷霆落了下来。
面色如常,张舞阳不为所动。
一拳,没有任何的意外,雷霆散开,只有张舞阳在原地再度哆嗦了一下。
这一次,落雷的实力已经可以比拟二百四十窍的小周天一击。但无论是此时心心念念心中为张舞阳打气的路雁,亦或者明明看张舞阳不爽心中却特别担心的季明阳,还有说其他人,都没有因为这一拳有所色变或其他。
在所有人眼中,这一拳,将雷霆打散真的很正常!
一切的一切,都集中在了张和孝所说的那最后一道落雷。
只有开窍达到八百的时候,那时才会是真正的考验。八百的开窍对于星源界几乎所有人来说,是一道天壑,过去了,就是当代天骄!过不去,则是……一般武者。
八百窍,那是引动人体所有潜能的标准,少一窍都不行!
雷霆在酝酿,落雷在继续。
在接近半个时辰中,张舞阳一共接下八道雷霆,尤其是最后一道,更是将力量跳到了开窍七百四十九的地步。
时间,再次过去半个时辰,只是第九到雷霆,始终没有落下。
作为看客的路雁实在忍不住,问道:“舞阳,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而站在此时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大坑的坑底,张舞阳尬尴的看向了路雁,嘴角一抽,牵动了身上的一些伤势,疼的直咧嘴。
这八道雷,其实也并不太容易,毕竟小周天和通脉本身就有很大的差距,加上张舞阳只是个通脉守门员,而落雷到了第八到时候就已经到了七百四十九窍小周天巅峰程度,要是他张大少没受伤……有点太惊世骇俗了。
反正是……
就是受伤了!
虽然不重
大概半分钟左右,张舞阳似乎将身上的疼痛压制了几分,这才开口解释道:“那个,大家,那啥”
“咳咳,好像我的雷劫渡完了。”
“完了?!”
所有人愣在了那里,之后齐齐看向了张和孝。
搞了半天,这位武仙大能放了白话咯?
“看什么看,七百四十九窍小周天打击怎么了?有本事你们也渡一个试试!”也许是面子上挂不住,张和孝一扇袖子,直接向远处走去,身后留下痴笑的众人。
虽然也确实和张和孝说的一样,七百四十九窍小周天的打击,大家在场众人即使是天棋和顾北渊,在张舞阳这个阶段时候也难以接下,但是…总感觉没能和想象中的一样,此时多少有点失落。
七百和八百相差,实在是有点大,而大家又是秉着看八百窍落雷的心情看的。
这,大概就是落差…吧?
对于众人来说,此时的张舞阳确实很优秀,不过,也仅仅是比他们强那么一些,还不会让人产生绝望。
可张舞阳只有八道雷劫,却又在情理之中,若是张舞阳今日真的接下了第九道八百窍的落雷,那么这天下,估计就要真的乱了。
其他圣地不会允许一个能够如此妖孽的天才肆意发展,而异族也绝对不会容许一个如此可怕的人族少年一路安全。
在诡异的气氛下,张家大摆宴席,张舞阳受了点伤,便没有参加。
“萧炎老弟,为兄这些年来一直处理圣地之事,对着天下许多天骄也有所了解,但是如老弟这样年仅十五,就能够成就灵神,并且一身外道在自己的压迫下此时不弱于那些六百窍沉淀之人的少年,却真的还是头一次见,当浮一大白,当浮一大白啊!”
“北渊老哥说笑了,我这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命好罢了,北渊老哥才是真正的天才啊!这圣人之资,当代之中却只有老哥和天棋姐姐拥有,今日也不过是加了舞阳大哥而已,一个小弟也就是走得快,却并不代表走得远啊!”
“雪琪妹子,你如今不过十七,却有神通之境,更有等同八百窍的外道沉淀,当真是未来可期,年后天下行走,定要来我那边走走,我与你说一些志同道合者认识一下。
“姐姐邀请,雪琪必然会到!”
……
宴会之上,嬉笑声不断,尤其是此次参观张舞阳渡劫的季明阳、顾北渊、路雁和天棋四人,更是和聊天群里的众人说的不亦乐乎,感觉终于找到了知己。
在张家内院的后山之中,这里是圣人闭关之所,此时张舞阳身穿锦衣踱步而入。
推开一扇腐朽的木门,院子中枯枝烂叶落了一地。
越过院子的回廊,最后走到一间大殿之中,一个从外表看只有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正在那里自己和自己下棋。
“圣人爷爷。”
“奥,是舞阳来了?坐吧。”
捏着棋子,张家圣人似乎在思考怎么破解自己的棋。
坐在圣人身边,张舞阳从一边的地上取起几颗散落的棋子,直接替自家的圣人爷爷做了主。
一瞬间,张家圣人也不再思考了,拿着相反的棋子和张舞阳一时杀的酣畅淋漓。
彼此的大龙都被杀了几次,可是却每次都是韧性十足,最终再次持平。
终于,日暮黄昏,张舞阳手持黑子险胜一筹,这才嘚瑟的丢下棋子。
兴致怏怏的放下手中白子,张家圣人开口道:“臭小子,就知道用先手摆我的后手,有本事你让我一颗棋子啊!”
“凭本事抢的先手,为什么要让?”
张家圣人和张舞阳的棋局,从来都没有因为到底谁是黑子谁是白子而有过谁先谁后,每次无论张舞阳什么颜色棋子,总是先走,根本不按套路来。
没好气的瞪了这个无赖太孙一眼,张家圣人不耐烦道:“劫也过了,说罢,来我这里又有什么事?整天不好好呆着,净搞一些幺蛾子,你就不能学学舞尧那小子?”
“他有什么好学的?胖子一枚!”对于张舞尧,张舞阳表示出了深深地吐槽,只是话锋一转,神色严肃;“圣人爷爷,其实…”
“其实我的劫,……并没有全部度过。”
“什么没全部渡过?”
“劫。”
“什么?”
“劫没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