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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式的婚礼好像并没有中国婚礼那么有人情味,或者说就算是有人情味安娜也没有发现,谁让日式的婚礼大家都是在榻榻米上跪着,她看着自己儿子几岁就一脸严肃的一直跪着,心里可劲的骂着小日本,这样一直跪着难道不会影响儿童正常的骨骼发育?要知道多数日本小孩子可是一生都生活在这种地方的,难怪日本人普遍长的个子都不高,自作孽,不可活。
山鸡的新娘子看来是一个很标准的日本女人,温柔守礼,因为听不懂中文,所以山鸡这些人说话的时候从不插话,安静得像一只猫。看人的时候视线是从斜下方往上看,带着一种仰视的角度,非常符合日本大男子主义的人的口味。
不知道为什么,安娜看着这位菜菜子小姐,想起了另一个同样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女人,她看着正和十三妹玩闹的山鸡,似乎他一点阴影也没有。真的没有吗?那为什么要和淑芬那么好的女人闹得要分手呢?又或者,山鸡在某种程度上其实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需要给点刺激才能够长大?安娜摇了摇头,关她什么事,这种事情连她老公都管不了。
拍相片的时候,同样赶来参加山鸡婚礼的巢皮和欣欣两夫妇站在一起。欣欣小声的跟巢皮说着两夫妻的悄悄话:“我觉得日式的婚礼很好啊。”
十三妹在一边搭话:“我都想啊,你看那皮肤白雪雪的,没试过真的可以试一下。”
铜锣湾揸fit人调侃十三妹:“好啊,你离婚再试过,那就可以了。”
忘乎所以的十三妹这才想起来,她身后还站着两个,然后她板起脸来,骂了句“神经病”。
安娜轻轻地拍着老公以示惩罚,明明知道十三妹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还这么过分,坏人。
十三妹早在收到两只结婚戒指的时候,就来找她唯一可以称得上是闺蜜的安娜来求救了,安娜盯着那两只戒指真是瞬间无语到了极点,要不要这么齐心啊。后来安娜问了十三妹很多次,真正喜欢的到底是谁。如果是她自己大概也会很无奈,一个是梦寐以求的,另一个是同甘共苦的,很多人终其一生连一个也追求不到,十三妹却同时都拥有了。
拖泥带水,不是十三妹的性格,所以她选了可乐,把戒指还给了韩宾。
韩宾也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他当天晚上约了可乐,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就挂着彩回来,以十三妹的娘家人自居,扬言可乐要是敢欺负十三妹,他就把他的脚打瘸了。
没多久,十三妹就和可乐结婚了,她还是选了自己喜欢的那个,尽管韩宾为她也许付出的更多。
可是问题出现了,就如同办公室恋情的聚散离合一样,十三妹和可乐出现的地方,韩宾无论自愿还是非自愿多少都会出现。尤其是这三个人一起搞生意的时候,三人行的状况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可乐哥哥倒是没有多想什么,韩宾表现的也很无所谓,但是十三妹就觉得别别扭扭的。以至于现在已经神经敏感到经不起一个小玩笑的摧残了,安娜甚至开始怀疑十三妹是不是十三妹了,如此纤细敏感的女性神经,她觉得更像是林妹妹多一点。
挨了老婆打的陈浩南,不好在安娜这里找回场子,所以只能欺负一下刚刚加入夫妻团队的好兄弟了:“你看什么?你结婚了就别再鬼混了。”
“鬼混”这个词实在是惊悚了点,于是所有人都“哇”,十三妹总算是能报仇雪恨了:“大喜的日子,居然说这种话?”
黑仔最有话说:“说到鬼混,没人比我更在行,东京我最熟……”
彻底服了这帮人的安娜只能双手捂住她儿子的耳朵,狠狠瞪着自家孩子他爸,真是一点都没有做家长的自觉。
陈浩南耸耸肩,他一时忘记了。
婚礼结束,陈家一家三口慢悠悠的在东京闲晃。
陈家户主拿着摄录机像所有傻爸爸一样记录着儿子成长的脚步:“夕仔,看这边。”
“对啊对啊,夕仔,看那边,有爸爸,爸爸身后有彩虹桥,是彩虹桥不是青马大桥哦。”安娜一边领着儿子,一边教给他,他们所处的地方,有什么比较有名的建筑物。
小夕年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说道:“彩虹……桥。”
安娜看着她的儿子,有一种为人母的自豪感,她儿子多会抓重点啊,小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她怎么就生出来这么可爱的儿子呢,一激动……安娜对着儿子的脸蛋香了一口。
“喂!”隔着镜头看着自家老婆非礼自己儿子的陈某人不乐意了,对着安娜板起一张脸,指了指自己的脸,意思很明显,他也想被非礼。
“扑哧”一笑,安娜被自己老公逗乐了,怎么这么大人还吃儿子的醋,她凑上前去,对着老公那张帅气的脸,狡猾的铜锣湾揸fit人头一偏,正中红心。
等到安娜脸红气喘的倒在老公身上时,看到的就是她家儿子蹲在地上有样学样的拿着摄影机,一脸严肃的拍摄儿童不宜的镜头。把头埋在某人怀里,她没脸见儿子了。
陈浩南笑笑,对着小夕年很是夸奖:“乖儿子,回去老爸给你买糖。”
糖!小夕年听到了熟悉且代表着甜甜的词汇,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朱古力!”
“……”安娜把脸埋得更深,她就不应该让他吃糖,尤其是巧克力口味的。
去了彩虹桥,一家子又去了某个很有名的神社,小夕年对于没见过的名叫鸽子的生物很是好奇,他想走近了看,鸽子飞远了,他再走近,鸽子又飞远了,然后他跑到安娜身边,往妈妈身上一趴……哼,不跟你玩了。
安娜无奈的笑,对着她家老公说道:“哎,你儿子生气了。”
同样看到刚刚那一幕的陈浩南弯了弯嘴角:“有什么好生气的,回去给他买一只,玩腻了他就放飞了。”试过就知道是不是好玩伴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家老公,安娜其实很开心,要知道她认识的在社团里的其他人根本就不会在意孩子需要什么:“你这么惯着他,万一惯坏了怎么办?”
“我已经是黑社会了,他再坏还能坏到哪去?”陈某人觉得安娜的问题很多余。
她想了想,好像不太可能再坏到哪去了,果然不应该按照正常的家庭教育来教育自己儿子吗?安娜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儿子,有点担心在这种成长环境下,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揽着安娜的肩膀,陈浩南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妻子:“他以后想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帮他做选择。如果他做正行,我比你更高兴。”
安娜微笑,她有点杞人忧天了,好像自从退出工作以后她就所有心思都放到夕仔身上,面对着儿子,她很难不想太多,像她这种人,转动脑子是种本能。哪天脑子不转了,大概就是她寿终正寝的时候了:“阿南,等回去的时候我想拿些公司的事情到家里做。”以防她想太多。
陈浩南一愣,随即想到的就是:“那你会不会太累?需不需要找个人帮你带夕仔?”
她家老公就是与众不同,事实证明安娜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嫁对了人:“不用,夕仔很乖,不会无缘无故的哭闹,只要我在他眼前就行了。等他再大一点就可以上幼稚园,到时候就更不需要别人带了。”
一知半解的点点头,陈浩南对于养孩子这种事实在是没经验,他们小时候那种放羊式的好像也不适合现在这种情况,所以家里的事多数都是听安娜的。
到了神社自然要入乡随俗的求签,安娜带着小夕年各自抱着大大的签筒可劲的晃悠着,陈浩南站在一边,哭笑不得。
“啪”、“啪”两声,签掉了出来,一家三口又去了神社里的解签台那里换解签。
陈浩南的事业签:第一大吉,陈夕年的学业签:第一大吉,安娜怪异的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解签:“不会是所有签筒里都是这种签吧?”小日本什么的,果然不可信。
“吉还不好?”陈浩南看了一眼两张签:“信一下又不吃亏,拿回去哄奶奶开心也好。”
安娜觉得她家老公说的也对,反正他们两个都不是信佛的人,是吉是凶其实都没什么所谓,把解签收到包包里:“奶奶看到夕仔就高兴得不得了了,上次在那里住了那么久都舍不得我们回家。”
很自然的搂着老婆的肩膀,陈某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姿势:“老人家嘛,喜欢孩子很正常。你看大天二带着kk去的时候,奶奶恨不得把他们一家四口打包了。”
kk生了一对双胞胎,都是男孩,大飞高兴的在孩子满月鲍身翅肚的大摆筵席,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妹妹生儿子。大天二当天就像是又当了一次新郎一样,脸上的傻笑挡都挡不住。
说起这个安娜就想笑,虽然同样是第一次当妈妈,但安娜因为在怀孕的时候就已经因为紧张学习了很多关于怎样照顾孩子的理论,还让铜锣湾揸fit人陪着她一起去上课,所以孩子生下来以后有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功底的安娜并没有费太大的功夫。而kk则正好相反,家里只有大飞和大天二两个男人,加上她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玩的女人,光是每天不分昼夜的换尿片,给孩子哺乳已经够为难她的了,谁让她一次生了两个这么给力,生完孩子之后的日子怎一个惨字了得。幸好,奶奶虽然人糊涂一点,但是照顾孩子这方面并不糊涂,加上有经验的安娜在旁边指导,kk和大天二总算是勉强能照顾好两个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