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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龙女此时伸手紧紧地搂住叶潇脖子不放,叶潇见了这般情状,当即低头凑到她耳边柔声道:“龙姑娘,是我不好,回来得迟了。”龙女喃喃的回道:“不,你回来就好。我只怕今生今世,再也瞧不见你啦!”龙女着,心中只觉百感交集,眼泪不禁缓缓流下,滴在叶潇胸前。
叶潇见状心下一痛,双臂略略收紧,把龙女搂在胸前,俯身凝视着她白玉一般晶莹的脸颊,安慰道:“我不会再撇下你了,今後我到哪里,便带你到哪里!我们俩个一生一世要互相照看着!”
龙女听他得诚挚,心中更动真情,只见她此刻脸色微透着红晕,如春花之绽般,胸口不住起伏喘气,嘴角边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龙女情动之下,伸手拿起叶潇的手,轻轻在自己脸上抚摸,眼波流动之际,低声问道:“叶潇,你跟我,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
叶潇闻言只感她脸上烫热如火,大着胆子亲了亲她脸颊,柔声道:“当然啦!我们初次相见之时我便喜欢上你了!”龙女听了不禁大有温暖之感,随即又问道:“那要是另外有个女子,也像我这样待你,你会不会也待她好?”
叶潇正色道:“男儿生于世间,自当恩报仇偿!无论男女,谁待我好,我也待她好。”叶潇此言一出,突觉龙女握著他的手颤了几颤,登时变得冰冷,抬起头来,见她本来晕红娇艳的俏脸忽又回复了一向的苍白。
只听龙女凄然道:“你若要再去喜欢世上别的女子,那还是别喜欢我的好。”叶潇见状忙笑着解释道:“龙儿,不要瞎想了。我待别人好,那跟对你是不同的。世上如果有人待我很好,我也自会只当她是亲人,是好朋友,比如我师父斗酒神僧和从照顾我的易大娘、少林寺的众位师傅,还有凌波、孙婆婆她们。但这些只是亲情、友情,与我们之间是不一样的!”
龙女闻言嫣然一笑,道:“我当真胡涂啦。不过我还是爱听你亲口发一个誓。”叶潇奇道:“发甚麽誓?”龙女一生在古墓中渡过,所以仍是一片天真烂漫,并无世俗儿女子的羞涩之态,当即坦然道:“我要你,你今後心中就只有我一个儿,若是喜欢上别个女子,就得给我杀死。”
叶潇闻言不禁摇头苦笑,不过他为了安龙女的心,还是发誓道:“苍天在上,我叶潇这一生一世,心中就只喜欢龙儿一个人。倘若日後变了心,也不用龙儿你来杀我,我便自绝于世。”龙女闻言很是开心,叹道:“叶潇,你得很好,这麽我就放心啦。我相信你永远不会变心,我对你也是一样!”着紧紧握著叶潇手不放。
叶潇但觉阵阵温热从龙女手上传来。此时两人手掌相接,登时心灵相通,深知此生此世,互相决不相负。此时夕阳已然落下,两人相望,虽亮光不足,也感到有如了千百句言语,互证情意,决无他日变心之虞。
其实龙女对叶潇早在古墓中朝夕相处之时,便已情愫暗生,情根深种,但她自己并没清楚体会到这是男女间的情爱。只因昔日二人除武功之外,日常所谈实在不多,龙女只觉得叶潇对她的体恤照顾,是因为他答应了她师父临终前的嘱托。
是以直到这次久别重逢,龙女才真正明白自己心中的深情,原来和对方竟如此的难离难舍。此刻在她心中,这个英挺俊美的少年实在比她自己重要百倍千倍,她可以一也不顾念自己,只是全心全意的想念着他,关怀着他。
其实这对少年男女,早已互相深深的爱恋了。但直到今日,龙女才知道,决不能没有了对方而再活著,对方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过百倍千倍。
从古至今,每一对互相爱恋的男女都会这样想。可是只有真正深情之人,那些天生具有至性至情之人,这样的两个男女碰在一起,互相爱上了,他们才会真正的爱惜对方,远胜於爱惜自己。
但见此时月明星耀,清风拂体,花香扑面,叶潇、龙女二人相倚相偎着坐在红花从中,喁喁细谈,只听得叶潇打趣道:“龙儿,怪不得你一年四季穿白色衣衫,冰雪一样,当真好看!我此刻才知道,原来你身上也是冷冰冰的,你不怕冷吗?”
龙女闻言轻轻一笑,只觉他得甚是有趣,此刻躺在他怀抱之中,只感一阵心满意足,她端目凝视着叶潇道:“你抱着我,我不怕冷。你白色衣衫好看吗?我往日不管好不好看,衣服穿在身上就是了。”
叶潇见龙女此刻玉容嫣然,可亲可爱,在群花的衬托下更增妩媚,他不禁凝视了龙女良久,又见她一番剑舞之后头发散乱,便伸手轻轻给她理好,拔下她头发中的那支荆钗,理好头发后重行插好。
只听龙女幽幽的道:“叶潇,我每次在这里练剑之时心中都想着你,头发乱不乱也不理了,反正你不在,也没人瞧我。我只爱你瞧我,你不在我身边瞧我,我就不开心。我等不到你回来,我就在这里偷偷的哭,哭得好伤心。你不好,也不来劝,不来安慰我。”龙女着上身微微扭动,似是撒娇。
却龙女幼之时,她的丫鬟师父便教她不可动情,哭故不可,笑也不行,总之要呆呆板板,心如止水。孙婆婆遵依师门教导,也不让龙女发泄喜怒哀乐之情,因之她既不会求恳,更无机会向她师父或孙婆婆撒娇撒痴。
但一个少女撒娇以求得人怜爱,原为有生俱来的天性,即是五六岁的女孩,也会向父母爱娇发嗲,不必教而自会。而龙女此时和叶潇相互表明了心迹,便一心一意只在爱慕叶潇,早将她师父的昔日教导拋到了九霄云外,一凭天性而为,欲喜即喜,欲悲即悲,更不勉强克制约束内心天然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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