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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都被打松动了,满嘴都是血腥味,向海川痛得呲牙裂嘴,欲哭无泪,他哭丧着脸求饶,
“粟姐,张姐,冤枉,我没有,也不敢,是她……”
向海川指着李媛,
“她勾引我的,她可骚了,都是她的错,呜呜。”
李媛哪里见过粟利利与张巧巧这样的富婆,年纪与她差不多,但是,人家身上随便一件饰品就足够她吃喝一辈子。
李媛没钱买名牌,以前,她每天买完菜,都会去名牌店转几圈,穿不起,饱饱眼福也行。
所以,她识得这两女人身上的装备,非富即贵。
瞧她们的气势,一副不想放过向海川母夜叉模样,但无论如何,他向海川也不该当众说她是骚货。
李媛气得胸口闷痛,她朝向海川吐了口痰:
“姓向的,你要点脸,老娘身上的积蓄全都被你骗光了,原来,你根本不是什么富翁,不过是一只夜店里的鸭,技术还那么烂,我呸。”
“富翁?”
粟利利与张巧巧听了,两人面面相觑,随即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向海川,你给人家说你是富翁?”
“向海川,走,给老娘按摩去,老娘背又疼了。”
“给老娘趴着,老娘喜欢骑马,快点。”
粟利利与张巧巧两个富婆,为了报复向海川的欺骗,不过病房里有没其他人,用尽语言羞辱他。
向海川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清楚二富婆实力的他不敢说什么,只能乖乖地与她们离开,他清楚,一旦反抗,恐怕死无全尸。
这俩富婆是黑道神秘人士的情人。
千万个向海川了也惹不起。
向海川与两个富婆走了,病房里清静了,李媛脸色泛白,她擦干眼角的泪水,走到汪海峰面前,嘶哑的嗓子说:
“老公,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汪海峰闭上眼,眼角有泪水滑出,似乎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老公……”
李媛握住男人的手。
男人立刻将手抽出来,拒绝的意思那么明显。
李媛回头看向不动声色的顾念:
“念念,帮我说说情,你舅舅……”
顾念的心瓦凉瓦凉的,她扯唇冷笑:
“你已伤透了我舅舅的心,李媛,你走吧。”
过了会,李媛擦着眼泪起身,慢吞吞走向门口,走出去,没一会,她又折了回来,声音尖利:
“汪海峰,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婚可以离,但是,房子我必须要,那是我跟了你几十年,唯一值钱的东西。”
李媛走了,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顾念半跪在床前,安抚汪海峰:
“舅舅,别想太多。”
顾念与汪海峰说话时,厉腾体贴地退了出去。
汪海峰吃了午饭睡着了,顾念才离开,她刚走出病房,抬眼就看到站在过道尽头的男人,风儿卷起了他的衣角,他站在白栏边,像是海报里走出来的男模。
顾念走到他跟前,微笑着说:
“谢谢你。”
厉腾:
“不生气了?”
顾念:
“当然,本来也没多生气。”
厉腾:
“离家出走不叫生气?”
见男人又提昨晚的事,顾念沉思了两秒,答:
“真没生气,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正视我们的关系,你我都很清楚,目前这种状态,是被迫的,或许,我们彼此对对方都有点心动,但那不是爱,厉腾,终有一天,你会有你喜欢的人,我也会有我的爱人,我们不可能永远这样生活下活。”
厉腾垂目,目光久久凝在她脸上,良久,他脸色严肃地说:
“不可否认,你说得很对,但是,如果我们把现在的状态发挥到极致,说不定,我会爱上你,你也会喜欢我,离不开我,到了那一天,你现在的担心都不会存在,顾念,我们试试吧,好吗?”
看着他明亮的眼眸,像是想看进他的心。
洞察到她的心思,厉腾抓住她的手,将她的心放在自己心窝处,指尖感受着那股滚烫的热力,顾念手足无措。
厉腾的誓言,一字一句,敲打着她的耳神经,落在她心坎上。
他说:
“顾念,我这人脾气可能不太好,但是,一旦认真,我就会认准她,哪怕万劫不复,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不要犹豫,我值得你爱,念念。”
说着,他拥紧她,低头深深吻住了她。
吻,霸道而缠绵。
火热而又刻骨。
仿若是想把她印在他心上,融入他血液里。
回去的路上,厉腾提议:仟仟尛哾
“如果李媛实在想要那套房,给她好了,舅舅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顾念听了,激动得不行,她断然拒绝:
“不行,绝不给她,你我都是工薪阶层,那套房价格不算少了,再说,那套房子对于舅舅来说,并不是单单一堆钞票,还有他对青春岁月的怀念,辛苦了大半辈子,就只有那么一套房了……厉腾……你不懂的……”
厉腾见她动怒,立刻软下了声音:
“我只是建议,决定权在于你,还有舅舅,如果不想给她,那就不给她嘛。”
商业霸主,一点脾气没有。
回到家,感觉家里没点烟火气,又见浴室收拾得干干净净,舆洗盆上一根头发都没有,顾念漫不经心问:
“你打扫的?”
厉腾心虚地点了点头。
入了心的人,不再粗心大意,尤其怕昨晚的事再来一遍。
像是怕顾念不相信,厉腾脱下外套,解了领带,挽起领子,正准备做给她看,顾念抓住他手肘骨:
“好了,我相信是你打扫的。”
其实真不是他打扫的。
应该是昨晚,肖辰让钟点工过来打扫的。
没事打扫这么干净干嘛,让他虚惊一场。
洗了澡躺上床,感觉床上冰冰凉凉的,顾念抖开叠放整齐的被子,秀眉微蹙:
“昨晚没在家睡?”
厉腾刚走浴室出来,正拿着毛巾擦湿发,就听到顾念问他。
厉腾拧了拧眉:
“谁说的?我不在家睡,能去哪儿?我又没其他房子,你是知道的,从薄羽辰那儿赢来的房子,钥匙不是在你那儿。”
“可是……”顾念总觉得不对劲。
厉腾并没起床叠被的习惯,可是,被子却叠得整整齐齐。
女人心思细,想法也多,忽然,她脑子里掠过苏绵绵的身影,她像火烧屁股一样从床上跳下来,厉腾见状,吓得半死,忙问:
“你怎么了?”
顾念咽了口唾沫,张合着嘴唇,好半天,她才喃喃问:
“昨晚,苏绵绵是不是跟你回来过?”
厉腾脑门立即写了个大大的问号。
脸色蓦地沉下去:
“你在说什么?”
顾念心脏砰砰地跳:
“我说,苏绵绵是不是跟你回来过?”
厉腾想也未想反驳:
“没有的事,她怎么可能跟我回来?你想象真丰富,昨晚,你走后,我就一个人呆在家,老婆,我想你都想得睡不着。”
此时此刻,不管厉腾说什么,顾念都认为是男人的花言巧语。
脑子里反复出现厉腾与苏绵绵双双出现在帝锦宫的画面。
来来回回的折腾,顾念受不了,她抓住厉腾的肩,冷嗖嗖警告:
“厉腾,如果你胆敢把她带回来,我给你没完。”
看着女人怒气腾腾的样子,厉腾忽地就笑了,笑得胸膛都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