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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什么人,还能有那个狗胆包天的敢给我下药?”单秋宁说到这,脑海突然浮现出一幕景象。
就在前不久,慕流苏关心他,对他说了一番话。
【单城主年纪轻轻的火气不要太重,会上火的,上火就会出疹,你得好好保重身体。】
该死的,这是慕流苏给他下的毒药?她什么时候下的,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啊,这个慕流苏,真是狗胆包天,可恶,他要去掐死这个女人。
不掐死太便宜她了,他得要她生不如死才是。
“慕流苏,这个死女人,你完了……”单秋宁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
“慕流苏是谁?”药皇师祖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时,一个眉清目秀,文雅风流的男子迈步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被捆绑在柱上的单秋宁,当即打趣起来,“呀,我们的单大公
子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喜欢玩自虐这一口了?”
“自虐你个大头鬼!”单秋宁怒道,“裴臻你回来干什么?主人不是让你镇守中庭吗?”
“中庭的女子长得太一般了,没一个能看得上眼的,我这回来就是想要和你换换守城之地。”
“滚。”单秋宁说完又冲着药皇师祖喊道,“你的药有没有效果啊,我快难受死了,你到底会不会医会不会啊!”
药皇师祖慢吞吞的回过头来看着单秋宁,慢慢的说了一句,“你慢慢等着。”
“单大公子这是什么毛病,还要被绑起来?”裴臻上下盯着他看。
还不等单秋宁反应过来,冲药皇师祖不要胡说八道。
这次药皇师祖却是十分快的回答他,“被慕流苏下药,出疹痒。”
“噗,啊哈哈哈哈……”裴臻听完,忍不住的狂笑起来,“你竟然被一个女人下药了,堂堂单大公子竟然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啊哈哈,我得和寒战他们说说,哈哈,哈哈……”
“你,你给老子闭嘴!”单秋宁整个脸色变成了猪肝色,挣扎困锁住自己的绳子,恨不得冲上去缝了裴臻的嘴。
他才没有栽在女人的手里,他是被慕流苏阴的。
半个时辰以后。
房顶也都被拆散了。
药皇师祖徐徐的捋着山羊胡,这才慢慢的说了一句,“你们快要把我的房顶拆了,赔偿了,赶紧滚。”
单秋宁和裴臻两人都厮打的一身狼狈。
不过单秋宁身上的难受的痒痒已经消失了。
两人互相松开了对方。
“我这上好的雪丝绸缎都被你毁了,我怎么去找美人约会?明日把你雪丝绸缎布料的送到我住处去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裴臻一
脸惋惜的拽了拽被银枪划破了的衣服。
单秋宁狠狠的藐视了他,然后毫不留情的在他的面前,‘啐’了一口,转身离开。
“你去哪。”裴臻问道。
“找主子去。”
“我劝你还是别去,我刚从他那里回来。”裴臻说道。
单秋宁停下脚步,回头瞄了他一眼。
裴臻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主人心情不是很好,你去了少不了会被他炮轰,我好心提心你,要领情呦。”
“他怎么心情不好?我看他今天心情挺好的,尤其是见到慕流苏以后,那明显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哦?那主人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心情突然不好?”
“你问我我问鬼去吗?”
“你可以去问主人。”
“好……”单秋宁话落,当下改口,“你怎么不去,是让我去触霉头吗?我才不上当。”
主人生气那是很可怕的事,想想都怕怕的,想坑他,没门。
不过,有可能是那个慕流苏惹了主人生气的?
这女人,是不是现在被主人杀死了?
他的去瞧瞧看她死了没有,他和她的仇还没完呢,敢给他下药!
这里的白昼很短,天已经黑沉的很。
慕流苏吃过晚饭盘腿坐在床上继续修炼提升内力。
安静的房间能够清晰的听到外面呼呼的北风刮。
一个小时后,慕流苏吐了一口浊气,睁开了双眼。
‘嘶嘶……’黑糖此刻从慕流苏宽广的袖子钻了出来。
如今的黑糖从小拇指大小已经长成了手臂那么长,不过它的身体还是和竹竿一样纤细,还能藏在慕流苏的广袖里不被发现。
“不睡觉啊?”慕流苏把黑糖放在了桌上。
这里天那么冷,黑糖该冬眠了。
吐着信子,黑糖粘腻的用蛇头蹭了蹭她的手背,“嘶嘶。”
它才从冬天苏醒过来没一个月呢,哪能这么快就又冬眠。
“饿了?”慕流苏问。
“嘶嘶……”它是想要告诉慕流苏,它闻到了熟悉的人味道了。
黑糖迅速的从桌上爬了下去,朝着门外游走而去。
尾巴一勾,把门打开了缝隙,黑糖钻了出去。
“黑糖。”慕流苏追了出去。
黑糖停在了门外,吐着信子,幽幽冷光的眼睛望着一个方向,‘嘶嘶……’
“黑糖。”慕流苏感受着黑糖的气息弯腰将它从地上捡起来。
黑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的反常,凝思着神思,慕流苏无神的眼微微的泛着光芒,好似也在眺望着远处,在看什么似得。
门外刚刚有人,是楚王?
大晚上的跑她门外来想做什么呢?
用内力探查四周,但并未发现他在这里,看来是黑糖发现了他,所以他离开了。
眉头微微蹙了蹙,慕流苏转而抱着黑糖回屋,顺便关上了房门。
为了安全起见,慕流苏在门上挂了一个铃铛,有人进来她就能发现。
距离慕流苏院子百米外的回廊亭中。
楚王领着来找慕流苏算账的单秋宁,抬手一挥便将他扔砸在廊柱子上。
柱子都被砸出了蜘蛛网。
单秋宁瘫坐在了地上,一脸的痛苦和不安的望向楚王,“主,主人……”
“你想要杀她?”冷漠的声音比寒夜还要冷,楚王问的是疑问,却是确定。
“我……”单秋宁虽然惧怕眼前的这个主,但还是不甘的挺着傲气说道,“主人,这个女人对我下黑手,害的我浑身痒的痛不欲生。”
“我听裴臻说,她还害的你不高兴,这种女人不知好歹,恶毒可恶,实在该死!”
面具下幽深如兽一般深冷的眼睛折射出凌光,楚王微微抬手,单秋宁整个人便是被提了起来。
那无形的空间变得扭曲起来,挤压着单秋宁的身体。
单秋宁感觉自己的骨头在被什么敲砸着,痛那一张张扬肆意的俊容一片惨白,“主,主人……”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你听到吗?”
“以后别让我在听到你说她一句不好的坏话,否则我不会对你留情!”
“若你敢伤害她,我便让你死!”
带着威压的气势冷酷无情,让人心惊胆颤。
楚王单手负背,挤压着单秋宁的力量猛地一泄,单秋宁整个人再次从半空中掉落。
眉宇之间都渗着细密冷汗,单秋宁心跳加快。
心里恼恨不已,傲气的眼里凝着一丝的委屈,,可是他却无法恨眼前的男人。
他是他敬仰的主人,一辈子要跟随的主人,不管他做什么,甚至是要他的命,那都是理所应当的。
背对着单秋宁,楚王抬头望着孤冷的弯月,浑身都散发着低沉寂寥又伤感的气息。
“别去打扰她!”好一会楚王好似对单秋宁,又好像是对空气这么冷冷的说了一句,便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单秋宁的眼前。
“那个女人到底那里好!老子跟随他出生入死的,还不如他心里的一个女人,可恶。”单秋宁一掌拍在地上,震的地面都为之一
颤。
‘鸦……’一声鸦鸣响起,半空中一个人影落在了单秋宁的面前。
来人肩头上站着一只血红色的乌鸦,黑色紧身的衣服衬着来人显得不祥阴沉冰冷。
后方,又走出了两个男人。
一个就是今天和单秋宁打了一架的裴臻。
裴臻身边站着一个身穿棕袍子,有些稚气的脸笑的阳光,让人一看就是十分开朗又顽皮的大男孩。
应少俊上前一把拍在了单秋宁的后背上,“行啊,单秋宁你连主人的女人也敢动手,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这一巴掌差点没把单秋宁拍吐血了。
“你们早就在这里看我笑话了,可恶!”单秋宁瞪着他们的目光恨不得将他们都射死。
“滚,都给老子滚!”
“自己和自己生气最后气死你自己,消消火吧,单大公子。”裴臻话里明显带着嘲笑的意味。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主人心情不好,别去招惹他,你偏不听。”
“好在主人对你手下留情了,我们差点以为要去给你收尸了。”
单秋宁,“……”这一帮该死的损友,他没有这样的朋友!
看着他被主人打,他们竟然都不出来帮他说一句话!
“你们怎么都全部跑来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让你们来了吗!”单秋宁痛的拧眉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怒气。
“发那么大火做什么?又不是我们打的你。”裴臻补了一刀。
应少俊笑嘻嘻赞同的点点头,“裴臻说的是,这里是你的地盘,可主人在这里啊,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来啊?”
酆都墨缨依旧是那冷酷脸不出声。
“来干什么?看我笑话?看够了,现在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