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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记得,当时我就讲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八个字吧?”
南宫小乔左手五指,陡然锁紧,抓着一块软肉。
莫名陶醉在某种异样感觉中的萧若水吃疼,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轻叫。
“不要慌,乔姐我是在提醒你。先别挣开,否则乔姐会生气。”
南宫小乔伸手,用劲把要挣脱开她怀抱中的萧若水,重新搂了过来。
感觉双颊明显滚烫的萧若水,有些恼怒。
平常她跟南宫小乔在一起时,也老是没得正形,相互毛手毛脚,调风弄月的也再正常不过。
绝大多数感情莫逆的闺蜜,不都是欢喜玩这种游戏吗?
但现在,她能清晰感受到,南宫小乔正在做的,不是姐妹间那种游戏,而是带着一定的‘惩罚’,就好像是个男人一样。
她想挣脱,可又不敢。
南宫小乔是个什么样的人,萧若水肯定看不透,却晓得这就是个残酷无情,当时在天虹会所,发狠把彪哥俩人子孙袋蹬烂的那场景,好像就是刚才。
闺蜜反目,就跟兄弟反目是一样的,比仇视外人更厉害十倍。
让人听见“阴谋”的萧若水,原本就心虚,所以她没得任何的勇气,敢跟南宫小乔翻脸,只有用劲咬住嘴唇,任那两只魔爪,愈来愈放肆。
“对,乖乖的,就这样才好,乔姐好欢喜你的。”
南宫小乔自言自语地说着,也抬起脸,闭眼张嘴发出了一声娇吟,胸在萧若水胸前用劲擦着,自言自语地说:“我晓得,你谋划姜文明假装小中风,不给他跟随我到南臧去,不过是担心我会找个藉口让他消失了。或者,把他从你身边抢走。”
“你有这想法,我不怪你。因为就算换作是我,我也一样会这么做的。”
南宫小乔又鼻音了下,有些发抖的左手,掀起萧若水的套裙,朝她腿间探去。
“你干嘛呀你?随你好了!”
南宫小乔愈来愈放肆的动作,实在让萧若水没得办法忍受,不管不顾的伸手,陡然把她搡了外去,转过身就跑。
萧若水原本就有相当的功夫底子,羞怒之下猛搡的劲又很大,已神魂颠倒中的南宫小乔,急促踉跄退后几步,噗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屁股差不多要掼成两半边,她疼地眼前金星乱舞,直冒冷汗,却没发火,喀喀地娇笑着:“若水,你跑不了的。你和姜文明,哪个也跑不了!”
“乔姐疯得了,她肯定疯得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对我?”
萧若水如脱笼的猴子逃也似的跳上车子,开出医院左拐上大路后狂奔起码十分钟,才把车速慢慢放缓,心儿却还是在怦怦地跳。
她一点也不明白,南宫小乔怎么陡然变得这么卑污了。
是,南宫小乔此前不但经常去一些高档会所,拿票子把那些牛郎砸成孙子,从中享受到某种低级趣味,而且和她皮闹时,也总欢喜毛手毛脚的。
但那都是在游戏啊,特别她们俩调风弄月时,可能也会皮闹到浑身发软,尺度还是无比的大,不过萧若水却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
刚才就不对头。
要是对头的话,她就不会用她的胸,可劲儿的蹭,探进套裙下的手,更不可能发抖。
谁家闺蜜在玩笑时,会因此而激动的手发抖,喘外来的气味中,明显带着淫靡的气味?
她在‘惩罚’我,并从中享受跟男人在一起时,才会有的那种感觉!
反复品味刚才南宫小乔的举动后,萧若水肯定她是在干什么了。
这让她有些后怕。
更多的则是迷茫。
在她印象里,在人前高冷逼人、且又和颜悦色的南宫小乔,性取向是非常正常的,毕竟俩人做姐妹,不是一年二年了,此前也没发现她对女人感兴趣。
那么今天晚上,南宫小乔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鬼上身了?
这个想法,陡然从萧若水脑海中升起。
以前要是有人跟她说,哪个是鬼上身了,萧若水不一大巴掌扇在他脸上,也会轻蔑的撇嘴说滚。
但现在她相信这个说法了,姜文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是?
王护师在解释姜文明因何小中风时,当然不会提及鬼上身的这一迷信说法,却再四说起他在瞎搞过后中了邪气。
荒无人烟的野外中的邪气是什么?
按民间的说法,当然是指那些流浪的野鬼孤魂,化成了邪气,在活人精气神气场最虚的时候,就会乘虚而入,进入他身体,让他出现小中风,或精神异常等症状。
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个作风不好的女人,被人发现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后,族长立马召开族人大会,把她浸猪笼在村口的池塘里。
然后,又把她的尸体,草草葬在野外的路口上,让她死后也要受到无数人的糟践,死后也不得安生。
女人死后,灵魂十分的痛恨这个世界,特别是她肚里已成了形的孩子,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形成了鬼胎,怨气直冲霄汉。
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傍晚,有个孕妇,匆忙路过这个路口时,一声炸雷在头顶炸响……路口的地面裂了,一道黑光闪过,孕妇好像遭到闪电击了一样,惨嚎着昏倒在了地上。
后来她被四处寻找她的男人等人,抬回了家,当天晚上就早产了。
她生下的早产婴儿,刚出生就是一嘴的牙齿,就像蝙蝠那样的尖锐,两眼闪着诡异的红光,吱吱的叫着,看见人就咬。
村民们害怕极了,村里最有智慧的族长,好像晓得了什么,连忙制止要把婴儿掼死的村民,说要是请个道士来弄死它,全村人都会意,立马出大价钱找来一个道士,请他摆平此事。
道士请来后,是怎么摆平这事的,萧若水已经忘了。
她也忘记这个传说,是在哪儿听过的了,现在陡然想起来,就是因为姜文明、南宫小乔都不正常了。
姜文明已经脱离危险,只需休养一星期,就能恢复如初。
那么乔姐呢?
她又是让什么鬼东西,给浸体了呢?
想到被南宫小乔‘惩罚’时,自己居然会有了说不出的战栗,萧若水就更害怕。
反而为避免姜文明到南臧去的阴谋,被戳穿这事,算不了什么。
萧若水害怕,除了在被南宫小乔‘惩罚’时,居然有那种羞人的战栗之外,更怕她在精神不正常的情况下,作出不沉着冷静的事。
异想天开间,车子已经停在了家门口。
望着乌漆嘛黑的客厅,萧若水陡然感到这儿很陌生,好像有什么东西躲在里面,直等她走里去后,就会从黑暗地里扑出来。
“这是我自己的家,我在这儿住了很多年,我干嘛要害怕呢?”
萧若水在胸脯上轻拍了几下,抚慰了下不安的心,推开门下车。
走了几步,又要转过身回来,从座椅下面拿出了一把小刀。
三个死刺的出现,不但提醒南宫小乔不管到哪儿,身上都会带着一把枪支,也提醒萧若水多了一个提防,在车座下藏了把小刀。
把小刀从刀鞘中慢慢抽了外来,感觉到它阴寒的锋刃,萧若水的心情定了许多,两眼牢牢瞅着客厅房门,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可能是姜文明俩人的反常,让萧若水在自个家里,莫名有了这种‘风险’感,作出了拿出小刀进门的举动。
平常,不管晚上回家再迟,萧若水在开门时,也没听见开门的吱咕声。
现在她听见了门轴的摩擦声响,好像一个被折磨到快要死的女人,发出无奈的嘤咛声,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全身都由鸡皮疙瘩腾地冒起。
“怕,有什么好怕的呢,这可是我自个家里好不好?”
给自己鼓勇气的萧若水,有意装出不在乎的笑了下,吹着口哨走了里去。
他娘的,以前婉约悠扬的口哨声,这会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呢?
搞什么东东呢,为啥又想起那个女人的传说了!
萧若水,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有鬼呢?
口哨不吹了,又不屑的笑了下,萧若水探手去开墙上的开关。
左手刚伸到平常开灯时的距离时,萧若水碰着了一个东西。
软滑的,还有弹性,就跟她这种吹弹可破的嫩脸……但,可是这是没有温度的,跟死猪肉一样。
“谁、是哪个!?”
寒噤一下,萧若水亡魂直冒,大喝一声中,右手中的小刀,倏地朝前刺去。
换成普通小丫头,在开灯时陡然碰着个这东西,不给当场骇死,骇瘫在地上,那就是胆大的了。
萧若水不是普通小丫头,她是有着六年特种兵生涯的经历,前些日子已经在摩西歌大出风头,胆量早就被淬炼外来了,很多男人都比不上。
所以她没有被骇昏,打个寒噤亡魂直冒的发应,就跟她立马做出刺出小刀的举动一样,都只是出于一种本能。
人在异常恐惧中,要不就被骇得没劲,要不就是劲特别大。
萧若水就是后者,刺出这一小刀的力量,恐怕能把三毫米的钢板戳穿……那个不晓得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凭什么能挡得住?
没得她所希望的“噗”声响起,却能真切感受到,小刀戳进了一个东西内。
接着她就向回猛抽,准备再补一下时,却抽不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
萧若水心儿咚地大跳了下,松手,连忙退后。
她不会跟黑暗地里的那个东西拼劲,不管这一击有没得奏效,感觉出不好后立马退后,才是最正确的。
把自己也融在黑暗里,贴在门后墙壁上,屏住呼吸,竖耳倾听那边的动静。
那边没得动静,就跟什么东西都没有一样。
时间好像静止不动了,装修奢华的别墅,好像变成了一座古老的坟墓,有无数看不见的黑影,在她眼前飘来飞去。
这种死寂,让萧若水想发疯。
她多么希望,这当儿有点光亮。
天光也行啊,老天爷啊,你怎么就今天晚上偏偏阴天了呢?
实在有点受不了的萧若水,决定贴着墙壁慢慢退到院子里去再讲。
她缓缓地伸出手……这是人在黑暗地里探路的下意识动作。
然后,她又摸到了滑软但却冷冰冰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