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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杨阜的回答,马应安心了不少。
因为早就猜到金城叛军有可能来犯的缘故,他这几个月做了不少准备,不仅仅是储备战略物资,而且还修缮城墙,开挖护城河,设置吊桥。可以这么说,祖厉城在防御工事上,已经不会比狄道这样的郡城差了。
尤其是那条护城河,引祖厉河之水绕城墙一周,平均宽度为一丈半(约3.5米)。这样的宽度,虽然不能跟襄阳城那种动辄二三十丈的护城河相比,但防御能力也是显而易见的。
为了挖出这条护城河,他直接叫停了正在完善水利设施的尹奉等人,让他们发动县中百姓,耗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完成。
为此,不少新户民都生出了不满的情绪。
好在,马应的威望足够高,再加上以前的恩惠,这些新户民最多也只是私底下抱怨两句,并未在挖掘护城河的事情上有所懈怠。
而如今,想要进入祖厉城的话,就必须跨越这条护城河;而想要跨越护城河,就必须通过连接城门的四座吊桥。若是城中守军将吊桥吊起,那些想要攻打祖厉城的敌人肯定要抓瞎,就算最后能够攻下,也需要付出更多的伤亡和时间,难度一下子就上升了几个层次。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当那一万叛军看到大变样的祖厉城后,不少将领都感觉有些头疼。如果城中士卒没什么士气的话还好些,说不定只需付出一两千人的伤亡就能将之拿下。可问题是,在城中坐镇的主将乃是马应,是当下凉州最出名的将领之一,他麾下的士卒能没有士气吗?
“田将军,看来马应早有准备,想要拿下这座城池并不容易。以我之见,还是听从韩首领的命令,只牵制他们即可。”作为叛军中的将领之一,麴义不禁开口说道。
而他口中的田将军,名为田乐,乃是这支万人大军的最高统帅,也是叛军首领韩遂的心腹。
“尚未探得虚实,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况且既然韩首领给了我独断之权,攻打祖厉城倒也不算违逆他的命令。我就不信,那马伯龙真有羌氐吹嘘的那么厉害。”田乐初次统领这么多人马,明显想要大干一场,哪会甘心只行牵制之事?
麴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挥手打断,而后便下令安营扎寨。
见此,麴义叹息一声,退了下去。在他看来,这一万人马别说攻城了,就算和马应统领的那三千士卒在城外交锋,也不一定能够取得多少战果。
毕竟,马应治军严明、赏罚有度,统御的士卒乃是凉州少有的精锐。而观自己这方,虽有一万人马,但却是多个势力拼凑而成,有金城世家豪强的私兵部曲,也有羌胡部落的蛮夷勇士。
不论是私兵部曲还是蛮夷勇士,他们都只听从于自家的将军或者头人,哪怕有田乐这个名义上的主帅在,也不可能做到上下一心。
这样的大军在麴义看来,远远不如城中那三千守军。估计这也是为什么韩遂只下令牵制马应而不是击败马应的原因。
田乐也是读过几卷兵书的人,军事眼光或许不怎么样,但安置营盘却也算中规中矩,至少麴义看不出太大的纰漏。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若是警惕心不强,同样会被人劫营成功。
说到劫营,麴义不由一惊。以马应的能力,只通过旗帜多半就能判断出这支大军的虚实。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知道了这是一群乌合之众,今晚极有可能会来劫营,以求一战破之!
想到这,他先是一惊,随即又是大喜。既如此,那倒是可以设下埋伏,将计就计……
没有迟疑,他立马找到田乐,将自己的猜测和计策详细告之。
……
祖厉城城楼上,马应眺望着远方的营盘,好半天才收回目光,询问道:“典伍,佑维,你二人觉得这一万大军如何?”
典伍轻笑道:“若分开而论,那些羌胡勇士弓马娴熟,武力不弱;而那些私兵部曲训练有素,装备齐全。虽都算不上是精锐,但也是合格的兵士。可如今这些人拼凑在一起,若主帅无法做到如臂使指的话,则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此次祖厉城当万无一失!”
张绣也认同道:“观敌方旗号,这一万大军共有七方势力,多则两千,少则数百,虽合兵一处,亦不过是土鸡瓦狗。今夜我愿领本曲人马趁夜偷袭,杀人纵火,必叫他们营盘大乱!”
马应也有夜袭的想法,见张绣这么说,不禁有些心动。当即下令道:
“既如此,那佑维就先下去准备一下。不求你杀伤多少贼寇,只要能让敌方营盘出现骚乱,便记你首功。”
“诺!”张绣很是激动,当即下了城楼,率领本曲士卒回营休息,准备晚上夜袭。他想通过这次夜袭来证明自己!
待张绣离开后,马应却是想到了什么,又对典伍下令道:“通知下去,除张绣外,今夜所有军候随时待命。”
他的想法很简单,若张绣劫营成功,便带领城中士卒一起掩杀过去;但若是失败了,也可以出城接应张绣,以防张绣曲被重创。
……
午夜,张绣率领五百骑已悄悄摸到了叛军营盘外的一座土丘上。见营盘中守卫松懈,并无多少巡逻的哨兵,不禁大喜。
‘果然是乌合之众。’
心中这样想,但他却不敢大意。见现在正对着自己的是麴家部曲的营帐,他微微皱了皱眉,没有下令冲锋,而是带领麾下士卒又绕到了营盘的另外一侧。
虽然曾经击败过一支麴家部曲,但相比于那些羌胡而言,麴家部曲的军纪还是不错的。以免发生意外,他还是决定挑选更容易发生骚乱的羌胡营帐作为突破点。
叛军营盘,中军大营。
田乐见已至寅时,不禁有些恼怒,“麴义,你不是说马应今夜会来偷袭吗?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为何还不见人来?军中这么多将士陪你守了一夜,人困体乏,你该当何罪?”
麴义正想解释一下,可这时,大营东侧忽然发生骚乱。与此同时,帐外一名兵卒匆匆进来禀报道:“大营东侧有敌来袭,人数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