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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和医馆内。
陈安安才起床不久,穿好了衣服就要朝楼下走去,可她才刚走到楼梯处,还没下楼,就听到了正堂内传来的朱一品的声音。
“姑娘,针对你丈夫的症状,我建议你回去用羊腔骨熬汤,不用太多,八两就够了,文火炖熟,再取虫草三钱半去灰渣,用清水漂洗干净后,加入桂圆八钱,依旧文火炖煮,酌加调料即可......赵不祝,带这位姑娘去抓药。”
“今天这么早就有病人上门了吗?”
听着楼下朱一品的声音,陈安安眼前一亮。
早起的人儿有钱赚,这话果然不假!
这让她因为昨夜没有睡好的坏心情,美丽了一些,脸上带着笑,下了楼。
而当她来到正堂,看到医馆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的病人,眼睛更是直接变得宛如元宝一样的形状,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发财了,发财了,这得赚多少钱啊!!
一旁的赵不祝正送着一名抓完药的丰腴妇人,走出了医馆。
看着那妇人扭动的身姿,赵不祝不免有些唏嘘。
“家有娇妻,枸杞难医,幸福的烦恼啊!诶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摊上这好事呢,是吧安安......安安!?”
赵不祝说着,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旁的陈安安,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
“安安,我可没有偷懒啊,我刚才还带着一个病人抓药去了,你可别......”
“这次就算了,说说,什么情况?”
医馆久违的来了这么多的病人,陈安安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也就没有趁机克扣赵不祝的工钱。
赵不祝闻言,也是松了口气,一脸八卦的说了起来。
“你听我跟你说啊,刚才来的那个女病人,其实没病,是给他丈夫抓治肾虚的药来了,你是不知道啊,她......”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医馆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的病人。”
看着赵不祝在胸前掂量着双手,陈安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藤条,朝着赵不祝的身上打去。
赵不祝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熟练躲过后,伸手向外一指。
“你说这事儿啊,苏大夫有事闭馆几天,所以他们就来我们这了。”
“闭馆?”
陈安安这时候也看向了苏木的医馆方向,想到了前些来来的那些六扇门的人,心中满是恶意的想着。
该不会是偷税漏税被查了,所以现在关门大吉了吧!
要是那样,可就太棒了,这条街上就剩下他们一家医馆,那钱还不是滚滚红尘!
“呵呵,哈哈哈,桀桀桀!”
“那什么安安,没什么事儿我就去干活了。”
看着身旁笑的越发渗人的陈安安,赵不祝打了个哆嗦,连忙找了个理由逃离这里。
陈安安这时候还沉浸在发财的喜悦当中,丝毫没有理会赵不祝说了什么,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
......
......
天和医馆外,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已经有不少商贩支起了自己的摊子。
摊子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
而就在一个摆满扇子的商铺前,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穿着宽大袍子的中年男子,拿起了一把扇子,询问道:
“这个多少钱?”
“这个十五文。”
“能不能便宜一些?”
“这个十文。”
见男人讲价,小贩脸色一黑,指着另一把没有任何图案的扇子说道。
而男人虽然在询问扇子的价格,但目光却总是朝着天和医馆的方向瞥去,有些心不在焉。
在看到医馆人满为患的时候,男人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同时,随手抛下二十几文钱,拿了把扇子,说了句不用找了,便走到了一旁的巷子里。
巷子里,早就停了一架马车,男人在靠近马车后,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踪后,在车辕上有节奏的敲击几下。
这时,车帘掀开,露出了一张还算清秀的女子脸庞,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可当女子开口时,声音却宛如三四十岁的妇女一般,富有风情。
“幕禅,医馆怎么样了,卷轴有没有送出去。”
听到女子的话,男人翻身上了马车,手摸向了颌下的位置,向上一撕,便是一张人皮面具被撤下,露出了他的本来面容。
“不行啊夫人,一家医馆的苏大夫这几天闭馆,我们天和医馆的工作量直线上升,我蹲了半天,始终没有机会。”
陈幕禅面容愁苦,而在他面前,那女子也是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叹了口气。
“那可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把卷轴送回西厂吧。”
“我看不妥,此次身份暴露,多半是西厂内出了奸细,贸然将卷轴送回到西厂,恐怕会功亏一篑......”
陈幕禅摇了摇头,难得的驳了自家夫人的提议。
“可是,你这不是硬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吗?”
苏沅芷这时候表情也是有些奇怪,为自家徒弟鸣不平。
陈幕禅闻言,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这时候符合道:“对对对,夫人说的太对了,太明显了,一看就是把他往火坑里推,这样做的话太不合适了......
但是夫人,光是昨天晚上我们就不止遇到了五拨杀手,后面肯定还会有第六拨,第七拨,第八拨,第九拨,第十......”
“就他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苏沅芷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一点,转变了态度。
而见到自家夫人也同意了自己的提议,陈幕禅点了点头,下车准备找人去宣扬自己的死讯,从而让医馆内的众人空闲下来。
虽然这样会让自家那个贪财的女儿,受到人财两失的双重打击,但当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苏沅芷这时候掀开了车帘,看向了天和医馆的方向,眼神中满是不舍。
今天这一别,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