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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是长相太抱歉,一副邋遢大叔的样子,上身西装,下身短裤,脚上还穿着拖鞋的“优秀”海龟的话,打了一个寒颤,司机很是时候的打断了她丰富的幻想:“小姐,到了。”
“啊?哦”摇摇头,回过神来,付了钱从包里掏出一顶黑色的帽子戴上才踏出车子,为了给未知的“大叔”留下“难忘“的印象,原谅她的非主流。
把帽檐使劲往下拉,在服务员与周围顾客诧异的目光中颇为从容的走进餐厅,来到二楼,抬头往预订的位置谨慎地观望了一番,发现已经有人坐到那里了。
从背影和衣着看不出和变态有关的讯息,于是继续埋着头向目的地前进。在那人身边站定,压根就没看对方一眼,用自认为最帅的姿势把帽子揭开,还很自恋地晃了一下马尾,道:“请问你是‘小宝儿’吗?”
沉默。这是叶凡活了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这么“宝器”大概因为对方有个小宝儿的小名吧。反正她并不在乎什么丢脸不丢脸的,这辈子束缚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她要随心所欲的活,除了“嗤──”男人先是被她的出场震了一震,回过味来便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叶凡很是不满,叫他“小宝儿”居然不生气?好样的,定力挺强。
于是把目光调到他身上,第一次打量这个所谓的相亲对象。一看之下,大惊,伸出食指,抖抖颤颤地:“司徒景,怎么是你?”
司徒景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叶凡收拾好情绪,恢复一脸的无所谓,接着提出疑问:“你在等人?看来我是找错位置了,不好意思,经理,祝你约会愉快。”说着正打算离开,司徒景发话了:“坐吧,连人家小名都叫了,当然得负责了。”叶凡傻眼,但表面上还是维持平静。
在他对面坐下,笑道:“总经理的小名有人也叫过,我想她听了这话会很高兴的。”“别人怎么样我不关心,但是你,我很在意呢”司徒景妖娆的桃花眼眼尾一挑,叶凡立刻听到其他地方传来抽气声,心想这妖孽果然是处处留情。
但司徒景镇静得很,完全不顾有多少无辜少女又陷在自己无敌的魅力之下,只是高深莫测地盯着叶凡,那双棕色的双眸半眯,迷离中却有不知名的光芒一闪而过。那样的眼神,让叶凡心里本能的升起不安,并不断扩大“总经理果然幽默。”
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些富家公子的恶意捉弄,叶凡淡笑。自从看到司徒景的那一刻起她便更一步坚定了这次相亲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事实。
看来自己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太过天真,她遇到的哪是什么邋遢大叔,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还差不多。她很是明智地选择不激怒对方。
“叫我名字,不用一口一个‘总经理’,还是说,你喜欢叫小名?”戏谑地弯起嘴角,对她刚才的话题不置可否,找来侍应生,道“喝点什么?”
“柠檬汁,谢谢。”叶凡习惯性地道。她基本上不喝其他饮料,不是因为钟爱柠檬汁,虽然也并不讨厌它的味道。
但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习惯。很多人是因为喜欢而习惯,而她却是因为习惯而喜欢。也许她也不是真的喜欢,只是表面上的罢了,她并不想和司徒景有过多的交流,因为没必要。她有一种被人耍了一道的错觉。“小凡,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叶凡听见他叫自己“小凡”不禁感到别扭,暗中抹了一把鸡皮疙瘩,撇撇嘴,谁和你这妖孽有缘呢?想是这么想,嘴上还是敷衍道:“和总经理有缘是我的荣幸。”
当然如果他能闭嘴她会更荣幸。司徒景头微偏,眼睛斜斜的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笑道:“是吗?那叫声‘景’来听听。”眼睛居然亮闪闪地一眨一眨,叶凡这回是真的被雷到了,身子抖了抖,疑惑地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左手肘撑在桌面,下巴搁到手背上,懒洋洋地问:“总经理有事?那就直说吧。”
司徒景挑眉,眼里掠过一丝惊叹,也学叶凡只手撑桌,修长干净的手指轻抚过线条优美的下巴,启唇:“小凡真聪明,那你猜猜是什么事?”
对他挑逗的动作置之不理,吸一口冰凉的酸柠檬,微皱眉,嗯,今天的柠檬汁比较酸。脑子飞快地思考,司徒景会有什么事是和她有关的?除了老板和职员的关系以外他们之间什么交情都没有。
虽然以前一起参加过酒会,但那都是司徒景的要求,并且她也拿了加班费(意思是说算公事),私底下完全不相交。叶凡暗自揣测,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利于公司的事?可是今天明明是来相亲的,他早知道相亲对象是自己?
想想也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她一般对相亲对象漠不关心,连人家的真实姓名都懒得知道。“我对‘猜’不感兴趣。”言下之意:你很无聊。司徒景没理会她的嘲讽,继续漫不经心:“做我的女友怎么样?”叶凡明显地一愣。
但很快恢复平静。她压根就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合乎常理的事,总不能期望狗嘴里吐出象牙吧,而且,他的话,可信度不高。顿了顿,看司徒景一直盯着自己等待答桉,叶凡冷淡地道:“不怎么样。”
司徒景笑笑,把遮住眼睛的一簇头发撩了撩,忽然很严肃地道:“今天开始,我们正式交往,”不待叶凡将反对说出口,又道“这是上级对下级的命令,你不是叫我‘总经理’么?”
“什么意思?”叶凡并不着急,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才不会以为司徒景看上了自己呢,事实上她猜对了“我需要一个女人来做幌子。”说得真是直接,叶凡皱眉:“为什么?我想我有必要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再做决定,你说呢?”
司徒景靠向椅背,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须臾,缓缓睁开眼睛,将缘由道出。司徒景的爷爷司徒赫只育有一子,便是司徒景的父亲司徒昊天。三十年前,司徒昊天与卢水淋因商业利益而结合,几年之后,当卢水淋诞下么子──司徒景之后,司徒昊天却开始夜不归宿。
其实之前他也不是经常回家,但那时却是干脆住到外面了,原本就冷清的家庭就更加不愉快了,司徒赫到他住的别墅找人时却发现司徒昊天竟与一男人在一起,顿时大怒,但司徒昊天铁了心不和情人分开,司徒赫扬言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结果司徒赫居然带着情人私奔了。
一年后,司徒昊天被相熟的人带回司徒家,那时的他形容枯藁、浑身狼狈,原来那个男人把他的钱全部骗光了之后就和别的男人跑了,他一心以为的真爱原来不过是一个骗局、一个笑话!
人财两空,抑郁之下,重病缠身,回到司徒家两个月之后便不治而终。司徒家遭此大劫,元气大伤,谁知一年前司徒景大哥司徒宇竟然重蹈覆辙,爱上了男人,在家人的强硬反对之下仍是一意孤行,一个月前如父亲一般,带着情人私奔了,司徒赫又怒又伤,心脏病复发入院。
现在司徒家唯一的希望便是司徒景了,偏偏司徒景虽然没有表现出喜欢男人的针象,但也没有过固定的女友。
“你爷爷担心你也喜欢男人?”饶是再冷静,听到这样的故事也不免动容。叶凡张大嘴缓缓问道。看到司徒景慢条斯理地点头,叶凡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你到底是不是?”司徒景抬起头,平静地与她对视:“你说呢?”
叶凡讪讪地收回目光。说不准,她想。“老头子立下遗嘱,我必须与女子结婚之后才能继承‘赫宇’。”
叶凡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司徒景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突然不悦起来:“你知道什么?我是看到老爷子辛苦了一辈子到头来还要遭这样的罪才答应的。至于‘赫宇’除了我,别人没有机会。”
眼里的狠戾一闪而逝。叶凡望着他,心里是有一点怜悯的。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如今家庭的重担也落到他一人身上。他或许是缺乏安全感吧,不敢相信任何人,宁愿把热情全部投注到事业上。
但他也是强悍的,并不需要自己的怜悯。收回目光,希望他能遇到可以让他放下戒心的人,当然那个人绝不是她。“为什么是我?”凭他的能耐。
当然能找到比自己更优秀更具说服力的人,而她,不过是得过且过的再普通不过的人罢了,司徒景定定地望着她,似乎在衡量什么,片刻,坚定道:“因为你不会在事情结束后缠着我。”
叶凡轻笑出声,这算是夸奖吧?“ok,那你说说,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她不是什么滥好人。
而且是结婚也!结婚!她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这在司徒景意料之中,要是对方什么都不要他才会担心,这样刚好,两不相欠。
于是道:“你想要什么?钱?”叶凡伸出食指摇了摇:“不,钱多了太麻烦,至于到底要什么我现在还没想出来,到时候再说,当然,如果你不怕我‘贪得无厌’的话。怎样?”
“好,我会打印两份合同。”这样最好,不然到时候空口无凭。叶凡点头。她并没有什么顾虑。她是自由身,当然可以答应,反正也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