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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看着离开的牛小满，面色复杂，以前他当厂长的时候，牛小满这样，现在没当厂长，牛小满还这样。
以前还感觉牛小满是个市侩之人，现在当他被人嫌狗厌的时候，现在在看牛小满的动作，有种光之附体，想哭的冲动。
牛小满一路来到办公楼，直接找上以前的李副主任，现在厂里的一把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后，进去后发现秦淮茹居然也在。
牛小满进去后，空气中弥漫的怪怪的味道，李主任原本要发火的表情，见到牛小满后连忙说道：
“我当谁呢？原来的小牛主任。”
“那个秦淮茹同志，今天工作就汇报到这里，对了，去食堂通知一下，等下我和小牛主任要去吃饭。”
秦淮茹没有说话，只是走的时候，看了牛小满一眼，牛小满也没和她打招呼，等秦淮茹出去后，牛小满才笑着竖起大拇指说道：
“还是李哥牛皮，这女人你也敢招惹。”
李主任笑笑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得意劲怎么都掩藏不住，牛小满从挎包里掏出一袋礼品笑着说道：
“老哥你要的东西，对了，我给杨老哥带了些吃食，应该没有问题吧。”
李副主任看了一下礼品，没有去检查，那是他托牛小满弄的一些送礼的高端物品，多年的交往两人早就建立信任。
李主任坐着，写着一张批条，同时说道：
“我介意有用吗？要是有用就不是牛老弟你了。”
“不过牛老弟，在我的轧钢厂就算了，但是在外面可要千万留个心眼，人心难测啊！”
李主任说完，把写好的批条给了牛小满，然后起身给牛小满和自己泡了一杯茶后说道：
“所有人都变了，就老弟你还没有变，凡事留好心眼，我真不想老弟也倒霉，现在时局不一样啊。”
牛小满端着茶杯笑了笑，然后叹息道：
“唉！都努力活着吧！说来还是老哥够意思，把老杨保护的还不错。”
这点牛小满没有虚假的意思，其他地方的倒霉蛋，下去后非死即残。像杨厂长这样，下台后也就扫扫地，还衣食无忧的还真不多。
李主任笑了笑说道：
“我们都是小人物，理念之争，好处不见得有，但是太冒头，无论谁胜谁负，都是以后都是被杀的鸡，这就是我们这样小人物的悲哀。”
“人生短短数十载，还是及时行乐得了。”
“对了，老弟，你介绍的厨子不错啊！等下一起尝尝！”
牛小满听到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杨厂长倒霉，作为杨厂长的御用厨子的傻柱也跟着倒霉，被下放到车间。
整个轧钢厂居然就这样没有了大厨，小食堂的饭菜质量直线下降，作为李主任的好兄弟就帮他找了个好厨子。
就这样傻柱还真就在车间当工人了，没有了因为好厨子让许大茂去请傻柱的戏码，这也是贾家嫌弃傻柱的根本原因。
也亏得傻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否则就傻柱目前在轧钢厂就拿那点基本工资，连家人都养不活，那还能学会离家出走。
“好啊！正好我弄了两瓶特供，等下好好喝两杯。”
.........
在轧钢厂混了顿早饭后，牛小满依旧满四九城的收账，本来这事牛小满完全可以让别人来做，甚至让对方送上门。
可是这么一个认识人，扩展圈子的机会，牛小满可不会错过，就和牛小满一直以来亲力给自己数万小弟送货一个道理——也就是刷脸。
毕竟做什么事也好，人脉圈子也罢，都从小到大，一点一滴的慢慢积累起来的，根本就没有一蹴而就的道理。牛小满的今天，就是从这些小事积累起来的。
.......
机修厂，
牛小满刚到门口，机修厂保卫科科长就迎了上来，开口说道：
“嘿！小牛主任来啦！”
“猴子一点眼色都没有，还不快去帮小牛主任停车。”
牛小满笑笑，下车后将钥匙扔给那名保卫科同志后，按惯例散了一圈烟后，将剩下扔给保卫科长后，笑着说道：
“老哥这么客气？这可不像你啊！”
以往像保卫科这样的大领导，在大门哪里见得到，都是在蹲办公室的。像这样把工作岗位搬到大门岗，没起风前可看不到。
“没辙啊小老弟，现在不是要领导带头了嘛！不然让那群人看到，可就倒霉了。”
“对了小牛主任，要收钱就快去，说不定可以看场大戏啊！”
牛小满听到这话，来了兴趣，对吃瓜，牛小满可是继承了国人的超级基因，向来不会错过，于是好奇的问道：
“什么大戏？说来的听听！”
保卫科科长嘿嘿一笑说道：
“那个什么崔主任，不是搞什么节约粮食活动，非得从每个月每个人的口粮里扣三斤支援三线。”
“这不开国际玩笑吗？整个厂里都靠这点口粮养家糊口，真要少了三斤，不会死人，但是肯定不够啊！”
“那一大家子都靠厂里人这点口粮过日子，这不犯了众怒吗？这不你大姐粱拉娣正和崔大可主任理论呢。”
牛小满一听，嘴角抽搐了一下，合着是给粱拉娣找外援来着。粱拉娣已经把南易睡服，至于丁秋楠终究还是倒在崔大可的钞能力上。
当时牛小满也收到请帖了，人没有去，但是托人送了礼物和随礼。
“那我可得去瞅瞅，你忙，我去围观一下。”
牛小满和崔大可也算认识，毕竟牛小满和丁秋楠也算朋友，当初崔大可投机倒把被抓的时候，就是牛小满出了钱保出来的，
老实说牛小满对崔大可还是蛮欣赏的，一个农村混子，借着给机修厂送猪的机会，成为厂里临时工，然后在四九城安家。
现在更是独自一人，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这不得不说是一个传奇。就牛小满来说，要是没有外挂，牛小满都不一定做的比崔大可好。
更关键的是人家从头到尾还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完全靠着常规竞争手段走到这一步，这本事也就生错了时代。
牛小满和保卫科长打了个招呼，就向厂区办公室走过去。结果刚到崔大可的办公室就见外面围了一圈人。
牛小满怀焉坏焉的不上前，和周围人点了点头算打招呼后，就抱着着手围观起来，压根不着急去收账。
就听里面传来粱拉娣咆哮的声音：
“凭啥啊！现在谁家粮食多？吃都不够用你来节约？”
“你让我们干啥，我们都干了，连跳河都干了，”
“现在你要扣我们三斤口粮，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