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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nbsp;nbsp;nbsp;麻烦
第二天,天还没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四周寂静无声,连蚊虫的声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嘉成醒了,觉得头昏沉沉的,闭着眼不想睁开,可意识中却在告诉他该起来了,再不起来来这里做饭的犯人要来了。
忽然,他感觉不对劲,自己的手里好像有东西,软绵绵的,挺带劲,呃,还有自己的胸口,还有鼻子,都有不同的感觉,胸口堵着,鼻子闻到有香味,不对!还有汗味!!
王嘉成一下就惊醒了,睁开眼,人傻了。一个人被自己紧紧地搂在怀里,头抵在自己的鼻孔下,香味和汗味正是由此而来。
哗的一下,王嘉成坐了起来,立刻惊醒了熟睡的人儿,只见那人儿朦胧的眼睛,打着哈欠,不解的看着他,似乎对他吵醒了自己的睡眠。
一刹那间,那人也清醒过来,撩开落在额前长发,说道:“你醒了,是不是时间到了。”
“李老师,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王嘉成语无伦次地说着。
“没什么,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说着看到他还在尴尬之中,笑了笑说:“不要再想了,在想就来人了。”说完坐起来,准备从他身上爬过去。
王嘉成赶紧一个侧身,一个旋转坐在床边,才清楚的看到自己身上的衣物还好好的,又看向李华英,见她也是一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去了,一路上两人没谁主动说话,都安静的目不斜视的坐着车,像是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又像是一对极不正常的男女。
在到了汉县之后,王嘉成让李华英一人回去,说自己还有事要办,看着她乘坐的车开走之后,采访松了紧绷的身体。
对凌晨发生的情况,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也问过李华英,但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也偷偷的观察过她,面上无惊无喜,似乎从没发生过一样。可是,也是这样,他的心越是不能平静,特别是在回程的路上,只能强自压下不管,装鸵鸟了。
人生无常。
突然,这四个字从脑海里冒了出来,让他好生奇怪。细细回想之下,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可又觉得不太一样,怎么都觉得用因果循环来表达,还要更贴切一点。
瞎想之余,他还是决定先去找马承宗,让他看看自己的这个病,现在的情况是有了好转,还是毫无见效。想起省城医院的结果,心中就是一片凄凉,如果不是马承宗给了他一个希望,根本就不想回到这里,在他看来来这里就是浪费生命。
如他所愿,可也让他神伤。
他非常顺利的见到了马承宗,可是结果让他感到失望。
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马承宗没有出门,也没有去串门。在看到他来的时候,仔细的打量他,然后把脉,最后冲着他就是一通痛骂,骂的他是晕头晕脑,不明所以。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喝酒了?”
“是喝了,不过不多。”
“还不多!如果你在这样喝,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别,别啊,马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您总要给我说说啊。说到喝酒,在这里不是喝过吗,也没见你说我啊!”
“是,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那个马叔,我没听明白,能说得清楚一点吗?”
“哼!”马承宗不耐烦的站起来,“以前是才开始,喝点酒便于活血,现在不需要这样做了!”
“这样啊,我以后不喝不就完事了,那还用劳您发这么大的火啊。不过,还是怨我,是我太不注意了。”
“小子,知道就好!免得你到最后后悔了,怪到我这老不死的头上!”
“马叔,哪会呢,您可是我的救命稻草——”
“呸!少说那些顺耳的,老头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岁,什么没见识过!好了,不跟你废话了,你要记住,这看病是一回事,治病又是一回事,懂吗?”
“明白!明白!我一定按您老的话去做!”
“明白就行,你走吧,顺便把药带回去。”
“哎!”
王嘉成把身上的钱交给马大娘,拿药道谢患得患失的走了。
“老头子,小王的病真就治不好了?”
“难啊。”
“那你不跟他说明白了?”
“怎么说?让他绝望?”
“唉。”
王嘉成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下班了。
在县政府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大楼,犹豫着要不要上门去见刘英。困扰他的是现在的条件没有了,路已修完了,考试也考完了,再也没有单独见面的理由了。
王嘉成心有不甘,原来想着一趟把所有的事一次性解决,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想着想着摇着头笑了,自嘲的说还真是想的太完美了。
夜幕降临了,九原乡路口处空无一人。王嘉成招手感谢货车司机让他搭车,看着这个自己治下的穷乡镇,黑暗中了无光明,不知自己即将采取的所作所为,会不会给这个没有生气的乡镇带来一丝光明。
决定回来,是他算了时间,假期快到点了,如果再不现身,恐怕县里会有人说话了。昨天听马成林讲了一些县里的情况,也是他不想给柳铁山带去麻烦,请的假可是由他批准的。
九原乡镇上的主路只有一条独路,从头贯穿到尾,不长只有五六百米,路面是用青石条铺就而成。两边是混乱夹杂的陈旧建筑,除了两栋政府办公的建筑,其他的都是临街住宅和商铺。
在临街建筑后面都是陈旧破损的住宅和卖吃穿百货的小铺面,其间的道路仅容两个三轮车通行,路面高低不平,坑坑洼洼。
“这就是自己治下的乡镇!”
王嘉成带着遐思乱想,偷偷摸摸的来到一处房屋,轻轻地敲了两下,贴耳听去,里面有人过来。
“快进来!”门开了,女人躲在门后探出头用极低的声音催促道。
进了屋,女人没跟他多说话,径直走进前屋去了。王嘉成坐在床上,扭着脖子,松着筋骨,到这时才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下来。
“快不要喝了。”
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王嘉成摇着头无语的接过来,一口气把要给喝完了。
“还吐吗?”
“吐。”
“唉,什么时候才见效啊。”
“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说啥对不起,这是我自个愿意的。要不是你救了我一命,我早就死了。”
“别,别这样说。你要是这么想,….”
“咋了!你想要干什么,事情都这样了,还这么多废话!”
王嘉成不说了,回来后的这几天事情特多,让他不想再花费精力了,特别是他心里还惦记着马成林交给他的东西。不由得想到李秀英先于自己回来,是不是把东西取出来了,会不会等自己回去后又要给自己提条件了。
“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啊…”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裤已经全都解开了,心中很不是滋味,这完全是不拿自己当男人看啊!要说胡梅香有什么想法,他还是相信的,帮自己是一方面,可是知道自己的情况后,动作这么熟练,还没有一点害羞的表现,又不是医生,这不就是没拿自己当男人看吗!
“哎,你去见了马郎中,怎么说的?”
“还那样,另外让我少喝酒。”
“让你少喝,还不听!你呀就是不听老人话,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王嘉成想笑,赶紧扭过头去。
“要是好了就好了。”
“怎么了?”突然听她这么一说,觉得挺奇怪的。
“好了不就可以…..”
胡梅香及时收住了嘴,脸红了,闭着眼睛继续她的工作。王嘉成见她不说话,也没在意,又想自己的事去了。
可是,胡梅香的心却是心跳加速。在没下山之前,帮他做了就做了,第二天跟没事人一样,说说笑笑的,仿佛根本就没有这档子事。下山开起了铺子,完全变了样,每天除了面对食客,还要听他们朝自己说风流话,表面上自己给怼了回去,一到晚上整个人心思就开始浮想联翩了,搅得她睡不着。
特别是王嘉成回来之后,在他走了,她更是翻来覆去的折腾,反而越发的睡不着了,最后还是数着黄豆才睡着。
空闲下来的时候,胡梅香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变坏了,怎么会去想这些。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了这么多年,不是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难道真的是想男人了?
王嘉成不知道她的想法,也没去想这么多。他还在盘算着,按照自己跟陈满义交代的,明天应该就发货了。等见到陈满义,还得跟萧霓裳打个电话,请她多多关照。
这个电话还不得不打,万一这女人又故意跟自己捣乱,自己可真没什么办法应对。两地途遥远,打电话不能解决问题,交通又太不方便,来回一趟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就不行。
突然,一阵疼痛传来,王嘉成感到一阵恶心上涌,想要呕吐,有种不可控的欲望力量冲击着,一下就翻身坐了起来,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肚子,套上鞋冲到屋外,对着墙角哇哇的吐了起来。
“你怎么突然吐了?前天怎没见你吐啊!”胡梅香跟着出来了,神色紧张的来到他身后,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吐完了,王嘉成疲软的靠在胡梅香的身上,喘着气,举着没力的手擦着嘴,喃喃地说着:“真他娘的伤心!”
“为啥是伤心?”边说着边扶他起来,微弱的灯光一下就照亮了,看着刺啰的下身,整个人就笑开了,脸又红了。
“笑啥呢?”
“没笑啥,赶紧进屋吧,晚上太凉了,容易得病。”半扶半抱的,拖着他进了屋。
躺在床上,王嘉成才明白过来,刚才自己冲的太猛,忘记了套裤子,听到她发笑,知道一定是这个原因。
“你说我是不是命苦啊。”
“命苦?你还命苦?!”胡梅香没想到他居然会说他命苦,而且还是在自己面前说命苦的话,“你这就命苦了,那我算啥?我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上有老,下有小,每天除了下地刨食,养活一大家子人,还得忍受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有的时候,一个人在外面去买卖东西,拍被人给祸害了。十几年都这样担忧的过下来,你说是你命苦,还是我命苦!”
说着手上一用劲,疼得他张牙咧嘴的,还不敢发出声来,怕她继续对自己施虐,发泄她的怨气。
“说呀,你不说是不是?”
“你别发气,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感到那脆弱的地方被死死的捏住,心神胆寒,哀求的看着她。
“你命苦,你命最苦了,是我来这里见到的最命苦的人!”
“这还差不多,那为啥会说你命苦?”
“我…嗨,还是不说了。”
“哼!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见他不说话了,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你不就是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被我这样弄,伤了你的,嗯,是自尊心,没面子,对吧?还怕传出去之后,更没脸见人了,我说的对不对?”
对可能出现的这种情况,王嘉成早就想过了,也考虑过应对办法。这办法过对自己来说很简单,抽身走人就是了,没有这么多顾虑。说自己命苦,不过是突然之间一时伤感,有感而发,并没有其他的因素和想法。
“你说得对。我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和担心,不过….,现在到没这么想了。其实,我希望你能有好日子过,过得比一般人还要好,还要幸福!”
“可能吗?以我按现在开这个铺子,整天累的要死,钱也没剩下几个,像你说的那样,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是还有我吗?”说完这句话,他就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真的?你会帮我?!”她一喜,扭头看去,见他脸上毫无表情,眉间一蹙,“就知道你拿假话来骗人!年纪轻轻的也开始学坏了。”
“谁说假话了,什么时候又骗人了?”
“那你是真的要帮我了!”
“真的,真的,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不过要等我把事情給捋顺了,到时候再说了。”
“那咱们可就说好了,不准反悔!不然,我让你后悔一辈子,走到哪儿都让你背着!”
王嘉成觉得挺背的,就这么一会儿,自己又摊上一个事,还只能抱着,不能含化了,可在感受到穴道的酥麻之下,又选择性的忘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