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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修理厂,门可罗雀。
偌大的地方堆满了各种零件和废弃不用的轮胎车体。赵立晨手里拿着电话,在定位器上来回寻找。
“先生,您已到达目的地。”定位地图里的女声娇媚地道。
赵立晨环顾四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会吧?这里是万通修理厂?我看……是垃圾场还差不多!”赵立晨重重地叹了口气,才把手机收回去。
身边站着的秦越云一张小脸皱在一起,忍不住歪着头问道:“你要找的人在这里工作?”
“可能吧!”赵立晨含糊的回应道。
“你也不确定好了,这里好脏啊!”秦越云满脸的嫌弃,收回了踩在泥坑中的白色运动鞋。
“我说什么来着?你这样的千金小姐就不适合做警察,我们风里来雨里去,这点……”赵立晨在秦越云的面前卖弄着。
“我可是警校毕业的精英,至于你……不过是个拿手术刀的心理医生罢了。”秦越云悠悠的吐了口气,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赵立晨紧紧蹙眉,有些不满秦越云把赵立晨心理医生的身份着重强调了一下。
“我们要找的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不让李局亲自动手?”秦越云一双长眸紧紧的盯着脚下泥泞的路,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
“这个人的履历非常辉煌,他是军方的高级将领。可是那次军方基地被袭击之后,他负伤引咎辞职,消失在公众的视野中。就连消息灵通的军方特工都对他的行踪毫无头绪,我托了好多人,才打听到他三年前曾经在这家汽修厂工作过。至于他是不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我就不敢确定了。”赵立晨望着茫茫无边的废旧汽车,不禁一阵烦躁。
“原来如此,他对我们来讲,那么重要吗?”秦越云又拿出傻白甜的姿态,让赵立晨又好气又好笑。
赵立晨眯着眼睛,无奈的耸了耸肩:“不然我们顶着大太阳到这里来做什么?”
秦越云瞳孔微缩,不再说话。
两人寻找军方高级特工的时候,从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
赵立晨伸出手去,示意秦越云不要声张。两人躲在废旧的汽车旁边,暗中观察这里发生的一切。
“老夏,你最好说实话,那车东西对于我们来讲十分重要。如果你拿了,现在交出来还来得及。如果你不识好歹,就别怪兄弟们不讲情面!”一个黄毛手中提着一根棒球棍,轻轻地点了点一个男人的胸膛。
男人只给赵立晨留了一个侧脸,他弓着身子,连连求饶道:“真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拿!”
“老大,我看不像!那车货,就停在这里过!妈的……昨天也不知怎么了!连老天都和我们作对,本来好好的车,却突然在半路上抛锚了。我们拉了一车的货,根本不敢上高速。这才走了小路。结果我们就到这儿换了轮胎。再到指定地点交易,车上的货就没了!你说怪不怪!”一个混混模样的绿毛小子忍不住啐了一口,恨不得撞南墙。
“你少说废话!还不是你不小心,否则,我们的货怎么可能丢?现在上面追查下来,问我要说法,我就只能找你们!”黄毛大吼一声,气氛陡然凝滞。
“老夏,你是我们团队的老人了。我是很相信你的,平时哪个车坏了,我第一个想到的修车匠就是你。你可不能和我们耍花招!”黄毛沉吟半晌,再次开口。
“老大,我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你瞧瞧我这双残腿,能干什么?整个修理厂就我一个人,你派来的几个小青年儿都嫌这里的工作又苦又累,还不赚钱,他们干两天就跑了。我为了报答老大的知遇之恩,才留在这里修车的。我不图别的,只想混口饭吃。这位小兄弟说车上的货是在我的修理厂丢的,他可有什么证据吗?我在修车,他在干什么?”老夏满脸沟壑,低声问道。
绿毛听罢,气得直跳脚:“好你个老夏,平日里看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挑拨离间的主儿!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的!”
“不得无礼,老夏救过我们头的命,你一个小马仔,算什么东西?”黄毛高声呵斥道。
绿毛听罢,这才偃旗息鼓,低声嘟囔道:“我只在修理厂停过车,车上的货不会自己飞了吧?”
“胡说八道!你们自己丢了东西,还要怪别人吗?”黄毛胸口剧烈起伏着,对此事毫无头绪。
“这样,你们把车开过来我看看,如果能看出毛病来,我帮你们找那批货。”老夏开口道。
绿毛无奈之下,只好把运货的卡车差人开到汽车修理厂。
几分钟之后,一阵轰鸣,赵立晨才见一台松风加挂卡车出现在眼前。
“他们会不会是贩毒集团的小马仔?”秦越云压低声音道。
“有可能……我们静观其变。”赵立晨紧紧握住秦越云的手,把她藏在自己的身后。
车上下来一个满是纹身的大汉,名为小三子。他警觉的环顾四周,才毕恭毕敬的站在黄毛身边。
“老大,就是这辆车。”小三子耳语几句,面露凶相。
几个人目光灼灼的望着老夏检查松风加挂卡车。
老夏嘴里叼着手电筒,在推车上一滑就滑进了车底。
“老大,你再来一个人帮我一下!”老夏的声音有些沉闷。
绿毛只好弯下腰去,用手机上的照明给老夏照着有问题的地方。
好一会儿,绿毛的腰都快折了,才见老夏从车底钻出来。
“老大,你们被人给骗了。这不是我修过的松风加挂卡车,您看看这里,我都拍下来了。我换过一个轴承,可是这辆松风加挂卡车的轴承是老的。可能……你们在路上就被调包了。”老夏一脸遗憾的望着黄毛道。
听罢,黄毛反手给了绿毛一个耳光:“妈的,你们还不赶快说,到底是谁私吞了老子的货?如果被我查出来,你们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见黄毛要玩命,绿毛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大,是我一时疏忽,我在半路上上了一趟茅房,回来的时候,一切无恙。司机和货都在的,我敢发誓,我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坑您的东西……”
“混账东西?这叫一切无恙吗?货都丢了,你还敢嘴硬?小三子,给我把绿毛拉下去。严加拷问!”黄毛满是血红的瞳孔中,充满了杀意。
黄毛凌厉的眼神如锋利的刀片,一下下的割着老夏的脸。
“老夏,你不是一般人呐!半路车子被换了你都知道,我看……你在这个小小的汽修厂实在是大材小用了。”黄毛微微一笑,露出一排大黄牙来。
“唉……别的我不知道,车上经我手换过的零件,一个也跑不了。”老夏一阵怯懦,脸上却波澜不惊。
“过几天有一桩大买卖,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黄毛向老夏发出了邀请。
“我……就是个修车的,我能做什么大买卖?”老夏憨憨一笑,锋芒尽敛。
“我很看好你,等我把绿毛那小子的口供拿到,我再和你谈论细节!”黄毛满意的拍了拍老夏的肩膀,带着一众手下扬长而去。
老夏直起腰板,抬着下巴望着消失的车子,不由得一阵心悸。
“夏老的风采不减当年!”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老夏一脸平静,没有丝毫的意外。
“我们换个地方谈,外面不远处有个监控。”老夏没看赵立晨一眼,从废旧的车辆中穿梭而行。
这个汽修厂像迷宫一般,让人弄不清哪里是出口。如果贸然进来,恐怕会被困在此处。
只见老夏如履平地,赵立晨快步跟在老夏的身后,不发一言。
五分钟之后,老夏的脚步才停在一辆房车的附近。
打开门,生活能用到的所有家用电器一应俱全。
老夏闷声脱掉油腻腻的外套,扔掉手套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望着眼前气宇轩昂的男人,老夏不由得眸中一紧。
“我自己有办法找到……”赵立晨牵动嘴角,笑得邪魅。
不想老夏的手如同鹰爪一般,死死地钳住赵立晨的脖颈,似乎要置他于死地。
秦越云哪里肯?她几乎飞奔上来,却被赵立晨给阻止了。
“老前辈躲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无非是心中愧疚。那车货,是你换掉的吧?”赵立晨向来喜欢直指人心。
老夏眸中微颤,细细打量面前的年轻人,忍不住松开了手中的力度。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儿?”老夏喘着粗气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赵立晨拉拉褶皱的西服,仍旧满脸笑容。
“这里倒是世外桃源,您只身离开军方,藏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为军方做事儿?”赵立晨并未回答老夏的问题。
老夏满腔愤怒,指着赵立晨道:“回去告诉领导,我是不会回去的。”
“军方也没人想让你回去!”赵立晨遗憾的摊了摊手。
老夏一脸尴尬的望着赵立晨,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你是军方的高级将领,留在这种地方受苦受罪,还不是惩罚自己?您就没想过回去吗?”赵立晨语气缓和下来。
“你还不是军方的说客?”老夏一脸烦躁,脱掉满是臭味的鞋子。
“我不是军方派来的。”赵立晨平视面前的老者,对他的敬佩油然而生。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老夏有些好奇赵立晨此行的目的。
“这个人……你认识吧?”赵立晨用修长的手指从西服口袋里面夹出一张照片,轻轻的推到了老夏的面前。
老夏冷漠的扫了一眼,眸中的紧张悉数落入赵立晨的眼眶中。
“你想干什么?”老夏攥紧拳头,一脸敌视的望着赵立晨道。
“这个人是滨江仅存的一位毒枭,我们还未掌握他的犯罪事实。我知道,十年前,你为了潜伏进对方的犯罪集团,曾经在监狱和刘老大有过过命之交。他找了你许久,你一直避而不见。我们遇到难题了,想来请教前辈。”赵立晨语气谦虚,嘴角泛着实在必得的微笑。
“我已经不理外面的事情多年了,你不用难为我!”老夏一脸抗拒,随手抓了一床被子裹在身上,当着赵立晨的面儿装睡。
“我不是为难你……就像刚才,你明明知道,黄毛的面包车上装着毒品,你才设计换了那辆车。虽然你已不是军方的人,可是你的所作所为仍旧与一个军人的行为准则看齐。”赵立晨柔声道。
“滚!我不想见到你,赶快给我滚!”老夏愤怒的大吼,一个劲的轰赵立晨和秦越云走。
“您心中的正义,从来没有泯灭过!”赵立晨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大喊道。
老夏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中满是被看穿的郁闷。
“你想我怎么帮你们?”老夏终于开口。
“事情很简单,刘老大和滨江的红酒大额秦培志勾结,在红酒中掺入了毒品贩卖。他们利用秦培志的关系网,把这些毒品运出去。我们想得到确切的消息,他们到底是怎么操作的?毒品溶在红酒里,如何贩卖?”赵立晨虚心请教。
老夏沉吟一声,才打开了电脑。
输入一长串密码之后,赵立晨才看到一个加工厂的画面。
“您……一直在监控他们的行动?”赵立晨喜出望外。
“是的,这是秦培志的红酒酒庄。别看这里简简单单,可是处处都是机关。加工红酒的车间是封闭的,所有工人都要经过层层检查才可以进入厂房。你再看这里,他们的红酒分两个通道出来。起初,我以为秦培志为了赚钱,把高端的红酒卖给有钱人,把低端的红酒掺了水卖给普通的消费者。为了求证此事,我还在专卖店买过不同的红酒,我发现,秦培志生产的红酒只有一个种类。”老夏早就掌握了秦培志的动向。
“您掌握了这么多的资料,为什么不肯与警方分享呢?”赵立晨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懂什么?”老夏一脸的轻蔑。
“我……只懂得正义会迟来,但不会不来。”赵立晨有些口无遮拦。
老夏微微一怔,忍不住对面前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我怀疑警队里有内奸,军方……也是!”老夏终于开口。
此话一出,气氛陷入一片焦灼。秦越云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老夏,对他怀疑父亲贩毒的事儿颇为抵触。
“我爸爸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儿!”秦越云粉颊上闪过一丝不满,看着赵立晨道。
赵立晨太过激动,竟然忽略了秦越云是秦培志女儿的事儿了。
老夏听罢,砰的一声关上电脑,指着赵立晨的鼻子骂:“我还以为你是个靠谱的警察,没想到,你竟然引狼入室,把秦培志的女儿给我带来了!”
赵立晨里外不是人。
老夏怒眼圆睁,再次把赵立晨赶出了家门。
“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相信你!”老夏砰的一声关上门,赵立晨的心随之一点点的向下沉。
秦越云紧紧拉着赵立晨的衣领,低声怒吼道:“赵立晨,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早就怀疑我爸爸了?你想报复他,是不是?”
赵立晨被秦越云晃着,心里七上八下的。
见赵立晨沉默,秦越云更加气愤。
一个耳光不偏不倚的落在赵立晨的脸上,秦越云转身便走。
赵立晨进退维谷,最后还是选择留在老夏的身边。
“前辈,你开门,我忘了秦越云是秦培志的女儿了,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您千万别生气!”赵立晨轻轻叩门,里面却鸦雀无声。
赵立晨一阵气恼,踢翻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轮胎,气呼呼的蹲在老夏的门口不肯离开。
夜幕降临,外面的温度骤降。赵立晨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到汽车改装的房间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前辈,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秦越云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女人,她是警校的精英。相信给秦越云一些时间,她会帮我们破案的。我求求您!您告诉我,秦培志到底是怎么运毒的?”赵立晨在门外苦苦哀求。
“滚!”一声震天的咆哮让赵立晨有了些许安慰。
“也许你还不知道,秦培志经常光顾一家烤鸭店。我也派人买了鸭皇上的烤鸭,经过鉴证科同志的分析,烤鸭的配料里有毒品,可以让人上瘾。据我的同事说,他们丧心病狂,竟然把烤鸭卖给孩子吃。如果我们的孩子都误食毒品成瘾,这社会还……”赵立晨索性盘腿坐在老夏的门前,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老夏一脚踹开了大门,拧着眉毛问道:“你说什么?他们把掺到烤鸭里卖?”
“是的,消息千真万确。不信我带您去那家烤鸭店,据附近的群众说,鸭皇上几乎是天天爆满。”赵立晨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期待的望着老夏道。
老夏转身进门,却给赵立晨留了个缝隙。
赵立晨也顾不得许多,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桌上飘香的饭菜勾起了赵立晨肚子里的馋虫。
“吃吧!都是家常便饭,你是养生厨房的创始人,应该吃不惯这些……”
“吃得惯!前辈亲手做的饭菜,我怎敢挑剔?”赵立晨陪上笑脸,一个劲儿的大快朵颐。
“他们把毒品混在红酒里,然后进行提纯。整套技术非常纯熟,已经超过军方和警方掌握的范畴了。他们还会把这些提纯过的毒品重新投入市场,大学和酒吧就是一个最好的散货场所。”老夏放下碗筷,幽幽的叹了口气道。
“原来是这样……这些人还真是狡猾。如果警方突击秦培志的红酒酒庄,会不会……”赵立晨有片刻的狐疑。
“你们什么都查不到,秦培志在警方有眼线。你们还未行动,他们就开始转移毒品了。军方也曾试过突袭,可是连战连败。”老夏无奈的摇头,眼中满是迷茫。
“内奸,该死的内奸!”赵立晨沉声骂道。
“巨大利益的面前,很容易检测人性的。我追踪这桩案件很久,仍旧没有找到潜伏在警方和军方的内奸。你才入职多久?怎么可能一举拿下害群之马?”老夏为自己斟满美酒,独自喝了起来。
“前辈也太不够意思了,自己喝酒多没意思!来!我陪你!”赵立晨很少喝酒,可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晚就不醉不归了。
“好!”老夏也难得敞开心扉,与赵立晨这位忘年之交喝个痛快。
酒过三巡,赵立晨微醺。老夏却异常清醒。
“前辈,您也许不知道,军方的人根本看不起警方的警员。我们几次提出合作,都被他们给拒绝了。你说军方有什么好牛的?”赵立晨借着酒劲儿,把平日里不敢说的话悉数说出来。
老夏粲然一笑,才知初生牛犊不怕虎。
“军方的级别是最高的,你想给军方办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老夏对月独酌,平添了几分忧愁。
“你说……刘老大这样的人物,他会把组织的所有机密藏在什么地方呢?”赵立晨不禁好奇地问道。
“如果我知道这些,就不需要在这里做修车工了!”老夏忍不住自嘲道。
两人说话之间,一个倩影闪了进来。
“前辈,我也想加入,您能收留我吗?”秦越云的脸上挂着泪痕,语气却异常坚定。
赵立晨转过头去,看秦越云的鞋子都脏了,腿也破了,不由得一阵心疼。
可是望着老夏那张生人勿近的脸,赵立晨只好暂时忍一忍。
“愿意反自己亲爹的警察,整个警队只有秦越云一人。”赵立晨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老夏地手背。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秦培志派来的卧底?”老夏的语气稍作缓和。
“我……用警徽保证!”秦越云柔声道,一脸的笃定。
“既然这样,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父亲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我劝你回避,省得以后受不了哭鼻子。”老夏扫射秦越云。
秦越云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我是一名合格的缉毒警察,就算我的父亲涉嫌制毒,也要亲手把他绳之于法,这是法律赋予我的责任!”秦越云一脸绝杀,在老夏面前站的笔直。
“好!算我没有看错人!进来吧!”老夏招呼着秦越云坐下。
赵立晨这才凑过去,确认秦越云腿上的伤。
“外面那么黑,你怎么不小心一点?疼不疼?”赵立晨捧起秦越云的美腿,细声询问道。
秦越云二话不说,给了赵立晨一脚飞踹。
“少跟我套近乎,我就知道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秦越云误会了赵立晨的保护,忍不住发脾气道。
赵立晨尴尬的抿着嘴,默不作声。
“我爸爸真的和刘老大合作制毒吗?”秦越云踟蹰半晌,才开口问道。
“据我掌握的证据,应该是的。如果你方便,可以到你父亲的酒庄走一遭,也许会发现什么线索。”老夏笑着道。
“你让我监视我爸爸?”秦越云一脸的不可置信。
“如果你非要这样说,我也不反对。身在敌营才最容易掌握证据……”赵立晨在一旁补充道。
秦越云扔过去一个杀死人的眼光,赵立晨才安分地低头吃饭。
不过,老夏的办法也不失为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