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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能说服我的理由

作者:凤砚卿楚鸢歌/免费阅读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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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鸢歌在尚书府住了下来,按一日三餐的频率替卢婧溪诊脉。

    药方上的药抓回来,她便和卢婧溪的丫鬟一起盯着熬,而后看尚书夫人喂。

    卢婧溪昏迷着,求生欲不强烈,药基本喂不进去,楚鸢歌拧眉,思索着道:“冬儿,去找根干净的芦苇杆。”

    冬儿便是卢婧溪丫鬟的名字,闻言,她虽不解,但还是马不停蹄地去找了。

    楚鸢歌将小臂长的芦苇杆折成两节,把药环到有杯口处有凹槽的杯子里。

    而后,她让星月捏着卢婧溪两颊,强行使人张开嘴,将半截芦苇杆插进去,小心翼翼地将药汁倒进芦苇杆,让它顺着滑进卢婧

    溪的喉咙里。

    楚鸢歌怕呛到她,倒得极慢,半碗药喂完,足足花了一刻钟。

    尚书夫人和冬儿看得稀奇又心惊胆战,见汤药一点都没洒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方法,楚鸢歌示范了一次,而后便交给她们自己做。

    如此喂了四天后,卢婧溪清醒过来,尚书夫人和冬儿喜极而泣,恨不能跪在地上给她磕百八十个响头。

    楚鸢歌紧绷了多日的神经蓦地一松,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卢小姐吉人天相,夫人快去和她说说话吧。”

    尚书夫人一叠声地应,走到床边坐下,眼眶泛红地看着自家女儿。

    卢婧溪盯着床幔看了半晌,想起来,冬儿连忙过去扶她,让人靠在床头,又倒了些温水给她润喉。

    昏迷几天,卢婧溪的嗓子有些哑,茫然地问:“娘,我没死吗?”

    “当然没有。”尚书夫人将她的手放在掌心里,却不敢用力握,生怕捏碎了,满眼皆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是王妃救了你。”

    卢婧溪混沌的脑子反应了一下,抬眸看向一旁的楚鸢歌。

    “我把你当朋友和准嫂子,感谢的话等你痊愈了再说。”楚鸢歌笑着道,“手给我。”

    尚书夫人忙把掌心里卢婧溪的手递了过去、

    楚鸢歌把完脉道:“恢复得不错,再吃几贴药,往后便食补吧。”

    卢婧溪还是不太相信她竟然能清醒:“我真的没事了吗?”

    “除了心绞痛,其他的都不是问题。”楚鸢歌道。

    “心绞痛是娘胎里带的病,这病和情绪有很大的关系,受不得大刺激,否则容易一口气上不来,遇事冷静,保持心情愉悦,它也

    不足为惧。”

    只是以后嫁了人,生孩子是个很大的难关。

    尚书夫人心里,已经把炽王妃当成了神医,她说的话一一记下,又忍不住问:“王妃,这病无法治愈吗?”

    楚鸢歌摇头:“可以调养,我稍后写一些对此病有益的蔬菜和瓜果,寻常饮食吃点便可。”

    说罢,楚鸢歌走到外间,将脑海里对心脏好的蔬菜水果都写了出来。

    “暂时就这些,我以后想到了再让人送过来,不可一次吃太多。”

    尚书夫人宝贝似的收起单子,看那表情,像是要给她建座庙供起来。

    楚鸢歌觉得她也没做值得她如此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借口累了要休息便回自己屋子了。

    卢婧溪刚醒来,没多少精力,和尚书夫人聊了没多会儿便睡了过去,直至晚间喝药的时候才被冬儿叫醒。

    她吃药吃成了习惯,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心中不免想起许多美好的事,想活了,药不用冬儿喂,她端着便一口喝了。

    楚鸢歌听后笑逐颜开,无事便去她屋里陪她说说话,两人的关系更紧密,称呼都换成了对方的名字。

    凤砚卿只让楚鸢歌在尚书府住五天,时间一到他就来接人:“歌儿,该回家了。”

    卢婧溪还没好,楚鸢歌不放心,伸出一只手,五根细白的手指弯了弯又打直:“再住五天。”

    凤砚卿顺势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挑眉道:“说好就五天,堂堂炽王妃,竟要食言而肥么。”

    “近墨者黑。”楚鸢歌理直气壮,“我跟你学的。”

    凤砚卿拒不承认自己言而无信的过去:“我没教过你这些。”

    楚鸢歌撇撇嘴,晃晃他的胳膊,不自觉撒娇道:“王爷,就再留五天嘛。”

    凤砚卿心头一软,却是道:“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楚鸢歌眨巴一下眼睛,视线扫过他的唇,朝他勾勾手指:“你低一下头。”

    凤砚卿依言照做,以为是跟上次一样亲下巴,却不想唇上一软,小财迷竟是吻了他。

    “就这么说定了。”楚鸢歌撩完就跑,留炽王殿下一人在冷风中,抬手摸摸唇瓣,笑得像个傻子。

    这可是小财迷第一次主动吻他,色令智昏的炽王就这么被哄了回去。

    楚鸢歌目送他离开,一转身对上冬儿揶揄的眼神。

    她不小心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小丫头调侃一句:“王爷和王妃真恩爱。”

    楚鸢歌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有吗?”

    冬儿这几日和她一起煎药,偶尔聊几句,发现王妃和她家小姐一样没架子,跟她说话不免胆子大了些。

    “有啊,王爷看王妃的眼神,就跟楚少将军看我家小姐一样,满满都是爱意。”

    勉强能下床的卢婧溪想出来透透气,正巧听见这句话,红着脸轻斥:“冬儿,不可胡说。”

    冬儿吐吐舌头,忙上前去扶她。

    楚鸢歌道:“冬儿可没胡说,我大哥的心意,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卢婧溪咬唇不语,羞红了脸。

    楚鸢歌知她脸皮薄,打趣了一句便不再说,转而问起她感觉如何。

    “身子松快,呼吸顺畅,也有力气了。”卢婧溪就在院子里稍微走了几步,天气太冷便又回到了屋里。

    “好现象。”楚鸢歌说,“吃完今明两日的药便换药膳,婧溪,你吃过药膳吗?”

    卢婧溪点头:“吃过的。”

    比药好吃许多。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吃不下呢。”楚鸢歌想到极难伺候的凤砚卿。

    不论药膳还是药浴,甚至喝药,都得她哄着,否则就拒不配合,也不知从前是怎么过的。

    两人扯了会儿闲话,楚鸢歌问:“对了,有个事儿差点忘了,你手腕上的那串琥珀色珠玉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