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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十分简陋,统共就三张桌子,两张已经有人,剩下的一张坐着秦书墨和阿锅以及楚鸢歌。
凤砚卿走过去坐下,问道:“鸢歌,想吃什么?”
楚鸢歌刚才在马车里胡思乱想了一通,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矫情,自我开解了一番后,将情情爱爱暂时都压在了不见光的
地方。
听他问,她便如实回答:“书墨已经点好了。”
客栈统共就这么大点,菜色也有限,秦书墨财大气粗地让他们把店里的菜全都上一遍,这会儿已经在做了。
凤砚卿看一眼秦书墨,勾着唇道:“秦公子破费了。”
楚鸢歌奇怪地看他,心说:这家伙怎么突然开始说人话了?
凤砚卿感觉到她的视线,给了他一个邪肆的笑,有几分勾人,楚鸢歌慌忙转开眸子,心底默念起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等了片刻,菜一道道上来,楚鸢歌数了数,总共八道,已经是客栈的全部菜式,不免辛酸。
但是,花样少归花样少,味道很不错,比他们在抚水镇时吃的都美味,秦书墨还很有情调地要了一坛酒。
楚鸢歌前世号称千杯不醉,穿过来之后还没喝过酒,闻着酒香味,有点蠢蠢欲动。
“喝酒伤身,乖,吃菜。”凤砚卿给她夹了块鸡肉,看秦书墨倒了酒,痛快地和他干了一杯。
楚鸢歌咬着鲜嫩的鸡肉,眼珠子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等他们将一坛酒喝得差不多了,她才幽幽地道:“你们两个病人,当着大夫的面喝酒,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秦书墨和凤砚卿对视一眼,难得有默契,同时轻咳一声,装傻不语。
酒足饭饱,继续上路。
今天的运气不太好,没能在天黑之前赶到有人烟的地方,他们只能在野外度过这一晚。
楚鸢歌在现代时有过不少野营经历,但该有的东西都有,此刻身在树林,手边又没有手电台灯等物品照明,她顿时有点慌。
月亮倒是挺亮的,却是把树枝照得越发鬼影幢幢,风一吹,变幻出各种姿势,更让人觉得不安。
影一等人找了些干柴,正在生火,楚鸢歌不自觉靠近凤砚卿,一双明亮的眼睛四下瞅着,生怕哪里突然窜出来一只大型野生动
物。
凤砚卿目力极好,偏头瞧见她有些紧张的神色,咬咬牙,大胆地握住了她的手:“别怕,有我在呢。”
楚鸢歌心里一荡,只觉那只握住自己的手掌过于温暖宽厚,让她生出了一丝丝依赖,她纠结了一秒就释然,安心让他握着,没
挣扎。
火生了起来,几人围着坐在火堆边,凤砚卿和楚鸢歌靠得极近,秦书墨的视线扫过,垂眸不语。
阿锅蹭到他身边,心有戚戚地说:“偶像,你不觉得这场景很适合发生点意外吗?”
秦书墨不解:“嗯?”
阿锅抱紧胳膊解释道:“荒郊野外,四下无人,我要是杀手,肯定选这种地方下手。”
刚说完,树影深处便传来了悉悉率率的动静,他和楚鸢歌听不见,却见凤砚卿和秦书墨忽然正了脸色,眼神都变得犀利起来。
阿锅还在描述现代武侠剧里常出现的情景,陡然听见刀剑相接的声音,扭头看去,影一影二等人已经和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黑衣
人打了起来。
他吓了一大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抱住了秦书墨的胳膊:“啊——偶像,保护我!”
楚鸢歌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砸他:“你丫主修乌鸦嘴专业的么。”
阿锅哭丧着脸:“我也不想啊,谁知道他们真的这么没创意。”
楚鸢歌白了他一眼,默默抓住凤砚卿的袖子,后者抬起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一炷香后,近在咫尺的打斗停止,对方死了一人,影三胳膊被划了一道,楚鸢歌摸出金疮药扔给他,问贺名诚:“是兰盟的人吗
?”
贺名诚摇头:“不是。”
楚鸢歌立刻转头问:“段公子,除了兰盟,还有谁要杀你吗?”
这是下意识当成是针对他来的了。
凤砚卿觉得挺冤枉,干巴巴地道:“也不一定就是为了杀我。”
楚鸢歌眨眨眼,并不是很相信。
“主子,这是杀手身上搜出来的银票。”贺名诚将唯一有用的东西呈上。
凤砚卿一眼扫过去,银票上印着皇城独有的官印,他眉头一挑,递给身边的小财迷:“多半是冲着你来的。”
要杀段公子的人不会傻到将这种面值又容易辨认的银票交付给杀手,那等于给他提供线索去抓证据。
楚鸢歌捏着银票看半天,而后收进小布包里,问道:“是将军府派来的吗?”
“天亮后,我会让人去查。”凤砚卿道,将人往自己身边揽了揽,“别担心。”
楚鸢歌“嗯”了一声,眉心轻轻地拧着。
她没得罪什么人,想要她命的,无非就是将军府里的穆清霞。
她不知道穆清霞怎么会得知原主在栖霞谷学艺,十五岁时派人杀了原主,现在又故技重施,有什么非要她死的理由吗?
楚鸢歌不是很懂,想了一会儿想不清楚就放弃了。
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纸包,凤砚卿道:“梨花酥,吃一点。”
楚鸢歌眼底划过亮光,捏了一块放进嘴里,香味散开,唇齿皆是满足:“熟悉的味道,好吃。”
这是栖霞城的特产,她最喜欢的小点心,在段府那会儿,隔三差五就要出门买点,后来他就将那做点心的师傅请到府里去了。
“好吃就多吃点。”凤砚卿将点心放她手里,拿过水囊打开,“来,喝点水,别噎着。”
楚鸢歌手里拿着梨花酥,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你一直带着吗?居然没坏,神奇,怎么不早拿出来?”
凤砚卿用指腹擦去她嘴角沾到的碎末:“方才刚送到的。”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他派回栖霞城取梨花酥的属下才赶到。
楚鸢歌满足地眯起眼睛:“有心了有心了,谢谢。”
凤砚卿宠溺地弯着唇角,伺候她吃了四块才完事。
阿锅吞了吞口水,很想吃,但直觉告诉他,不开口比较好,他遗憾地舔舔唇,起身去和黯然神伤的偶像相依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