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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鸢歌临睡前去给凤砚卿把了一次脉,情况稳定,虽然比预想的要差一些,但还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三天后最后一次用药,这个毒应该就能完全祛除了,你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吗?”楚鸢歌放下他的手,问道。
“松快了许多。”凤砚卿老实回答,一双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就好,你这几天可以试着多运功,有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说。”病人慢慢恢复,是对大夫最大的鼓励,楚鸢歌非常开心。
抬眸撞见他的视线,她轻咳一声道:“你这张脸,就别这么盯着我看了,真的猥琐。”
凤砚卿万万想不到,自己的脸也会有被嫌弃的一天,咬牙道:“拜谁所赐?”
“阿锅。”楚鸢歌面不改色地说。
“阿锅会自己调制这种毒粉?”凤砚卿问,没有责怪的意思,就是受不了她说他丑说他猥琐。
楚鸢歌张嘴就来:“他天赋异禀。”
凤砚卿的眼神凉凉地落在她脸上。
楚鸢歌撇撇嘴,扯不下去了:“哎呀好了,我都给你配药了,功过相抵好吧,一个大男人,干嘛这么斤斤计较。喏,再给你个好
东西。”
说着递给他一个瓷瓶,并解释道:“这是百花膏,我精心调配的养颜上品,睡前擦一擦,好得快。”
凤砚卿宝贝似的收起来,压根没打算用。
楚鸢歌管不着他的心理活动,伸伸懒腰回房休息。
接下来几天,她的一颗心都扑在凤砚卿身上,不是管他的脸就是管他的毒,偶尔还管管运功时的血脉,两个人形影不离。
楚鸢歌专注于毒和药,没太大感觉,倒是凤砚卿,每天笑容满面,偶尔还哼个小曲,好似一辈子都没笑过,搞得贺名诚和影一
以为他中邪。
两人煞有介事地商量着找个大师帮他驱邪,差点被他一句话发配去刷马桶扫茅房。
如此到了第三天,凤砚卿的俊脸恢复如初,依旧帅得惨绝人寰,同时,楚鸢歌给他用了第三剂药。
疼痛感一如既往地强烈得无法忽视,这次的凤砚卿却没晕过去,亲眼看着楚鸢歌照顾他,将她的担忧与那一闪而过的心疼尽数
收入眼底。
他心中动容,抬起无力的手,想擦拭她额头上的汗珠,楚鸢歌却秀眉一拧,将他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别乱动。”
凤砚卿不知是不是疼得神志不清了,不听她的话,手被放回去就动脑袋,蹭啊蹭地蹭到了她怀里靠着。
楚鸢歌动手想推开他,他的痛呼声忽然拔高,她的手僵住,没敢轻举妄动,柔声问道:“段公子?听得见我说话吗?”
凤砚卿神色痛苦,吭吭唧唧地哼哼了两声。
“你一直在出汗,我要拧帕子给你擦,你乖一点,自己躺着,好不好?”楚鸢歌轻声哄着。
凤砚卿清醒的时候哪里听过她这样说话,整颗心都酥了,更舍不得离开,甚至还伸手抱住她的腰,箍得极紧。
楚鸢歌想到他前两次生生疼晕过去的场景,猜想他这会儿可能脑子不清楚,遂放弃和他交流,扬声喊了一句:“贺名诚。”
等在外面的贺名诚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如此亲密的姿势,顿时一阵尴尬,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
“站那儿干嘛?过来啊。”楚鸢歌奇怪地道,将手里的帕子递给他,“你家主子疼傻了,抱着人不撒手,你帮我拧帕子,给他擦擦
汗。”
贺名诚担忧地望向凤砚卿,却见他撩起眼皮,眼底清明,脸上尽是享受,哪有半点承受不住的样子?
他顿觉无比惊讶,原来他家主子追女孩子的脸皮比他想象中的厚多了!
贺名诚不敢揭穿,心情复杂地换水拧帕子,看楚鸢歌动作温柔地帮他家主子擦拭,时不时柔声问疼不疼,觉得眼睛都快被闪瞎
了。
忙活了将近一个时辰,凤砚卿的疼痛症状缓解,随之而来的是挡不住的疲惫与无力,搂着他的小财迷就睡了过去。
楚鸢歌本想趁此机会回房休息,却发现这人虽然睡着了,扣着她腰身的胳膊倒是收得紧,她一动,他就下意识抱得更紧。
这到底是真睡还是装睡啊?
楚鸢歌垂眸观察,发现他呼吸绵长均匀,是真的睡着了。
她无奈,求助地看向贺名诚:“帮个忙,把你家主子的手拉开。”
贺名诚睁眼说瞎话:“主子他睡觉习惯抱着东西,否则睡不着。”
楚鸢歌幽幽地看着他:“他前两次睡着的时候,身子平躺,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宛如一具安详的尸体,睡得不要太好。”
贺名诚又道:“啊……那个、那个是特殊情况!因为先被疼晕了才那样。”
楚鸢歌真诚地提议:“那让他抱你啊,或者你叫影一影二来也行。”
再不然拉开塞个枕头给他好了,赖在她身上算怎么回事。
“楚姑娘,医者仁心,我家主子现在这般虚弱,断不能再折腾了,有劳楚姑娘,在下改日一定重谢!”贺名诚语速极快地道。
开什么玩笑要是他家主子醒来发现抱着的人是他们其中一个,绝对一掌劈死,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楚鸢歌满脸的一言难尽。
贺名诚拱拱手,赶紧开溜,飞上屋顶和影一影二轮流守夜,顺带唠嗑。
楚鸢歌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掰开怀中人的手,她甚至怀疑他是故意的,但人家分明睡得很沉。
她没办法,只能让他这么抱着,脑袋一歪,靠着他的头睡了过去。
凤砚卿半夜醒来瞧见两人相拥而眠的样子,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去。
他安静地享受着这份亲密,良久才不舍地松手,动作极其轻柔地将楚鸢歌放平在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楚鸢歌迷迷糊糊地醒来,眼睛撑开一条缝,睡意朦胧地问了一句:“你醒啦?”
凤砚卿俯身,轻轻拍着被子,低声应道:“乖,睡吧。”
楚鸢歌咕哝了一句什么,实在太困,闭上眼睛又睡了。
凤砚卿坐在床边守着她,满眼疼惜与爱恋。
等她睡熟,他才紧张忐忑又万分欣喜地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起身去了本该是她的房间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