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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楚鸢歌说的名字,凤砚卿问道:“为什么觉得是他?”
楚鸢歌掀了被子,双手枕在脑后,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惆怅,回答道:“直觉。”
这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她的直觉一向准得可怕,尤其在坏事上。
并且,客观来说,排除掉不可能的人,剩下的那个,再怎么没联系也可能是事实。
凤砚卿想了想,又问:“和你们这次出行的目的有关?”
楚鸢歌摇摇头,刚摇完才想起来他看不到,开口补充道:“不清楚。”
毕竟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要去做什么。
凤砚卿思索片刻,没太多有用的东西,翻了个身道:“明天问问秦公子就知道了,夜深了,别多想,快睡觉。”
话音刚落,窗外忽然掠过几道极快的人影,在窗户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楚鸢歌正好偏头看见,心头一紧,惜命的她立马翻身下床,第一反应是跑到凤砚卿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寻求保护。
凤砚卿虽然因为身体原因不能轻易动武,但警觉性还是在的,窗外闪过的人影没逃过他的眼睛。
见小财迷主动跑到他身边,他顺势起身将她拉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说:“别怕。”
安全感是个特别奇妙的东西,楚鸢歌明知道现在的凤砚卿根本保护不了她,但这简单的两个字,还是让她的心在瞬间就安了下
来。
她暗自唾弃自己没出息的小心脏,忽然反应过来:“糟糕!他们不会是冲着书墨去的吧?”
说着,楚鸢歌猛地推开抱着她的男人,拔腿就往外走。
凤砚卿“啧”了一声,满心无奈。
这秦书墨到底凭什么让他的小财迷一直记挂在心上?真是太过分了!
凤砚卿甚至都没来得及抓住楚鸢歌的胳膊,她便风一般冲出了房门,行云流水地一把推开隔壁的房门,却见里面风平浪静,只
有一柄长剑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楚鸢歌一窒,浑身顿时紧绷,强自镇定地问:“你是谁?在书墨房间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对方便收起了剑,同时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惊讶地道:“楚姑娘,怎么会是你?”
楚鸢歌这才看清楚,将长剑搭在她脖子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指派在这里照顾秦书墨的贺名诚。
她摸了摸脖子,问道:“没有人闯进来吗?书墨呢?他怎么样?”
“一切安好,秦公子睡着了。”贺名诚道,又解释了再次对她拔剑相向的原因。
“方才窗外闪过人影,我担心是伤了秦公子的人贼心不死,多有冒犯,还望楚姑娘勿怪。”
楚鸢歌摆摆手,并不介意:“没事就好。”
说完转身回房间,凤砚卿倚在门框上,老大不高兴地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用不着如此紧张。”
楚鸢歌越过他进屋:“他现在是伤患。”
凤砚卿紧跟着,随手关门,语气带着些委屈:“我也是伤患。”
那晚强行追她和秦书墨,导致内伤加重,现在还没好全乎呢。
楚鸢歌脚步一顿,转身看着他,恨铁不成钢地说:“所以让你少折腾,你非是不听,就爱让人操心。”
“那你多操心操心我,成吗?”凤砚卿从善如流地说,真诚的表情里带着一点儿可怜,是最容易让人心软的神色。
自诩心肠冷硬的楚鸢歌有点儿招架不住,别开脸,小声道:“这不是一直都在操心呢么。”
凤砚卿听到想要的答案,心情大好,上前两步摸摸她的脑袋在,笑着说:“好了,休息吧。还害怕吗?不如……我抱着你睡?”
楚鸢歌抬头白他一眼,加快脚步跑回了里间。
这么一闹,她反而更清醒,却忍着没翻身,免得吵到外面的凤砚卿,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事,许久才睡去。
翌日,楚鸢歌是被吵醒的。
吵闹声来自楼下,不知哪儿来的糙汉子,说是赶了一夜的路,要几个房间休息,小二说客满,他们便嚷嚷着让他想办法将房间
腾出来。
古代的房子,隔音本就差,这种小镇上的客栈就更不必说。
楼下的人嗓门巨大,间或还夹杂着砸东西的声音,楚鸢歌就是被下了迷药也睡不下去,“蹭”地一下坐起来,满脸烦躁。
她拧着眉,下床穿鞋就往外走,越过屏风时被凤砚卿拦了一下:“我已经让名诚去处理了。”
睡不好的楚鸢歌脾气非常大,仿佛没听见他的话,直接打开房门走出去,憋足气吼了一声:“吵什么吵!说了没房间,听不懂人
话吗?”
她这一开口,不仅让楼上的人倍感意外,也短暂地震慑住了楼下吵嚷的人。
空气寂静了一会儿,那几人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挑眉一笑,猥琐地道:“哎哟,这是哪儿来的小娘子?”
“脸蛋是一般了点儿,不过好在身段不错,声音听着也可以,叫起来绝对带劲,脾气够辣,爷喜欢。”
说完,他身边的几个人哄堂大笑。
凤砚卿是紧跟在楚鸢歌身后出来的,恰好一字不漏地听完了这番话,面色一沉,冷硬地吩咐道:“影一,要他的舌头。”
光天化日,敢调戏他的小财迷,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人影掠过,影一靠近那男人身边,原以为能轻而易举地拔掉他不知轻重的舌头,却不想,那人快速地往后一退,躲开了他的第
一次攻击。
影一瞬间觉出这男人武功上乘,心下一紧,忙提起内力追击,两人眨眼便战在一起,三十招之内并未分出胜负,倒是打坏了不
少桌椅。
店小二痛心疾首地喊他们别打,老板则是气定神闲地拿着算盘算损坏的财物。
楼上,凤砚卿眸色渐深,楚鸢歌眨眨眼问:“这个地方,平时也随手一抓都是高手吗?”
她知道这里是南来北往的重要枢纽,但往来多的是商人,他们或许会雇佣保镖,可是和影一打得有来有往的,似乎不太正常。
凤砚卿缓缓摇头,高深莫测地道:“看来,这抚水镇比想象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