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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拉着秦书墨离开的楚鸢歌,一路不停地带着他去了阿锅话本行,恰巧阿锅在,三人认识了一下。
秦书墨的英雄事迹名满江湖,阿锅的故事里挺多以他为原型的江湖侠客,一见面就跟小粉丝似的,狗腿得没眼看。
“你能不能别露出那种狗见到肉骨头的表情?”楚鸢歌余怒未消,颇有种看谁都不顺眼的无理。
“你没偶像,你不懂。”阿锅鄙视地看她一眼,从一旁拿了纸和笔,“秦大侠,可否帮我签个名?我特崇拜你。”
“大侠二字过誉了。”秦书墨礼貌疏离地道,又不解地问,“我的签名并不值钱,你要来作何?”
“裱起来挂床头激励我奋发向上!”阿锅一脸激动,说得煞有介事。
秦书墨一笑:“阿锅公子真幽默。”
阿锅嘿嘿笑两声:“你叫我阿锅就好了,秦大侠,帮我签个名呀,我真的只是单纯地崇拜你,绝对不会拿你的签名去倒卖赚取不
义之财……”
秦书墨被他说得没办法,提笔蘸墨,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并给盖了私章,拿起来吹了吹,待墨干了才给他。
阿锅视若珍宝地捧着,赞不绝口:“果真字如其人,看这走笔,看这意境,秦大侠不愧是我偶像,我还能再粉一百年。”
秦书墨听得一知半解,只是淡笑。
楚鸢歌托着腮帮子看阿锅笑得不见鼻子不见眼,努努嘴说:“好了,快送去最好的店装裱,晨昏定省拜一拜,说不定你也能成为
行绝世高手。”
阿锅喜滋滋地将签名收起来,问道:“你今天怎么了?火气大得跟吃了火药一样。”
楚鸢歌想起烦死人的凤砚卿,整个人都不好了:“没什么。”
阿锅猛地凑近看她,楚鸢歌差点条件发射一巴掌拍过去,拧了拧眉心:“你找揍是不是?”
“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阿锅双手合十,与世无争,蹭到秦书墨身边问,“偶像,她怎么了?”
秦书墨看了一眼楚鸢歌,神色莫名。
他认识她一年多了,第一次见她动这么大的火气。
秦书墨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没回答阿锅的问题,而是道:“鸢歌,不是有东西要给我看么,是什么?”
“哦对,差点忘了。”楚鸢歌让凤砚卿气得失了智,连她的宝贝渡春蛊都给忘了,“这个。”
说着,她将掌心大小的盒子打开,里面三只红宝石似的渡春蛊,正抱着金叶子啃。
“哇,这小玩意儿真好看。”阿锅眼睛一亮,随即盯着它们吃的东西,“我靠?吃的是黄金?这么奢侈?”
看到喜欢的蛊虫生龙活虎,并且半成品蛊王没吃到另外两只,楚鸢歌的心情好了点,从窗台上的花盆里揪了根杂草逗弄它们。
秦书墨的表情十分微妙,问道:“鸢歌,这渡春蛊你从何处得来的?”
“黑衣女子和她已故丈夫的身上。”楚鸢歌回答道,又不解地问,“你知道这是渡春蛊?”
秦书墨点头:“我见过。”
电光火石间,楚鸢歌好像明白了什么:“你要找的宝物,不会就是这个吧?”
秦书墨再次点头。
楚鸢歌立马将盒子收了起来,动作之快,跟变魔术似的:“在我手里就是我的,我不会给你的。”
秦书墨好笑地道:“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那是他爷爷养的宝贝,恨不得睡觉都压在枕头底下,某天带出去炫耀就被人趁机摸走了,他追查了几个月才找到这里来。
“真的?”楚鸢歌将信将疑地问。
“我何时骗过你。”秦书墨道。
“我要找的是最小的那只,自从丢了以后,爷爷吃不好睡不好的,不过若知道辗转到了你手上,他老人家也可以放心了。”
楚鸢歌想了想,她确实没见过秦老爷子,不由得一脸迷茫。
秦书墨解释道:“爷爷知道你救了羽墨,一直让我请你去家里,他想好好谢谢你,可惜我的面子不够。”
一年半以前,秦书墨的妹妹秦羽墨被仇家暗算,身中剧毒,性命垂危。
许多有名望的大夫都让他们白鹿山庄准备后事,秦书墨不肯放弃,带着妹妹去了栖霞谷求医。
鬼医圣手不在家,刚来这个世界半年的楚鸢歌破例接待了他们,并且成功将秦羽墨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那之后,兄妹俩在栖霞谷住了半年,直到秦羽墨完全康复才离开,也就是那时候,秦书墨的一颗心全落在了楚鸢歌身上。
“据我所知,这叫圣姑的黑衣女子不只偷了爷爷的渡春蛊,凡是有这个小东西出现的地方,几乎都有她的身影。”秦书墨道.
“鸢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炼蛊王救她的丈夫。”楚鸢歌于是将黑衣女子说的办法告诉了他。
一旁的阿锅咽了咽口水,动静略大,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这也太太太残忍了。”
楚鸢歌摊摊手:“她找那么多渡春蛊,一方面就为了保持她丈夫肉体不腐烂,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给它当饭吃。”
她说着,用草戳了戳个头最大的那只渡春蛊。
秦书墨看着盒子里相安无事的三只,尚且有不明白的地方:“它们在一个空间待了一晚上,另外两只还好好的,难不成,是因为
半成品蛊王不饿?”
楚鸢歌摇摇头:“记载里的渡春蛊是不会吞食同类的,可能有别的办法。”
秦书墨适时地道:“要不再去问问那黑衣女子?”
他看得出来,和凤砚卿吵了之后,她明显心情不好,而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她。
楚鸢歌点头。
秦书墨神色一暗,为她这么快就原谅凤砚卿而感到一丝丝难过。
毕竟他当初只是不小心踩到她的一棵药草,还没踩坏,她都生了三天的气呢。
凤砚卿对于她,该是特别的吧?
秦书墨有点淡淡的不快,却听她说:“段府肯定要把人移交给官府,我们晚上去牢里问。”
秦书墨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笑:“好,都依你。”
话音刚落,伙计蹬蹬蹬地跑上来说:“老板,下面来了个人,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找楚姑娘。”
阿锅问:“谁啊?”
伙计摇头:“不知道。”
秦书墨问:“是段府的人吗?”
伙计挠后脑勺:“不知道。”
“应该是。”秦书墨猜测着道,“鸢歌,要见吗?”
“让他滚。”楚鸢歌冷着脸道,伙计刚转身又听她说,“等会儿,让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