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中文网 www.10zw.com,最快更新扶朕起来,还能宠! !
凤砚卿抬眸看去,只见屋顶正中央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骷髅头,盯着看久了,甚至有种它在动的错觉。
“应该就是这里了。”楚鸢歌仰着脑袋道,“你打一下试试?”
凤砚卿抬手一掌过去,用了五成的内力,整个空间都震动了一下,而后归于平静,他们所在的地方还是铜墙铁壁。
凤砚卿微微拧眉,又加了一般的裂痕,随即轰然一声坍塌
。
墙壁后面是一个广场,中间一个巨大的圆台,王大财和那名酒鬼都被绑在圆台上的木桩上。
那晚被掳来的小孩则被放置在圆台左边的祭坛上,旁边摆着几把大小不一的刀具,看样子是正准备开膛破肚给阵法做祭。
黑衣女子正和几名同样黑衣的人周旋,见他们走下来,当机立断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凤砚卿一把将楚鸢歌揽进怀里,抬手和黑衣女子对了一掌,强劲的内力震得他手臂发麻。
黑衣女子此刻并未戴面纱,五官明艳,肤若凝脂,只是那狰狞的笑容令人浑身发冷。
“你们是一伙的?能找到这里,算你们有点本事,可惜,注定要成为我的药引。”
她的声音和容貌形成极大的反差,嗓子像是被一壶开水烫坏了,比公鸭嗓还难听。
话音未落,方才和她对峙的黑衣人飞掠至凤砚卿身边,拱手唤了一声“主子”,正是影一影二和贺名诚等人。
楚鸢歌打眼一看,只有四个人,正要问是否有其他人的下落,黑衣女子便攻了上来。
几人提剑迎上去,却猛地感觉气血翻涌,内力受阻,明显是中毒了,急忙盘膝而坐,调整内息。
黑衣女子撤身站稳,冷笑着道:“别挣扎了,你们中了我的毒,必死无疑,不过,你们还有点价值。”
楚鸢歌在她说话的时候就抓住了凤砚卿的手腕,发现他也中了毒,想必是那一掌。
她微微拧眉,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毕竟她的武功不如黑衣女子,要带走这么多人,显然不现实,她甚至都不能在她眼皮底下给每个人吃一颗解毒丸暂时缓解。
正思索着对策,黑衣女子从袖袍里拿出一只瓷瓶打开,神经质地道:“去吧,再吸食十个人,你就可以入药了。”
楚鸢歌定睛一看,一只通体血红、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虫子从瓶口爬了出来,张着两只触角往影一身上爬去。
“渡春蛊!”楚鸢歌双眸一亮,神色激动起来。
原来渡春蛊长这个样子,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品相极佳。
黑衣女子抬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算你有点见识,你是谁?”
楚鸢歌没搭理她,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只虫子,在它爬上影一的手背时才回过神,眼疾手快地从小布包里掏出一根巴掌长的草扔
了过去。
这叫渡春草,最早的渡春蛊是吃它长大的,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能最大程度地吸引渡春蛊。
果不其然,那就快要从影一手背的皮肤钻进他血管的小虫子一顿,支棱着触角朝渡春草爬了过去。
楚鸢歌松了一口气,却听黑衣女子气急败坏地吼:“你给我回来!去吸食精血!去吞噬肝脏!去啊!”
楚鸢歌皱眉道:“你刚才说入药?渡春蛊是杀人利器没错,但我可从没听说过它能入药。”
“那是你见识短浅!”黑衣女子道,伸手揪住渡春蛊,强行将它放在了影一的手背上,那小虫子爬了爬,又朝着渡春草去了。
楚鸢歌暗自庆幸这草对它的巨大诱惑力,开口道:“别浪费力气了,你用渡春蛊杀了那么多人,对它应该非常了解,渡春草可是
它最喜欢的东西。”
黑衣女子气得牙痒痒,一扬手将渡春草抓在手里,眨眼间便碾成了碎末:“我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
那草可是她师父临终前给的啊!总共就三棵,楚鸢歌肉疼得要死,忍痛从小布包里又掏出一棵,拿在手上等渡春蛊自己爬过来
。
对方如此紧张这只渡春蛊,说明它要么是快要养成的蛊王,要么她手上就只有这一只。
楚鸢歌更倾向后者,因为城中被抓的人都有一定的时间间隔,渡春蛊吸食完这个再吸食那个,倒也说得过去。
可她转念又想起那晚去段府行刺的黑衣人,他也是死于渡春蛊,并且那虫子在他死后就随着他一起没了。
而那个时候,官府刚刚抓获了假的王允之,渡春蛊理应在他的身体里啃噬才对。
后来凤砚卿跟她说,那刺客是飞鸾门的人,难道说,渡春蛊和飞鸾门有关系?
几息之间,楚鸢歌的脑海里转过无数想法,抖抖手上的渡春草,决定等渡春蛊爬过来就将其占为己有。
然而,黑衣女子并不给她这个机会,身形一闪,眨眼就到了她跟前:“那我就先杀了你!”
说着张开手掌,飞身就往她脑袋上拍,一直暗暗调息的凤砚卿一把将人拉开,正面对上了黑衣女子:“救人!”
楚鸢歌差点撞在墙壁上,将渡春草连同渡春蛊一起收入小布包,动作行云流水,随即用她卑微的轻功掠至圆台。
本想快速把酒鬼和王大财救下来,却发现锁住他们的铁链是从圆台里面延伸出来的,且过于粗壮,她的内力震不断。
楚鸢歌暗叹自己学艺不精,转身走到也不知是影一还是影二身边,往他嘴里塞了颗解毒丸,言简意赅地道:“铁链。”
影一知晓自家主子的身体状况,非常清楚时间不等人,起身运足内力,照着铁链就劈了下去。
他的武功不如全盛时期的凤砚卿,却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一掌下去,不只铁链,就连圆台也裂开了。
昏迷的王大财和酒鬼随之被震醒,愣了一下后就开始鬼哭狼嚎,楚鸢歌烦不胜烦:“闭嘴!”
影一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将两人解救下来,楚鸢歌也准备撤退,却忽然“咦”了一声。
——裂开的圆台里透出一丝光线,并不是实心的,下面别有洞天。
楚鸢歌将影一叫回来,又劈了一掌。
不等他们看清里面的东西,黑衣女子忽然疯了一般冲过来,撕心裂肺地喊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