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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发现自己走进一个误区,就是一直觉得小姑无所不能,从未考虑过她只是个女人的事实。
我抱着小姑,在床上静坐一个小时后,小姑才让我松开她,说是时间已经不早,赶紧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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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抱完小姑之后,我们之间仿佛更加亲近一些,小姑也对我特别的体贴,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都误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
正月初九,夜。
“黎明,你还记得小姑曾经憧憬的,婚姻吗?”小姑坐在柏树下面,冲我呢喃着说道。
我疑惑地看着小姑,“你是说最近这一回说的,还是你小时候跟我说的?”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她总共跟我说过两回。
“你还能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小姑嘴巴子张的老圆,有些不相信这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我本来是坐着的,听到她的话非常自豪地站起来,“那是,我记得很清楚呢!”
“那你给小姑说说看!”小姑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缓缓陷入回忆,那是我刚上初中的时候,暑假的某一天,我和小姑在田野里玩耍,正巧看见有人结婚,新娘是哪个村的我记不太清,但是我能记住当时新郎新娘的造型。
新狼前面挽着大红花,穿着一身民国时期结婚用的那种长衫,新娘则是穿着一身红衣,反正特别的复古。
那个时候,小姑跳起来指着给我看,嘴里念叨这新娘好漂亮,还告诉我她以后也想要这样的婚礼。
但是时过境迁,匆匆几年一晃而过,高楼大厦林立,过去的土路早已变成柏油路,女孩儿追求的婚姻,不是童话就是教堂,我有些怀疑小姑心里的想法,和原来到底一不一样?
小姑听完我给她讲的,开心地点点头,“黎明,小姑没想到你能记得那么清楚?”
“小姑,你能给我说说现在你对婚姻的看法吗?”我好奇地看着小姑,问出心中的问题。
小姑幽幽地看我一眼,然后轻轻捋捋秀发,“小黎明,你说小姑的想法会不会变?”
我无奈的摇摇头,有些说不上来,再说新型的婚礼模式,确实是有些高大上,没有女人不喜欢。
“黎明,小姑跟当年一样,对婚姻的看法从来没有改变过。”小姑玩着头发,非常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小姑你那么优秀,如果只要那么一场简单的婚礼,是不是有些亏本?”
我实在是不能接受,如果小姑只要那么简单的婚礼,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毕竟她可是天姿国色呢。
“简单?”小姑反笑着说道,“那是你自己想的好吗!”
“不对吗?”我被她整得有些蒙圈,如果小姑就那么轻易地嫁给别人,岂不是有些便宜对方。
咱就拿现在的行情来说,结个婚不都要房和车吗,婚礼也办的风风光光的,小姑只要牵手在村里溜达一圈,能花几个钱,还不把对方给美死?
“那你能给小姨讲讲,为啥以前结婚那么简单,却没有人离婚,现在结婚搞得那么隆重,离婚率却暴增呢?”小姑非常正色地看着我,“所以说,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以前结婚看似简单,但人家相中的是对方的人,现在呢,人家也许相中的是你的房和车呢?”
小姑对自己的观点认知的很清楚,她还是觉得以前的婚姻,要来的靠谱一些。
听着小姑的话,我陷入反思,事实还真如她说的一样,可能是因为时代不同,所追求的东西不同吧。
那个时候,能在一起过个安稳日子就是奢求,根本不会轻易离婚。而现在呢,物质方面已经不能满足大家,所以很多结婚的男女,还要出来寻求刺激,一旦发现对方出轨,肯定有要闹离婚,离婚率自然暴增。
“黎明,如果小姑想体验一下那种婚姻,你能不能提前陪小姑体验?”小姑走到我身边,表情严肃地说道。
“不知道小姑为什么这么想?”我看着她,好端端的她找我体验个什么劲?
“你别管,小姑就问你能不能帮这个忙?”小姑白我一眼,我废话多的这个毛病她不是很欣赏。
我说当然,小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她有任何吩咐,我都义不容辞。
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辞说完,小姑直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嘴里念叨着,“黎明,我们明天就体验一下,然后收拾收拾,近几天可能要回去。”
“这么急?”我有些不理解,小姑急着回去干什么?再说,我才刚刚待出感觉,小镇的清闲真是可遇不可求,实在不想急着回去。
再说小姑还没怎么休息够,赵梦瑶在的那几天,小姑估计经常办公,都没怎么跟我谈过心,倒是这几天,我们闲聊起很多事情,距离又拉近一些。
说起赵梦瑶,这几天我们通过几回电话,但是明显没有第一次聊的那么开心,尤其是近两天,我们都没有通电话。
“黎明,小镇不能待的太久,再说边南和集团还有事情等着我们回去处理,一直住在小镇显得有些不负责任。”小姑语重心长地跟我说着,谁都向往清闲的生活,但是人是永远停不下来的。
不管你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都要一直往前走,因为你每回一次头,就会被别人拉开距离,想要追赶的时候,却发现为时已晚。
我点点头,没有反驳小姨说的话,诚如她所说,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们去处理,我们不能一直待在小镇虚度光阴,那样就是在逃脱,就是不负责任。
“回屋吧!”小姑冲我笑一下,然后率先走回房间。
我在院子里又站会儿,抬头仰望星空,重重呼口气,然后回到屋里。
回去,总是要回去的,H市,还有很多事情,甚至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我回去呢。
我不是一个会退缩的人,有些决定,只要做出来,就会一直执行到底。
翌日,一大早小姑就把我叫醒,说要我陪着她体验一下小镇的旧时的婚礼。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小姑最后带回来的那个行李箱,到底装着什么东西,感情是两套衣服,和我们小时候看到的非常相似,我想这恐怕是小姑自己做的,毕竟她的记忆力特别好,有些东西只看一眼,就能记得特别清楚。
但是看着这两件衣服,我却陷入沉思,这两件衣服什么时候“诞生”的,我都不知道,难道,小姑早就有过这个想法,一直等到今天才跟我提出来?
小姑看着我的脸色,轻笑着说道:“黎明,这两套衣服是小姑亲手做的,你觉得好看吗?”
我嗯了一声,说很好看,小姑做的衣服都很细致,所以做出来的效果非常不错。
“那你穿上衣服,陪小姨在院里溜达溜达吧?”小姑把那套灰色的长衫拿给我,让我换上。
“不用到外面吗?”我还以为她会叫我出去呢,哪里想到只是在院子里溜达。
“怎么,难道我的小黎明,想和小姑一起穿出街给别人看吗?”小姑想想还是算了吧,没那个必要,“根本不用,再说新娘穿新装,不都是穿给新郎看的吗?”
我想想也是,就点头答应下来,但就是有些疑惑,小姑说出我是她新郎的时候,连脸都没红,往常的时候,只要是涉及到这方面的事情,她都会羞一羞的。
小姑让我先换好衣服出去,然后她再换。等小姑出来的时候,我被她的衣着给惊呆,她穿上那身复古风格的红装,简直就和画里的天仙没什么两样。
小姑看着我的目光,开心地笑着,要我过去牵她的手,我们就在院子里来回走着。
我看着小姑明媚的笑容,她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再断过,我由衷地说道:“小姑,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还有,你的笑容好温暖。”
如果你说太阳耀眼的话,那我敢说你没见到小姨当时的笑容,简直比阳光还要耀眼一些。
小姑嘻嘻地笑着,在院子里转悠两圈,小姑突然想到什么,拉着我的手,“黎明,咱们去墓地看看吧!”
“就穿这身衣服去吗?”我有些忐忑,和她在院子里穿一穿,我都觉得有些罪孽深重,直接穿着这身衣服去见我爸妈,是在告诉他们我要造反吗?
“当然,别说你不敢,你都搂着小姨睡过好几天,穿个衣服怕什么的呀?”小姑白我一眼,刚刚我害怕的模样,她觉得我有些懦弱。
我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有些不敢,如果我妈误会我和小姨的关系,一定会责怪我不孝的。
小姑见我还在磨叽,直接甩开我的手,大声说道:“黎明,我一个女人都没害怕,你倒是纠结起来,我对你简直是有些失望!”
看着小姑满脸失望的表情,我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咬咬牙告诉她,我愿意跟她去。小姑说晚了,刚刚我纠结的时候她已经心灰意冷,现在根本没有要去墓地的想法,说着还要回屋里换衣服。
不过她看我的眼神,真的很冷很冷,我赶紧跑过去拉住她,“小姑,你不要生我气好吗?”
“黎明,你不要告诉我,刚刚纠结是因为赵梦瑶?”小姑语气淡淡的,如果真是这样她就不止是失望。
“没有,我就是不敢面对爸妈。”我知道她又想到别的地方,赶紧解释道。
小姑回头看我一眼,“那你没什么好担心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有小姑给你撑着!”小姑语气带着些许温柔,只要不是因为别的女人,她还是觉得很欣慰。
我知道不能再犹豫,否则小姑会更加生气,那样的话我们刚刚拉近一些的关系,又会变成原来那样,这显然不是我想看到的场面。我重重呼吸一口气,“我们去吧!”
小姑嗯了一声,然后回屋收拾一下,跟着我离开老宅。我们是开车去的,将车停在周围,我和小姑步行过去。
到墓地之后,小姑二话没说就跪下来,然后拉着我的手,让我也跪下来。
“姐,姐夫,我和黎明来看你们了!”小姑语气有些哽咽,那天有赵梦瑶在场,她好多话都没有说出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小姑就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姐,你现在可以放心了,黎明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儿,现在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再说还找到一个天仙般的女朋友,你更加不要有牵挂才是!”
我们在墓碑前跪了整整一个小时,一直是小姑在说话,而我则是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极力压制内心的愤怒。
小姑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完,就拉着我离开,回去的路上,她特别兴奋,非要拉着我到田野里跑一圈。
我都觉得小姑是事先预谋好的,因为她今天刚好没有穿高跟鞋。
我们手拉着手,在田野里奔跑者,由于是冬季,少了几分美感,但我却觉得多出几分激情。
跑到半道,小姑直接撒开我的手,双手扣到嘴角旁边,仰头看着天,用尽全力喊道:“黎明,小姑好爱你哦!”
我本来跑得挺稳的,听到小姑的喊声,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上。
“怂样吧你!”小姑回头发现找不到我的身影,扫视一圈发现我在草堆里趴着,瞬间明白过味道来。
“刚刚有个坑,我没注意到!”我悻悻地摸摸鼻头,其实我就是被她的话给雷倒的。
“你爱咋说就咋说,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小姑冲我吐吐舌头,竟然直接走过来,顺着我身边躺下来,“黎明,吻我一下!”
“啊?”我赶紧别过头,不敢看着小姑。
“来呀,在你的眼里,老婆恐怕永远是别人的好吧?”小姑用手锤我一下,幽怨地说道。
有句幽默的话是这么说的,老婆永远是别人的好,儿子还是自己的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