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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女士身上的事情,处理起来很简单。
颂念一遍《太上救苦经》即可。
像这样动动嘴皮子就可以的服务,姜守正的收费都是五百元。
这次,多收了一千五,而且现在看来,还没法退。
又得捐了......
刚好——还有费川居士的八百元没有处理。
还有,
合同无效是什么意思?
合同,还能无效的?
“道长,这里方便吗?我们是否需要......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可可女士的问话,拉回了姜守正的思绪。
“方便。”
除个灵而已,在哪里不是除?
更何况,现在钱已经到位了。
如果委托人钱没有到位,姜守正可能还会考虑另行他处,搞一些仪式感,弄弄表面文章,让当委托人更有体验感......
现在,没必要了。
话音一落,可可就感觉一股清凉感从头而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同时,耳畔传来了经声。
泉水叮咚、流水潺潺。
她闭上了眼,心神一松,沉沉睡去。
“那个,能把她叫醒么?”
侍者上前,轻拍几下。
可可稍微动了一下,可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侍者看向姜守正的眼神,渐渐不对。
这家伙,居然能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下药,是个高手。
现在,他的眼神,有些慌乱。
是被我抓了个正着!
那就不怪我报警了!!!
“那个......是这位居士叫贫道来的,贫道和她不熟!不付钱!等这位居士醒了再付!”
姜守正对着侍者摆了摆手,指向可可,然后,端坐做好,口中颂念起《太上老君静心经》。
这地方,看起来就很高级。
顺带点开点评网——人均消费二千元......
侍者一脸懵逼,这是什么路数?
好在,可可只是睡了过去,不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这是......我,我怎么睡着了?”
可可伸了个懒腰,浑身说不出的轻松:“道长,这就好了吗?”
“好了,你给钱,我出力。”
看到可可醒来,姜守正指了指她身旁的侍者:“这人,可能要我们结账。”
“结账?”可可疑惑回头。
侍者躬身:“可可女士,您是我们尊贵的会员,只需记账。”
“那你干嘛那么看着贫道!”姜守正皱起眉头,一脸不解。
刚刚这位侍者看向他的眼神,很冲!
就像怕他溜走了一般。
侍者尴尬地笑了一下,躬身后退。
‘看来,这件事情,没有答案。’
姜守正没有【他心通】,不过,他没有那么多的好奇。
[守正啊,你只需要对道保持好奇,其他的一切,无需在意,过眼烟云。]
[弟子,谨记。]
对于“道”,修行三年,姜守正已经有模糊的感应。
他相信,只要等到某天,他能触碰到道的边边,自己就可以得到观主的认可。
那些前辈们留下的法器,自己终将可以再瞻仰一番。
收敛心神,姜守正刚起身,想起一个问题,又坐下了:“为什么贫道的《除灵承揽协议》是无效的合同?”
“道长是向我咨询吗?一小时两千,不满一小时,按一小时计费。”
“告辞!”
姜守正起身离去。
可可打了个响指,侍者递上一块温热的毛巾。
她静静擦拭了双手,然后,拨通了661。
“撤掉临江的后援。
成就成,不成,就放弃临江!
这里,有没有圈套,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这里有一个我们惹不起的存在。”
离开后,姜守正打开手机检索——
合同无效;
无效的合同;
合同为什么无效......
这下一看,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法?
......
......
“事情,处理好了?”
“是的,观主。”
老观主得到回应,就继续躺在椅子上,看着《龙珠》......
“对了守正,我们藏经阁,太小了。你早点读大学,我们好把一些没用的东西卖掉。”
藏经阁里面,除了角落里的《太上救苦经》、《太上老君静心经》以及从小到大的各种课本、试卷、笔记本之外,都是漫画与手办。
漫画和手办,那可是观主的生命。
他平时,连碰都不能碰一下。
《太上救苦经》、《太上老君静心经》,是法门,不可以丢。
说要被卖掉的,应该就是自己的课本、试卷和笔记了。
这些卖废品,应该也不会超过两百吧?
可就是单单出卖,他也不是很甘心,毕竟这都是多年自己的心血。
“观主,我们要不要再造个房子?”
“你会么?”
“不......不会。”
合门离去,姜守正在手机上检索——
怎么从零盖房子;
房子是怎么建造的;
如何建造小平房......
原来,建筑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呀!
找出自己的“专业选择”笔记本,认真记录下——
法律;
建筑。
顺带查看了一下关于这两方面的录取、就业。
法律,连年蝉联红牌专业!
建筑,马马虎虎。
记录下关键信息,姜守正合上笔记本。
坐在大殿门口,闭眼回忆今天去书店看到的空白卷子,在脑海中做起题来。
等到做题结束,在比照已经记下的答案。
嗯?
这道题的答案有点问题。
和老师讲的有区别。
反复思考、认真推敲。
这是......答案错了!
姜守正蹙起眉头,这考卷,怎么还能给出错误的答案呢?
他有些不满,回到静室,找出一张白纸,把题目和自己认为正确的四种解题思路都写下......
“下周一的时候问问老师,如果证明我是对的,就把这些给出版社寄过去!”
虽然自己没有花钱买考卷,但是,也算是帮他们完成了校正工作。
一饮一啄。
然后,再做题,再对答案。
在脑中做好三套卷子后,姜守正也有些乏了。
起身,打了套拳,振奋了精神。
提水,洗地。
神像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擦拭了。
老君勿怪......
姜守正洗了抹布,开了天眼,一寸、一寸把老君像上的灰尘清理干净。
就像完成一个仪式。
“守正啊,你在外面干嘛?”
“擦神像。”
“你开灯呀!会伤眼的。”
“我开着天眼,没关系的,看得清,省电费!”
藏经阁,又安静了下来。
接着,灯,稍微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