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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场景就和猜的没有多大区别,一帮人就围了上来对着倒地的我的身体就开始猛踢。这个时候我就只能尽量缩紧身体,一手护住裆部,一手护住一侧的脸颊躺在地上卷缩成一团。
我经受抗击打训练,只要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半小时之内是没什么问题的。再说了我就不信了,这帮B能猛踢我半个小时都不累?
我一边挨着揍就一边感觉着这几个人“腿功”的力道,感觉感觉着,我就发现胸前踢我的之中一只脚力道及其猛烈,好像每一脚都如同大锤子一般生猛歹毒,而且这只烂脚总是找着弱点踢我,看见我的护着头部就踢我肚子,看见我护住下身就踢我脑袋,而刚刚急救护住了脑袋,下一脚又直接踹在了我的胸口。看来哥纵有十八般武艺,也敌不过小人的乱脚。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忍了多长时间,直到其中的那一只最重的脚力连踢了七八下我的胸口处,打得我胸口一阵发闷脑中的意识开始模糊,这逼得我只能将护住头部的双手去挡着被重击的胸口,可是手刚一挪下去,脑门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脚,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时就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叫我起床的是一个满身肥胖的中年男人,看样子他在这个号子里应该有一点号召力,因为在他拉我一把的时候没有人敢上前阻挡。
“怎么样小子?还能不能挺住?”眼前拉我起来的这个胖子就关切地问了我一句。
我就点了点头,意思没问题。
“昨晚上你也别往心里去,刚进来的,都得过这一关,过去了就好了。”然后胖子就不管我了,就一把甩开我径自去打饭了。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突然觉得无比的面熟——原来他就是我来之前在照片上看过一眼的黑帮老大李驷穹!
这一刻我仿佛已经找到自己在这次任务中的核心位置,我就强压住内心的喜悦和兴奋,相反又摆出了一种难受的表情跟了上去开始打饭。
其实对于昨晚这一“仗”,本来哥哥我是有着心理准备的,但是想不到最后,哥还是被踢了鼻青脸肿口吐鲜血又浑身酸痛!以至现在的全身僵硬走起路来都是控制不住的趔趄!
早饭之后,我们在周警官的带领下开始学习监区内改造条令。中午的饭后是一个小时的在散步放风,而所谓的放风就是在监舍窗台外的一个大约50平方的铁棚栏里排队绕圈走,而且还是必须在更外面一层的监墙上那些端着枪的武警哨兵监督下进行的。放风结束后,是整整两个小时的静坐,然后等待晚饭。
不过让我感觉到意外的是,廉明市的看守所里还有电视机可以看,而且每一个监舍都有一个。所以每天晚上就是一次如同部队生活式的晚间看新闻,等看完电视周警官再挨个监舍点一次名之后,所有人便开始洗漱准备睡觉。
而刚刚换了一下生活环境的我,心情依旧没有从那种悲伤和绝望之中完全走出来。所以这几天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总是趴在被窝里思索幻想着。我就总是幻想,假如3年前我和禹大勇没有选择跟随寒崛队长来到反恐大队,那么接下来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们会乘坐那辆一支队的EV科面包车兴高采烈地回到一大队,而在归队途中的面包车里,禹大勇就为我戴上了那枚刚刚获得的三等功勋章,然后凭着这个功勋我就会直接成为二中队六班的班长。然后我和禹大勇就一起过着一种普普通通的武警机动连队生活,我们会一起当班长、一起带新兵、一起教战士如何打枪如何擒敌、一起管理各自班里的战士、一起执行勤务任务、一起在节假日时期的省城太原街上巡逻、一起端着81步枪在高速公路的出出口设卡,最后在泪别的退伍老兵的队伍中一起登上一列返乡大兴安岭的火车……
我们以为这样幻想了一番之后自己的心情会稍好一些,但是等我这样想完了才发现,内心的感触竟然是更加酸痛!因为我要是认同了这一种猜想,那么就会意味着三年前的那个决定是完全错的!所以最后就是闹得我辗转反侧而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这样郁闷着直到地五天的夜里,才算彻彻底底睡了一个整宿的觉,而在梦里,我是坐上了那一列开往大杨树的2061次列车,那是一个阳光明媚地中午,行驶中火车的车窗外到处都是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和绿草地上扎堆的羊群,天空蓝得透明清澈,远近美丽的山峦也是层层叠叠的一眼望不到边际。最后火车终于到达了大杨树火车站,在下车人群之中,摇着尾巴来接我的竟然是一条黑背牧羊犬,我知道,这可能就是禹大勇一直挂在嘴边的咸菜疙瘩,我跟着这条牧羊犬走出了火车站,直接来到了一片长满绿草地的半山腰上,哪里有又一片羊群和几个冒着炊烟的蒙古包,热闹的人群正在围着几堆篝火唱歌跳舞,而我在这片热闹的人群中一眼就望见了骑着一只白马的禹大勇。他就骑着白马在草原中飞驰,在歌舞声中的蒙古包周围环绕着,他笑着,高兴着,惬意着,不时地,还在向我挥手……
这一天晚上我睡得非常香,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却满脸都是泪水!
“卧槽,你小子怎么尿机成这样了?不就是叛个两年嘛,至于这样吗?”早上把我叫醒的人依旧是一脸肥肉的李驷穹。本来在这里新来的如果睡过头是会被狠骂的,可是不知怎么了,李驷穹今天对我的态度却有些“照顾”的意思,“把你的尿机样收拾收拾,刚进来的都郁闷,适应几天就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