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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和江言的这个拥抱不过五秒就放开了。
事实上,江言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冷漠的人,对待身边的人并不热络,但是能做到这一步,说明她跟mark的关系是相当的不错。
mark很绅士的说,"阿言,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的好看。"
其实东西方人的审美不太一样,但江言五官立体,不仅符合东方人审美,同样也能引起西方人注意。
江言自打来了英国之后,跟别人的交流就不太多,今天却难得的跟mark聊了好久,两个人算是真的有共同话题了,不然江言在跟他称兄道弟之前,也不可能把他当作备胎。
周司白眼神又凉了些,面无表情的看了面前的两个人一眼,最后轻轻的"咳"了一声。
江言立刻回了头,盯着他上下看了一眼,最后笑了笑,却只是问:"怎么了?"
周司白淡淡的说,"没什么,就是不太舒服。"眼睛不舒服,那也叫不舒服。
江言听了,却也不见得太放在心上,"要不然你先去里面坐一会儿?"
"不了。"他拒绝,"我站在这里就行。"
江言的笑意越发明显了一点,终于对面前的mark说。"mark,要不然你先去替司白做检查吧。"
"好的。"
周司白面色稍霁。
检查是单独进行的,江言不准进去,但mark的办公室里有各式各样的书,她也不至于太单调。
而周司白跟mark进了单间以后,冷冷淡淡,并没有主动跟mark交谈的打算。
不过mark生性开放,反而是主动跟周司白聊起天来,"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居然可以碰到阿言,我的天这可是在英国,阿言以前说过,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国家,说这个国家的气候太异常了,我还以为她永远都不会过来呢。"
周司白不易察觉的顿了顿。
江言不喜欢英国这个事情,他从来都不知道,今天mark要是不提,他还要接着不知道。
这些都不是重点,问题是,关于他老婆的事情,一个外人居然比他还要清楚?
周司白忍住心里的异样,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线,道,"你怎么知道的?"
"阿言告诉我的啊。"mark理所当然的说,"之前我追她的时候,我们俩聊了很多兴趣爱好。"虽然很遗憾,江言没能够喜欢上他。
mark回忆了一遍自己以前的经历,其他的他都非常的满意。唯一的遗憾,也就只有这一点了。
当时可是有很多人夸他们郎才女貌呢。
周司白冷漠的盯着mark看了好半天。最后竟然笑了笑,"追过?"
"是啊。"mark说,"那个时候可是轰动整个哈佛的,学校里还有我们的cp粉呢。"
周司白却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连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检查,mark甚至有一种他似乎要跟他干一架的错觉……
检查一结束,他就立刻拿上自己的外套走了出去。
江言看见周司白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黑的。
"怎么,又觉得给别人看伤不好意思了?"人也是善变的动物,前几天江言还在小心翼翼的维护他那点敏感到不能再敏感的自尊心,现在却可以随便打开话题调侃了。
周司白的脸色又变了变,江言没注意,她只看见他身后的mark跟她招了招手。
在她从他面前往后走向mark的一瞬间,他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可能血压升高了。
"等过三天,可以过来看检查的结果。"mark对江言说。
"好的。"
"你现在……是负责照顾他的人吗?"
"嗯。"
mark点点头,松了口气,"那你们就先走吧,我也还有其他的事要忙,我们可以等有空了再聚一聚。"
"好。"
--
……
回去的一路,周司白都没有太讲话。
江言的视线从两个人牵着的手顺到他脸上,然后看见他整张脸也是冷硬且没有表情的。
周司白今天心情别不好,她一早就看出来了,可是因为要看小周先生生一次气不太容易的缘故,所以她也就没有特意去照顾他的情绪。
江言想了想,笑着说,"mark是真的很优秀,以前在学校,他就一直是最顶尖的学生,现在工作了,也是最出色的医生,很符合他一贯以来的形象。"
"看来你对他的印象相当不错。"周司白凉凉的说。
江言却听出周司白语气里的警告了,她要是敢说出个"是"来,不知道周司白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她琢磨了半天,模棱两可的说,"还可以吧。"
"还可以吧"四个字要是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可能没什么,但是江言不夸人的,周司白认为她只有在满意的情况下,才会把这四个字说出口。
于是他松开了握着江言的手,偏开视线,看着窗外。
江言笑了笑,风轻云淡道:"你说这人要变,那变的可叫一个迅速。前段时间我跟其他男人走都不敢吱一声不敢拦着我的周先生,现在不过我夸一夸别人,就敢给我甩脸色了。"
周司白顿了顿,说:"很喜欢夸人?"
江言没答。
"那以后不如多来夸夸我。"他淡淡的说,"我感觉我也不是没有优点,起码比mark年轻多金,来夸夸我。"
"那还不如夸我自己。"江言的声音还挺正经,"我能找到你这么优秀的,眼光多好。"
周司白把头侧回来了,手摸索了一阵,重新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一下一下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带着点说不出来的味道,虽然不够暧昧,但是却非常的亲密。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似乎在搜索着什么,过了片刻,抬起头来,"去吃饭么,看到有家不错的中餐厅。"原来刚刚是在找餐馆。
"我还以为你吃饱了。"江言眼底带笑,"毕竟今天,这醋也喝了不少。"
"嗯,现在还没喝完。"
江言说,"我跟mark只是很好的朋友,你实在没必要多想,要在一起当初很早就在一起了,现在还有你什么事。"
周司白的回应是冷哼了一声。
两个人最后还是一起去吃了饭。
周司白如今几乎不工作,所以随时都有大部分时间,只要是江言想做的,他一般都会陪着。
江言无意中想起叶勋婚礼的事,就多提了一句:"等到叶勋真的要结婚,你回国么?"
周司白不知道江言为什么会觉得他老婆已经在身边了,还要去费心力来回奔波,但鉴于这两天两个人算是你侬我侬,为了不破坏良好的氛围,还是耐心的回答了,"这事我爸会去处理,再者,叶勋不会娶别人。"
"这次是叶溯自己选中的人。"
"叶勋之所以那么爱自己的儿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该算是爱屋及乌。如果不是孩子的母亲……恐怕叶勋对孩子也没有那么多的关爱。"
江言说:"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个特长是猜别人的心思。"
"将心比心而已。"他淡淡的说,"如果我有一个孩子,但孩子不是你的,我应该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男人不是女人,没有与生俱来的母性,对一个孩子有多喜欢,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最开始还是取决于对孩子母亲的喜欢程度。除非是自己养了很久的,这是因为时间产生的感情,也不是与生俱来的。
既然提起孩子的话题,江言也有些事要问问他,想了想,说:"那么你呢,打算什么时候要?"
不过周司白却很敏感的避开了这个话题,"以后再说。"
江言点点头。
如今周司白的身体很弱,的确是不合适要孩子,这个话题以后有的是时间考虑,也就被她抛在了脑后。
周末的时候,周毅也来别墅看望了一次周司白。
这还是江言在这段时间里第一次见到他,周毅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是保养得当,长得还算年轻,再加上财力雄厚,其实还算遭女人喜欢。只是这么多年,她却从来没有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女人。
甚至连绯闻都没有。
能出现这种结果,要么是他格外的洁身自好,要么是他办事快准狠,从来没有让这些消息流出来过。
可在江言眼里,如今他不管怎么样,都已经是她的长辈,所以江言对他还算尊重,叫了声周叔。
周毅慈爱的看着她,"现在是一家人了,以后不用那么生疏客套。"
江言皱起眉。
周司白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这副皱着眉头的模样,于是急匆匆的走上前,将江言拦在了身后:"下次过来之前,先给我打个电话。"
周毅道,"你可不要忘了,这套房子也是我大发慈悲让出来给你住的。"说到底,还是他的地盘呢。
"我明天就搬出去。"周司白说着,还真要去打电话联系人。
好在江言一把将他的手机捞了回来,"周叔好不容易过来一次,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周司白再没有良心,还不是因为担心她被欺负了么?他可没有忘记,周毅前几天说起江言时的那种语气。
可就算江言不理解他,他也是绝对绝对不会跟江言怄气的,"他有没有对你说些过分的话?"
"没有。"江言有些好笑的说,"你放心,周叔对我很好。"
周司白想起昨天在江言书桌上看到的小说里的情节,不太放心的说,"没有给你钱,威胁你离开我?"
江言:"周叔说给我一个亿,我觉得很合算,答应了。"
周司白猛地沉默下来,很快发现她这是在开玩笑,清冷的说,"华纱可以给你多无数倍的价钱,怎么说你现在也是个大老板,我并不觉得你会把这么点钱放在眼里。"
他口中的这么点钱,可是人家一辈子都赚不来的数目。
"周先生,我希望你有空别乱翻我的东西,因为我觉得你的思维方式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就比如,我看小说,是为了打发时间,但是你竟然当了真,书里的东西,能当真么?。"江言道。
周毅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慈祥的笑。
江言转过头去,诚恳的邀请。"周叔,您也说了,都是一家人,等会儿留下来吃午饭吧。"
周司白对江言的这个想法不敢苟同,周毅也来看过他无数回,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算深厚,他从来就没有留周毅一起吃过饭。
所以两个人,几乎不一起生活,哪怕生活在一座城市,也要分开来住。
任何动物,说起来何其的相似,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要开始分地盘,两个雄性几乎很难一起生活。
倒是周毅叹了口气,道,"虽然没有女儿,好在现在有了儿媳,不然这日子可不好过。"
周司白冷冷的看着他。
两个人之间的气场,不分伯仲。
江言有些无奈的把周司白往后扯了一步,道,"你先上楼把剩下的一组运动给做了,然后下来替我洗菜。"
得了,连分工都分好了。
"家里不是有保姆?"倒不是周司白不愿意干活,只是江言这么帮着"别人",哪怕这个"别人"是自己的父亲,他同样不满意。
"赶紧上午,不然要错过饭点了。"
江言催促他,周司白这才上了楼。
周毅笑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崽子这么听话的时候,也算叫我饱了眼福。"但说到底,周司白是他的儿子,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司白是因为上次我说了你的坏话,才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能全怪他。"
江言顿了顿,对这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哪怕她是周司白的妻子,他和周毅之间的父子关系也是她不能够插足的。
她陪着周毅在屋子里逛了逛,聊了些他比较感兴趣的话题,对周毅算是十足十的照顾了,这让后者很满意,"其实当初要不是司白母亲非要给他介绍许菡,我在很早之前就觉得,还是你和司白般配。
一个冷漠,一个很会忽视冷漠,你又对司白那么有耐心,几乎所有的东西全是你教给他的,也算是他的半个启蒙老师,在这点上,我还是非常感谢你的。"
江言笑了笑,"大概是早就预料到了是自己的人,培养的越优秀越好。"
周毅点了点头,"以后或许会不尽人意,但周叔以一个过来人告诉你,只有你认认真真好好的去把每一天过好,那才可以真正的幸福,好日子不是靠说出来的。而是努力过出来的。"
等周司白从楼上下来时,江言依旧洗完了大部分菜,交给他的任务被她给抢了先。
此刻他还是满身的汗,随意擦了擦,问:"我做什么?"
"去客厅里坐着就行。"
但周司白不太想看着她一个人忙忙碌碌,想了想,说:"我给你切菜吧。"
江言的厨艺说不上特别好,差不多都是跟周司白结婚以后才开始的,所以做饭的时间不算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是有了。
可周毅尝第一口的时候,就对江言一顿表扬,"味道不错,我们司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运气娶到你,不像我。可从来没有吃到过自家太太煮的饭。"
提起周母,周司白沉默了片刻,然后默不作声的给江言舀了碗汤。
周毅也难得的沉默。
过了几分钟,他才拿出份礼物,打开来看,是一条黄金的项链,不过看起来并不是现代的东西,从上面的雕花来看,应该有些年头了。
"这是周家祖传给儿媳的,既然你跟司白都结婚了,这东西自然也得交到你手上。"
江言没接,扫了眼周司白,后者头也没抬,说:"本来就是你的,接着吧。"
她这才接下,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放回盒子里。
周毅很满意,又例行问周司白,"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他看向江言,说,"其实有个小愿望,想把婚礼给办了。"
周司白这个念头还起了挺久的,从跟江言领证的那天就已经有了,前两天提起叶勋,这个想法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江言顿了顿,她自己对于这些虚的东西倒不是很看重。
周毅听了周司白的话后,很是赞同,"这个当然要办,时间你好好琢磨琢磨。至于要请什么人,这个可以交给我来处理,以及婚礼的一切费用,到时候我也可以全给报销。"
周司白可不在乎他的那么点钱,冷冷的说:"不用,我……""有的是钱"这四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江言就在桌子底下警告性的踢了他一脚。
他愣了愣,闭嘴了。
于是周毅还算满意的吃完了这顿饭。
告别的时候,江言又体贴的问了句他最近的打算。
"打算回一趟国,去看看司白他母亲。"周毅道,想了想,又说,"阿言,我没资格求你原谅她,所以你要是不希望我在你面前提起她,以后我都不会再说。"
江言笑着说没关系,"都过去了。"
她又偏过头去看了眼周司白,大概也是因为她和吕梁茵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这是横在周司白面前很难过去的一道坎。
江言不动声色的偏回头,又笑着对周毅道,"周叔,回去以后,顺便代替我和司白向她问好。"
周毅和周司白都是一顿。
反倒是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的送周毅去了门外,回来时,周司白就站在门口复杂的看着她。
江言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就要往屋子里头走去。但周司白却是一把就把她抱进了怀里,头靠在她的颈窝处,磨蹭两下,说:"媳妇儿,你真好。"
周冰山终于忍不住又融化了,有些感激的紧紧搂着她。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江言之所以愿意不计较吕梁茵的事,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他,因为她太在乎他了,所以愿意将就,愿意放下心中最最难受的刺。
周司白不敢想象,江言在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会有多么愧疚和心疼,对江弥的愧,对她死了的不甘,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这让一向面冷心冷,就算跟江言好了也不愿意笑的他,再也绷不住了。
江言尝试着从他怀里出来,但周司白实在是抱得太紧了,她挣扎几下无果,最后叹口气,任由他爱怎么抱怎么抱,她放弃了。
就算有佣人路过,周司白都没有放开。
但好在被撒了狗粮的大家们干活更加勤劳了,别墅里的氛围也更加和谐。
女佣们回家总是会无意中提起关于自己工作的事:男人还是需要有个女人呆在身边的,我们老板就是个鲜活的例子,以前冷得跟块冰似的,你看现在结了婚,时不时都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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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言去拿检查报告的那天,起了个大早。
周司白昨晚因为她主动撩骚,浪费了大把大把体力才,这会儿还没醒呢。
她自己一个人去也一样,所以她并没有叫醒他的打算,不过周司白的睡眠质量不太好,她洗完脸关门时,不小心把他给吵醒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
男人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如果眼睛也要分类的话,周司白的应该属于非常值钱的那类。
江言小声的说,"没事,你继续睡。"
周司白重新闭上了眼睛。
但江言穿外套的声音又把他给吵醒了,他问她:"去哪?"
"出去一趟。"
周司白从来都不会去干涉她的人生自由,只叫她遇到事情给他打电话,便又继续翻了身。
江言顺道把地上昨晚用过的套子给处理了。
到医院时,mark很早就在等她了。
"其实周先生最近的身体不算差,但是这种病近期看不了结果,所以随时有可能发生变故,最好每个月都过来检查一次。"mark委婉的说。
江言进来也看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该懂的都懂,哪怕是有一些专业术语在的检查报告,她差不多也能看懂个大概。
她点了点头,将报告收好来。
mark提议道,"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
江言思考片刻,答应了:"好啊。"
mark是个意大利人,特别注重情调,浪漫和情怀这种东西几乎就是在骨子里带出来的,所以她猜他应该会选择法餐。
结果到头来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江言跟mark来的这家法餐餐厅,前段时间跟周司白也一起来过。
mark还记得她的喜好。所以所有的菜都是根据她喜欢的来点的。
法餐上菜会很讲究顺序,先有一道冷菜,然后是汤,接着是热开胃头盘,看到这儿,江言就差不多明白他的贴心了,只是难为mark了,都这么多年没见面,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法餐的菜量不多,一顿饭得吃上好几个小时,吃到一半的时候,周司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问她怎么还没有回去。
从江言出门到现在,已经过了七八个小时了。
她说很快。叫他再等一会儿。
"你在外面干什么?"
"吃饭。"
"一个人?"
"和别人一起。"
周司白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mark,脸色变了变,说:"那个医生?"
"他叫mark。"
周司白还不知道他叫mark么,只是根本就懒得提起他的名字。
在吃饭的时候长时间接电话不太礼貌,江言说,"先挂了。"
她这番交流,说得虽然不是英语,但mark还是能准确的分辨出这是中文,也很容易就想到了周司白,"是周先生么?"
江言没否认。
mark不太好说什么,但是不是在工作时间,周先生还要来干涉别人的生活,也实在是太烦人了一点。
餐桌上的气氛变了那么一小会儿,但好在mark很快就暖回了场子。几个笑话,重新让江言觉得轻快起来。
mark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着两个人还是学生时候的事。
其实学校很大,两个人能遇见也是缘分。江言还记得那一天,她给远在德国的周司白送去礼物被拒后回到美国,一个人坐在离学校不远的酒吧喝酒时,刚好碰上了自己的这个校友。
校友很热情的要送他回去。
江言本以为人家意有所图,可人家偏偏就是很安分的送她回去,完全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然后,她得知他很有名,好看但不是花瓶,父亲是位还挺有名气的科学家。
再然后,他追求她,追了挺久的,有一年了。
最后。她明确的拒绝了他,两个人成了朋友。
"阿言,其实有些话我想对你说……"mark本人其实当初之所以会给江言当兄弟,主要还是因为迂回政策,退而求其次,但梦想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没有变化。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了。
mark本来有一番深情款款的告白,情绪也酝酿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法国餐厅里的环境又特别温柔,再加上江言如今也在英国工作,虽然在周司白身边不知道干了个什么,总之是在英国就是了。
以上种种,用一个中文的词来概括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简直是太完美了。
mark自己几乎要被感动哭,定了定神,正要说话,却看见江言的"老板"正从不远处往这边走过来,最后顺利的停在了他们这桌的旁边。
"真巧。"周司白没什么语气的说。
江言:"你怎么出来了?"
"出来吃个饭,有段时间没来吃法餐,今天有点兴致,就过来了。"
而她记得,明明三天前,两个人就来过这。
"可以一起么?"他说,"好像满了,没什么空位。"
mark往四周看了看,果然发现没什么空余的地方。既然是江言的"老板",他也不太好意思得罪,于是同意了,"可以。"
周司白拉开位置坐下来。
江言叹了口气,周司白能知道她到底在哪,要不就是找人跟踪了她,要不就是这两天在她手机里安装了"定位"这类的软件。
周司白大方的说:"既然我占了位置,这一顿就由我来买单吧。"
mark说:"不用了,我来就好。"
这顿是他请江言的,如果让其他男人来买单,这个件相当丢人的事情。
并且,让mark觉得不可思议的一点,中国的资本家是不是都是这么剥削员工的私人时间的。
他在想他或许有必要劝江言辞职,再或者,如果两个人真的有机会在一起的话,他养着她也成,反正他又不缺钱。
想到这儿,mark稍微放松了一点,为了让江言不要因为"老板"在身边而紧张,他又讲了几个典型的美式笑话逗她开心。
江言倒是笑了。
周司白又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们,然后在桌子下面抓过江言的手在玩。
mark想起自己的正事来,终于想到周司白在的好处了,有老板在身边,江言总不可能想一些奇怪的理由来拒绝他,没有一个老板喜欢奇葩的员工。
江言要是想不到理由,很有可能就会因此答应他。毕竟在大学那会儿,江言拒绝他还犹豫了很久,现在他更优秀更好,她应该更加动摇。
而mark自认为在哄女人方面,意大利人还是有优势的。
跟他互相满足需求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不输夸他的。世界上的女人在选男人这方面应该是有共同之处的,mark相信那些女人的眼光。
于是mark看向周司白,诚心诚意道,"周先生,今天既然你也在这儿,不如就替我做个见证……"
周司白却是随意的拿过江言的酒杯,喝了她的一口酒,然后又把酒杯递到江言嘴边,后者拗不过他也喝了一口,最后他才把杯子放下来。
剩下来的酒,随着他的动作恍恍荡荡。
酒杯上原本有个口红印子,但因为周司白刚才是就着那个印子喝的,现在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这样的老板和员工关系……
mark一愣,脸色变了变。
"要我见证什么?"周司白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