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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告别过后,风烟冥就离开了,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r
我们这一段不明不白的恋情,终究会有好结果吗?\r
“还没看够啊?”月默的声音突然传来,“不过分开几天而已,肉麻不肉麻?”\r
我回过头刚想回击,却见他挂着一双浮肿的黑眼圈,和白白嫩嫩的脸一对比,简直有点惊悚。\r
“你昨晚没睡觉吗?”\r
“白里尘那家伙就是脑子有毛病的,有床不睡居然坐地板上睡。”月默一脸哀怨地说:“他坐的位置正好对着床,我感觉自己好像整晚都被人监视着,怎么可能睡得好?”\r
我扑哧地一下笑出声来,很不厚道地说:“活该!”\r
当初他把白里尘请来这里,因为那棵银边香,害我好几个晚上没睡好呢。现在他这样,也算是报应了。\r
月默越发郁闷:“真是没有同情心,风烟哥哥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冷酷无情的女人。”\r
“那是因为你风烟哥哥本身就冷酷无情。”\r
和月默打趣了几句,我发现他其实就是个比较贪玩的少年,心地居然比真正的小孩子还单纯。\r
吃过早餐后,我打算去看看黄小竹。那个群魔乱舞的医院,我不太愿意自己一个人去。可是白里尘还是没有醒,我不想吵他。于是我把主意打到了月默的身上。\r
“月默,陪我去趟医院,行不行?”\r
月默马上拒绝,态度坚决:“不行,我不喜欢那种地方。”\r
我说:“可是,你风烟哥哥让我有事就找你。”\r
“去医院算有事吗?照这么算,你是不是上趟厕所也要我陪着?”无论我怎么请求,月默就是不肯答应。\r
简槐说:“姐姐,我陪你去。让我来保护你。”\r
“你不要去。”我摸摸简槐的脑袋,说:“白里尘还在睡觉,家里又关着个坏人,你就在家里守着,万一发生意外,你马上叫醒白里尘。”\r
其实,像医院那种地方,又邪门又阴森,简槐是树灵,本身肯定有着吸引某种妖物的东西,我不想让她接触太多那里的气息。\r
后来,我自己一个人离开家,到了外面打到车的时候,月默突然窜进了车里。\r
我奇怪地问:“你不是不肯来吗?”\r
“我倒是不想来,但这事如果让风烟哥哥知道了,肯定要怪我。”\r
月默的语气傲娇,果然和风烟冥是一路人。\r
车一路朝医院驶过去,月默的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看。\r
我发现这个少年的侧脸,还是挺好看的。\r
从认识他到现在,我都没有好好跟他说过话,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男孩?看他跟风烟冥关系很好的样子,我决定也要和他拉好关系。\r
我没话找话,问他:“喂,你的名字叫月默,你就姓月吗?”\r
月默头也不回地应:“姓月什么问题?”\r
我说:“只是月这个姓很少见,你这个名字也有点奇怪,所以好奇问问。”\r
月默终于回过头来看我:“月默的意思是月光下沉默的石头,难道不是显得特别有诗意吗?有什么奇怪的?”\r
“那,你为什么称风烟冥作风烟哥哥?”我问:“你一个大男孩,这样叫另一个男人,让人觉得很别扭。”\r
“我一直都这么叫,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区区人类来多事了?”月默似乎有些不高兴,“到是那个简槐,你回去告诉她,风烟哥哥是我一个人叫的,让她以后改口。”\r
未了还补一句:“你抢走我的风烟哥哥,你的妹妹还抢走我的专属称呼,简直是欺人太甚!”\r
我不可思议:“你不是吧?简槐就是个小女孩,这种事你也跟她计较?”\r
“别以为我不知道,简槐其实就是一棵几百年的老树。就算扮成小女孩的模样,也不能改变她是老怪物的事实。”\r
车身突然急刹,司机面色惨白地回过头来,似乎想确认什么地问:“两位,你们真的只是去第七人民医院探病的吗?”\r
完了,月默的声音太大,故事太惊悚,司机可能把我们当成精神病人了。\r
我赶紧说:“我这个弟弟喜欢开玩笑,司傅您别介意,继续开车哈。”\r
月默赏我一个白眼,“谁是你弟弟?别乱攀关系。”\r
我没有再跟他顶嘴,免得又惹来司机的恐慌,万一手抖出个车祸什么的,我就得不偿失了。\r
来到医院,正是探病高峰时间段,住院部的走廊几乎人满为患。我走在过道上,时时能听到一些宽慰的话,“别着急,他看起来比进来时要正常了许多,没准这次出院,就真的能变成好人了。”\r
他们口中的“好人”,是“正常人”的意思。\r
只是这种宽慰显得多么苍白无力,病人的家属只能勉强笑着回谢安慰。\r
来到黄小竹所住的那个病房,房门没关,我和月默直接走了进来。\r
这里面有三张病床,住了三个病人,另外两个貌似是抑郁症和狂躁症,我进去时,听到那个狂躁症病人正在破口大骂,他的亲人就不断地朝其他人道歉。\r
黄小竹看到我,高兴地站起来打招呼,又搬来椅子让我们坐。\r
我简单地向黄小竹介绍月默:“这是我弟。”之后就问起黄银荷妈妈的精神状况。\r
黄小竹的神色有些黯然,“和昨天差不多。”\r
我朝黄银荷看过去。\r
她的眼神有点木木的,一直死死地盯着我和月默这两个陌生人。\r
突然,她用力抓住我的手,神秘兮兮地说:“你是小竹的亲朋友对不对?我告诉你,他来找我了。他不准我乱说话,他还说,多管闲事没好下场的。他太可怕了,你要小心啊。”\r
这番话在外人听来肯定是莫明其妙的疯话,黄小竹很抱歉地看着我,悄悄摇头,示意我不要放在心上。\r
我却了解黄银何内心的恐惧,反手握住她,“你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r
黄银荷瞬间呆住,又开始死死地盯着我,好像在确认我有没有欺骗她。\r
她的眼神很纯净,透着孩子遇到可怕事件后的恐慌和不安,看起来就像个无助的孩子,在用麻木不仁来对抗恐惧。\r
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r
一个单亲妈妈,好不容易把女儿拉址大,却在准备享福的年纪,因为不小心撞破了一件骇人的真相,从而被逼进暗无天日的恐惧当中。如果这次白里尘也治不好她,估计一辈子就要这么过下去了。\r
我更加握紧她的手,低声说:“不要怕,我们好厉害的,一定不会再让坏人伤害你。”\r
黄银荷的眼睛开始四处乱转,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r
黄小竹赶紧说:“妈妈,你在害怕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会把坏人抓住的!”\r
黄银荷没有焦聚的眼睛开始聚起一点点光亮,她扭头看看女儿又看向我,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r
“妈,你怎么样了?”\r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急急地传了过来。\r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站在病房门口,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r
走到黄银荷的床边,他把一个大胶袋往床头柜子一摆,朝黄小竹说,“小竹,我回来了。”。\r
黄小竹皱着眉心,没有回应男人的话。\r
男人也不介意,看向黄银荷说:“妈,我听说你住院了,吓得赶紧过来看你。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点吗?”\r
这个男人是黄银荷的儿子?\r
为什么之前没有听黄小竹提起过?\r
黄银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怪,稍稍朝黄小竹那边靠了靠,才说:“你怎么来了?”\r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为了来看你,我连公司都没去。”男人一边说一边打开胶袋,“来的路上经过一个水果摊,发现一些返季的樱桃,虽然贵点,但味道挺鲜美。我知道妈你最喜欢吃樱桃了,所以就多买了点……”\r
黄银荷的嘴唇都有些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动。\r
突然,她低声喝道:“我不想看到你,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