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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急啊,看这成色已经烤到一定程度了,但是还没有完全熟,估计还要再一刻钟左右大概才能吃。”墨谦扬了扬手里的兔子,无奈说道。
“那好吧。”李云恋恋不舍地应道,但是眼睛还是依依不舍的在烤兔子上面,金黄的皮肉泛出了一些油,更显得诱人。
墨谦看着手里的兔子,嘴角微微一笑,自己的厨艺那是有一定水平的,当了那么多年宅男没有饿死,多少都有点特殊技能。
原来在前世的时候,虽然也贫穷,但是对于吃的,墨谦却从来不会将就,这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当初如果不是穿越过来就捡到了原来身体主人的官印和文书,说不定自己就会就地摆个烧烤摊。
虽然不一定能够弄得红红火火,但是一定不会让自己饿死就是了,现在想起来,倒是有点失策了。
墨谦对于食物的判断没有错,果然一刻钟到了之后,烤兔子的香味更加浓郁了,而色泽也变得更为金黄,就连原本的一点血色都没了。
墨谦先是从兔子腿上撕下一大块肉递给李云,毕竟刚才她就已经喊了那么久了,不优先照顾一下怎么着也说不过去。
李云不顾淑女风范地伸手接过去,美滋滋的咬了一口,闭上眼睛极为享受的样子,嘴角还有一点油溢了出来。
墨谦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不自主的想要帮李云擦拭嘴角的污渍,但是伸到眼前却楞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合情理。
这才尴尬一笑,改为递过去。李云没有看到这一幕,看见墨谦递过来的手帕,很是顺手就接了过去,灿烂一笑。
但是不远处的云候和黄琛却注意到了,云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一闪而逝,紧接着陷入了沉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东西。
而黄琛的眼神就直白多了,他先是一愣,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墨谦。
李云一直是他觊觎的对象,虽然自己向皇家的求亲并没有成功,但是这样得不到的事物却让黄琛更加渴望得到。当初追求李云的时候,黄琛多次以各种方法接近都没有效果。
他试过偶遇,试过死缠烂打,但是只是让李云更加厌恶他,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收获。
但是现在这个小县令,只不过是跟她相识一个月,却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这怎么能让他不愤怒?
他愤恨的是墨谦的可恶,愤恨的是李云郡主对他的不假辞色,转而对一个各方面不如他的人这般亲密。
但是经过墨谦的教训之后,加之云候还在这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这样的愤怒隐藏起来。
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堂堂一个黄家嫡子,有朝一日也会有这样的待遇。
混蛋,总有一天,我要把墨谦狠狠地踩在脚下,然后百般蹂躏,让你看看,到底是谁瞎了眼!
墨谦并不知道黄琛在想什么,分给了李云一个兔子腿之后,墨谦再将另外一只腿撕下来递给婷儿,自己则是拿出小刀,“唰唰唰”利落地将兔子身上剩下的肉给切成小片,然后让人给云候送了一部分过去,自己才慢慢享受起兔子肉来。
“对了,小繁呢?怎么一整天都没有看见他人?”墨谦疑惑地问道,平常一向叽叽喳喳的管繁现在不见了踪影,还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呢。
李云擦擦嘴角油渍,鼓着嘴说道:“他,好像在朝着宁远的方向看呢,刚才我看见了,形状真有点像望夫石。”
“噢……”墨谦翻了翻白眼,这个家伙,还真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京城“情圣”,现在就为了一个民间的女子就成了这个样子,估计在京城的时候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在宁远也只认识墨谦一个人,墨谦走了他他自然也待不下去,再者说,现在他跟李云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说明的机会,他要亲自回到京城去跟自己的父亲说清楚。
他喝了半坛子酒壮完胆之后去了铺子里,提出过要让唐筠心跟他一起回到京城,并且承诺一定会明媒正娶她。
讲了一番海誓山盟的情话,然后……然后就被唐筠心给一脚踢了出来,然后还扬言再敢说这种肉麻的东西就一脚把他给踹死。
管繁微微抬起头,任由威风拂过自己的脸庞,颇有些无语泪千行的文艺感。
怎么筠心……就这么没有情调呢?自己讲的时候可是很深情的啊,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在这里一个人看什么呢?看不出来啊,你一个自诩为‘情圣’的人也这么深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墨谦出现在管繁的身旁,轻声调笑道。
“咳咳,大哥你知道什么叫**情吗?这是我最刻骨铭心的呀,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这么对我,竟然敢踹我,还敢冲我发脾气只有她,不会像以前我爹给我安排的女子一样,事事奉承我、迎合我。
只有她让我觉得自己是真是存在着的,我……真是太喜欢她了,这,才是向往的爱情啊。”
管繁声音低沉而悲情,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墨谦有种想要揍他的冲动。
这家伙是有受虐侵向啊,没有想到m在这个时代就已经如此盛行。
墨谦轻咳了两声,忍住要暴打他的冲动,“这些爱情,我还真不懂,只是我知道,如果你再不吃的话,这兔子肉就要没有了。”
“大哥,你不懂,一看你就是没有谈恋爱的经验,区区的兔子肉又怎么能影响我的心思呢?要知道我对筠心的心是可鉴日月……好香啊,这是什么东西?!”
管繁看着突然你出现在眼前的一大块肉,有些不知所措。
努力的吸了口气,眼神假装镇定,但是喉咙咽口水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区区兔肉怎么能……”“要吃就吃,不吃的话我就拿走了,旁边好多的人盯着呢!”
墨谦作势要把手上的肉拿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管繁却拦住了墨谦,“慢着,吃饱了我才有力气继续思索我的爱情。”说罢劈手夺过墨谦手上的兔子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墨谦:“……”
…………
…………
此时墨谦他们正处于接近城镇的小道上,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县城了,小道上也有许多的人在行走,有前去赶集的,有下地干农活的,不远处就有一个茶棚,里面歇脚的人很多,虽是城外,却也不显得冷清。
墨谦一边与管繁说着话一边在小道上缓缓踱步,“其实要是你真的喜欢的话,等回到京城之后再去一趟宁远也无妨,别等到失去了之后才惋惜。”
“大哥说的是,我正想这么做。只是我觉得筠心似乎并不是很喜欢我,所以……”管繁有点苦恼,自己使出了浑身解数,但是却都无济于事,在唐筠心的面前看到的都是冷淡和不屑,以至于他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墨谦若有所思的说道,直到现在,他还是很想知道,当时如果自己没有被那道雷给劈过来,又会是什么样的一番景象,至少还是有一份憧憬、还有一份希望的,但是现在却只剩下深深的遗憾。
“嗯……”管繁轻轻点头,“哎呦……这是什么东西?”
管繁正在思索着墨谦说的话,脚下忽然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却是有一只雏鸡倒在地上,只是这只小鸡的身体暴露在视线之内,而头却掩埋在管繁的脚底下,等管繁抬起脚的时候,却已经看见脚下的鸡头被猜的稀碎。
这是怎么回事?管繁有点不解,自己只是往前走而已,一般的小鸡也不会往自己的脚底下钻啊。
“啊……我的鸡,是你踩死了我的鸡?!”
就在管繁发怔的时候,旁边响起了一个尖锐的的声音。
紧接着管繁就看见一个消瘦的中年人跑过来,手脚麻利的捡起地上的雏鸡,嘴里惊讶的喊道,
“我的****你死的好惨啊,本来你能够长到二十斤的,然后每天生一枚蛋,然后蛋生鸡,鸡生蛋,你至少有一千只后代,可是现在这个狠心的而假货却把你给踩死了,你死的好惨啊。”
只是这不过就是一只小鸡,却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大不了赔他钱便是。
管繁也没有在意,说道,“这位大叔,我踩死了你的鸡,我把两倍的钱赔给你便是了,你再去买上几只来养吧,便不必再伤心了。”
“赔钱?你赔得起吗?”那个消瘦的汉子,厉声说道。“我的鸡将来是能够长到二十斤的,而且还能有无数的额后代,这你怎么陪?你快给我赔钱,我也不多要你的,给我十两银子吧。”消瘦的汉子一边快速打量着两人的穿着,一边说道。
“你……”管繁有点恼怒,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欺负别人,怎么到了现在反过来了?他
管繁可不是这样的人,“你家的雏鸡跑到大街上,它被我踩死了,算他倒霉,赔钱给你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你却这般漫天要价,可不是在而我吗?再说了,二十斤的鸡,你见过吗?”
“噗嗤”墨谦差点给笑了出来,****这个人取名字可真有意思,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含义?
“赔钱赔钱,你不赔钱就跟我去见官,到时候官家自然会帮我,到时候钱也不用你赔了,我就让你在官府的大牢里呆上十天半个月的,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看你还敢瞧不起我不?”
“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你了,这等小事何必见官,不如我现在就解决了可好?”
管繁悄悄地捏起了拳头,“京城四害”的名号不是那么好叫的,什么混账事情没有干过,在宁远的这段时日,管繁学会了很多,学会了体谅百姓之辛劳,但是他却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一只小鸡很明显也只不过是几文钱,但是这个家伙却漫天要价,要到了十两银子,这家伙要是在这样无理取闹下去,他可不介意先把他好好揍一顿,然后再爽利地将鸡的钱和医药费一块儿赔给他。
“你确定真的要我赔这么多的钱?”他现在随时会出手将这个家伙给打倒在地。但是这个时候墨谦却按住了管繁的手,“稍安勿躁,让我来跟这位大叔说说。”
墨谦淡淡的说道,他当然不是想要帮这个瘦削的汉子说话,这很明显就是一个碰瓷的手段,在前世这些事情墨谦早就见多了。
虽然不太一样,但是都是异曲同工的,在敲诈而已,先将鸡轰到小道上,然后让外地的客人踩死,然后让外地的客人赔大价钱,否则便要报官。
这种事是人常做的,但是实际上这人是没有官家做靠山的,只不过是欺负外地人不敢惹麻烦而已。
“少说废话,快点赔钱赔钱!不赔钱就跟我去见官,我看看到时候官家会帮谁,我告诉你,我可是有亲戚在县衙里当差的,你别想耍赖。”
那人却是不管不顾,直直的威胁若是不赔钱就要去见官,这样的场景在一般人的眼里自然是害怕的要死,民不与官斗,这是民间的共识,况且有没有什么靠山的就更加是这样了。
若是一般的人可就忍不住听了他的话就地赔钱了事了,但是他的言行在墨谦的眼里,就像是表演的不到位的小丑一样,开玩笑,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没有一点本事,怎么活得下去。
没有点家底,不敢却扶老人,没有什么生活常识,就别想着乱接电话找你重金求子。
这样的事,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
“大叔,你好好说,我也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只要你说出你的道理来,我就让我这位朋友赔钱,保证不食言。”
墨谦说道。
墨谦话音刚落,对面那个汉子的眼睛就瞬间亮了起来,他看向墨谦的神情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一样,而且还是那种金光闪闪的傻子,没有点说辞,自己怎么敢出来行骗呢?这不是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