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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回来,老太太挥手让两个妾室退下。
婆子也很识趣的拿了老太太的脏衣物就走了。
傅修武被哥哥瞪了几眼才反应过来,依依不舍的带着妻儿和妹妹离开。
待傅修文把门关上,秦云曦拉着女儿坐到窗边的床上,把包头的布解开,又拿了块干爽的帕子擦了擦,剩下的只能自然风干了。
见傅修文又在罚站,秦云曦瞪了他一眼说:“还不把头发解下来吹干,若捂出个头痛病来我可不会给你掏银子!”
这人什么毛病,洗完头不吹干还一丝不苟的梳了上去束好。
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不与女人计较,傅修文在心里默念了两遍,然后才觉得气顺了些。
驿站的床只有一米二的宽度,怕傅修文没休息好明天没力气背行李,秦云曦只得接过照顾老太太的重担,并且没有让他打地铺。
半夜老太太又发了高热,秦云曦忍痛偷偷把空间里的药喂了她一点。
主要是怕老太太坚持不到漠南,怕没人压着她那婆婆心态调整不过来,要是婆婆也开始放飞,那受苦的还是她自己。
第二天早上,没等天亮秦云曦就起来了。
她一动另一张床的傅修文也马上清醒过来。
傅修文轻声说:“你过来再躺会儿,我出去打点水回来。”
“嗯,伙房那边估计已经有人了,你把水囊拿去灌满了,再买些早膳,另外把祖母的要也热热。”
等傅修文出去了,秦云曦又后悔没多说两句。
狗男人兜里有钱,要是那不要脸的裴渺渺在附近蹲他可怎么办,她的钱可不能拿来养小三儿!
秦云曦的担忧还真没错,裴渺渺还真去蹲傅修文了,可惜她起晚了没蹲着!
但秦云曦还是没有放过傅修文,见人回来,她围着他转了一圈,问:“路上可有遇到什么人?”
“有啊,四弟也起来了,他给父亲母亲打了水了,待会伙房会把早膳给我们送上来,娘子赶紧洗洗,趁着人少恭房还算干净,额,就趁早去解决了。”
傅修文一边说一边把儿子从床上扒拉起来。
说话间老太太已经醒了,秦云曦赶忙去扶她,问了一下她身体确定没什么问题就赶紧给她和女儿梳洗,然后又带着两个人去排放身体废物。
一家子再回来的时候,送衣服的婆子和送早膳的驿卒都在门口等着了。
秦云曦赶紧把门打开结清了清洗费又给两人一角碎银做赏银。
“祖母、娘子快吃,时辰不早了,我们得赶紧下去候着。父亲母亲和其他的早膳都安排了的,驿站的饭食比衙差那边要便宜些许,我特别多要了些,待会剩下的我们留着路上吃。”
傅修文说完就拿起桌子的馒头吃了起来。
秦云曦一边给女儿喂粥一边自己快速吃东西,也顾不上老太太。
好在老太太今日身体好了许多,完全可以照顾自己吃喝。
傅修文吃的很快,见妻子还在照顾孩子吃东西,他便开始打包行李。
等秦云曦他们吃完,他把剩下的馒头用干净的布一裹,边塞进秦云曦的小背篓边说:“我去看看父亲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秦云曦见老太太喝完药之后一直皱着眉头,假装在背篓里翻找了一会儿,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一包饴糖。
把油纸打开往老太太和两个孩子嘴里一人塞了一块,剩下的又包好给了老太太。
她笑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说:“这是我们自己的秘密哦,祖母可得藏着点,不然这么多曾孙子可不够分呢!”
“父亲也不能说吗?”傅玉晗喊着糖说的有些口齿不清。
“是的!”
“什么不能说予我?”
秦云曦和傅修文同时说。
两个孩子见父亲回来,忙掩耳盗铃的捂住嘴巴。
“父亲母亲那边准备好了吗?”
傅修文点头,那边简直就是修罗场,一群孩子哭的东倒西歪的,偏嫂子和弟媳还有那些妾室还哄不住孩子。
尖利的哭叫声震的他脑子嗡嗡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回来再看到自家妻儿瞬间就是不一样的感觉了。
连妻子的白眼他都觉得带着满满的情趣。
秦云曦不知道这人脑子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不然多少要给他一个逼兜。
傅修武见二哥二嫂扶着祖母往楼下走,忙抱起嫡子拽着妻子逃似的跑了出去。
“太可怕了,二哥,你不知道弟弟有多惨,这驿站住的还不如露宿野外!”他脑子现在还嗡嗡全是孩子的尖叫和女人的嘤嘤嘤。
傅修文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尽早习惯!”
李慕彤到了集合点看到精神饱满的婆婆才深觉后悔,你说她没事得罪二儿媳做甚?
银子一分没得到还平白得了丈夫和二儿子一身抱怨。
不然没准昨晚儿媳妇就邀请她一起住了,也不至于受一晚的罪!
比起没抢到房要睡大通铺和夜晚露宿的人,她傅家算是幸运了,儿子下手早抢了三间房,但男丁那边还稍好些,她们女眷这边几乎挤不开身......
没等李慕彤想好要不要给儿媳妇服个软,那边衙差就敲锣了。
到底是放不下脸面,李慕彤借此又龟缩起来。
老太太今日已经可以自己走了,只年龄毕竟摆在那里,傅容朗就安排长子和两个庶子轮流背老太太。
毕竟他们三家妻族都没有来送行,一点贡献没有也不行。
四房的张怡宁也沉默了许多,昨天知道二房上交了银子之后,他们也上交了一半多。
张家也同样只给了五百两,交了三百两之后,他们的手里就不足二百两了,这一路的物价让他们心里没底。
连走了几日,傅明轩和傅玉晗都失去了新鲜感,整个人被太阳晒的泱泱的提不起精神。
他们兄妹倒是还好,原主平日里对他们管的极其严格,倒是知晓不能闹脾气,不然要受罚的,只安静的待在背篓里一动不动。
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倒了让秦云曦心生愧疚,当下也顾不得会不会让人怀疑,在路上选了些长草就编了几个小动物给他们玩耍。
有了玩具,孩子倒是开心看许多,对几个还没有他们巴掌大的小草编看的格外珍惜。
“哟,弟妹还有这手艺?都是傅家的孩子,作为孩子们的婶子弟妹可不能厚此薄彼啊!”邹依然眼里带着浓厚的妒忌。
往日她都以自己生的三子一女为荣,现在这一堆儿的孩子却生生的要把她折磨疯。
“哦?嫂子的孩子也想要那小玩意儿?可惜弟妹我手伤了,怕是不成了。”秦云曦眼里带着冷意,把白嫩带着几道红痕的手晃了晃。
被落了面子,邹依然脸上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她抬高了声音指着兄妹俩手里的东西说:“这不是好几个吗,两小孩也玩不了这么多,弟妹斯小气!轩哥儿也不晓得礼让弟弟妹妹!”
“礼让?”秦云曦眼里的冷意又添了几分,“嫂子可记得年前,莫邹氏送来那七彩九连环,据说是番邦之物呢,轩哥儿当时喜欢的紧,对着两个堂哥求了又求,就只想看看摸摸,嫂子当时是怎么说的?”
秦云曦扬了扬声音,学着邹依然当时的调调说:“这可不是街上几个铜板的小玩意儿,碰坏了把你秦家的珍藏卖了都赔不起!这人呐,要晓得自个是什么命,可不要眼馋别人的东西,养成好高骛远的性子,没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秦云曦没说完的是,邹依然还故意让她两个儿子拿着那七彩九连环到傅明轩面前摆弄了两三天,逼得傅明轩除了内学堂连二房的大门都不敢出。
其心可诛!
可惜原主那会儿年关原主正忙着铺子的事情,等知晓之后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再追究也没有意义了,只能忍着气劝解儿子。
“大嫂,我轩哥儿什么时候成外姓人了?不知道那七彩的彩是不是宝石镶嵌而成的?价格几许?连我二房再填上岳家都赔不起?!”
傅修文的脸色也难看异常,这事他还是第一次听,没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妻儿竟受了如此多的委屈。
他没护住妻儿,也不怪妻子总是对他冷脸相待。
三房的韩双双和几个妾室本来还想着由邹依然打头阵,让秦云曦多做几个草编给她们哄孩子的,不想却扯出了旧事,见此她们忙低下头缩了回去。
这些小祖宗往日都是吊着蜜糖哄着的,这几天光画饼不见糖已经哄不住了,一堆儿的孩子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头痛。
“人前教子人后教妻,老大,如今也不需要再办差了,多把心思放在妻儿身上!各房也把孩子看紧了,皮儿都绷紧点,到了漠南再与你们算账!”傅容朗看着长子长孙失望不已。
见傅修晟还想辩论,他头一扭说:“如今我傅家已不是定远侯傅家了,我可以不看世俗的眼光了,你们好自为之!”
“父亲!”傅修晟大惊失色。
可惜傅容朗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