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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初期的领先优势,陈博对这次考核胸有成竹。
纸杯蛋糕的定价是3元一个,相比于豪华牛河套餐而言可谓是亲民不少,是个渊大学子都能消费得起。
“嘿嘿,博哥,来这么早啊。”姚文城扬手招呼。
“你怎么也在?平常不都是踩点到么?”
姚文城弱弱道:“提前学习下,我这周是糖水,怕煮成凉白开给学生。”
陈博没去平常上课的烹饪室,而是去了隔壁的烘焙室,只有那里才配备了烤箱。
他事先翻阅过电子书籍,不同的糕点对于烤箱温度有着不同的要求,自己以前没接触使用过,想先钻研下练手,免得烤糊了。
教室里突然来了位陌生的同学,却没引起太大的关注,找代课这事并不罕见,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反正跟你也不熟,没人会多管闲事。
“你看这个烤箱,它又大又重。”姚文城惊叹。
“就像这个蛋糕,它又小又圆?”
陈博对上rap,把注意力转回烤箱,原以为只有微波炉大小,没想到是四加一合体装,快赶得上小型冰箱了,这么笨重一看就知道是专门供应餐馆饭店的。
烤箱的功能十分齐全,每一种类型的糕点有一个专门的按钮,分别对应不同的烘烤时间,不用自己额外调试,看来是多虑了。
陈博找来一个面相善良的同学,询问道:“你们的低筋面粉和蛋糕速发油是从哪里搞来的。”
“老师上课会拿过来。”
“哦,好的,谢谢啦。”
姚文城见陈博办妥事,插嘴说:“博哥,帮我挑挑食材吧,我还没决定好做什么糖水。”
“你想要简单点的还是复杂点的?”陈博偏过头问。
“简单点的,越简单越好。”
陈博不假思索道:“红薯糖水或者绿豆糖水,两个步骤类似,红薯是切片,绿豆是捣碎,你选一个吧。”
“红薯糖水啊,切片容易,而且讲究不多,切成大小不一也没什么。”姚文城兴奋地点点头。
红薯糖水所需的食材单一,两人换上防护套,径直地走进冷藏库,穿过肉类区,陈博还饶有兴趣地操起块嫩牛肉片晃悠。
“上周我做炒牛河的时候不见有,故意的吧。”陈博甩了两周半,发泄完心中的不满,把肉重新放回原处。
“这周的食材好像更丰富了,是因为有人要做麻辣烫的缘故吗?”姚文城见到了秋葵,这玩意味道一般,价格却相当感人。
“但愿他能满足所有人的胃口。”
陈博加快步伐,来到蔬果区,挑了几个容易剥皮的浑圆红薯,又用调料碗装了点白砂糖和红糖片,郑重地递给姚文城。
“走吧。”
“啊?这么点啊?”姚文城看着几个红薯,感到难以置信。
陈博投去疑惑的目光,“不然呢,这不是你要的简单吗?”
“这也太简单了,要不再加点?”姚文城担心老师那印象分不好,划水要有划水的样子,不能不用桨全靠浪。
“加多几个红枣,再搞份紫薯混搭。”陈博一手拿着一样食材,塞进姚文城怀里。
“我觉得可以了。”
摆在陈博面前的有两套策略,一是中规中矩的做纸杯蛋糕,不玩任何胡里花哨,二是模仿上周的成功经验,倒腾点图案样式。
如果只是图高分,中规中矩已经绰绰有余了,陈博坚信以自己的厨艺水平,即使是再普通的纸杯蛋糕也会有人掏钱买单。
所以他选择了第二套方案。
“不断挑战,不断超越,这才对得起我的人生啊,哈哈。”陈博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指点完姚文城注意事项,开始在网上学习裱花教程。
裱花听起来挺容易,仿佛就是把花嘴捏在手上,随后用力均匀地挤在蛋糕上。
可实际操作中,光是花嘴就有十余种不同的种类,有的挤出来是波浪形,有的是齿轮状,还有的是双螺旋纹,尺寸根据蛋糕适配,力道也要恰到好处。
“原来当个裱花师那么难。”陈博望着自己年久失修的左手,今天又要派上用场了。
“哇哦,我的糖水出炉了呢。”姚文城揭开盖,深吸了一口气后猛地捏住鼻子。
陈博凑近身,皱眉道:“你是打算做红薯糊吗?水放少了。”
“你怎么还不动手?”姚文城把失败品倒进洗手台,接着糟蹋新的食材。
“我研究完就去隔壁。”
陈博打算以京剧主题为切入点,他认了十几张脸谱,把特征铭记于心,旋即走向隔壁的烘焙室操刀。
烘焙课的考核要求很低,课堂上完成一份糕点制作,然后由同学试吃完后互相打分点评。
尽管黑暗料理频出,但出于互利互惠,大伙都是含着泪给了高分,有几个刚扭头就跑去洗手台吐了。
“请各位借过一下,我是隔壁班考核的,要供应食堂宵夜。”
陈博捧着一打鸡蛋,外加若干低筋面粉和蛋糕速发油,占据了桌子一角。
“你有做过烘焙吗?”有位同学好奇道。
“没啊,半小时前刚学。”陈博面无表情地把鸡蛋挨个打进塑料盆里,抓起搅拌爪一通猛如虎的操作。
“看起来挺秀的,然而好不好吃是另一回事。”
“真替今天吃宵夜的同学担心。”
“我听说上周也是你们供应宵夜,你们考核几周啊?”
“三周,今天第二周。”陈博抽空回答完问题,照着说明书上的比例添加进面粉和速发油,继续先前的操作。
“你看你,用力过猛,都沾到衣服上了。”一位相貌平平的男同学取笑说。
陈博没去理会,用手刮了点蛋泡,试探性地一张一合,见塑性已成,便小心倒进模具里,顺势往烘焙箱一扔。
经过8分半钟的烘焙,12个纸杯蛋糕新鲜出炉了,陈博借来了裱花工具,回忆起脑海中的人脸,伏案刻画形象。
刚落一笔,白色的奶油覆盖了绝大部分区域,不明真相的同学私底下窃语道:“裱个花都不会,果然是新手。”
第一个京剧脸刻画到一半,有眼尖懂行的人认出来了。
“是白脸?”
陈博颔首笑道:“对啊,裱花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