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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儿冷哼一声，出声质问：“你说你不是细作，可你大半夜的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服，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而且，据我所知，这个时辰，我们王府无论是前门后门，都差不多关闭了。你穿着这身夜行衣，一定是为了方便施展轻功，然后翻越墙头出去”
秋灵儿睁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若儿。
“你你胡说八道。我我只是”
岂知，林若儿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林若儿看向君冷颜，非常斩钉截铁的说道：“王爷，不知你是否还能想得起，这秋夫人是谁引荐给王爷的？”
君冷颜的眸光微闪，他缓缓的握了握拳头。
他当然记得，而且是非常清楚的记得。
秋灵儿是月千澜，推到他身边的人，当时若不是因为秋灵儿酷似他的生母，那么他也不会明明知道有嫌疑，还是把她带回了王府。
“王爷，我没有，妾身没有背叛你啊，你要相信我啊。”秋灵儿膝行到君冷颜身边，欲要抬手去捏住君冷颜的衣摆。
林若儿上前一步，将秋灵儿的触碰挡开。
“如今，你的行为已经暴露，你以为你的狡辩，还能赢得王爷的信任吗？况且，我也不是空口无凭，随意的栽赃你，我是有人证的。”
“人证？”秋灵儿仰头，脸上满是迷惘和怔愣。
林若儿勾唇淡淡一笑，随即看向了不远处半个身子，似乎隐匿到黑暗里的丫鬟柳翠。
“柳翠是你身边最信任的丫鬟吧？若她招了，那么她的证词，是不是最有可信度的？”
秋灵儿身子猛然一颤，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看向柳翠，满脸的不可置信：“柳翠，你背叛了我？”
柳翠缓缓的从阴暗处走出来，缓缓的跪在了君冷颜和林若儿的身前，她一眼都没看秋灵儿，她将额头贴在冰凉尖锐刺骨的青石砖上，低声回禀。
“启禀王爷，奴婢自从跟了秋夫人，确实知道了她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偶尔会在夜半时分，穿着一身夜行衣出去。并且每一次都到了天快亮时，她才回来。奴婢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吓得不敢声张，假装入睡，并没有去看秋夫人到底干什么去了。”
“时间久了，奴婢便渐渐摸清了秋夫人的路子，所以便大着胆子醒来。奴婢爬在窗棂前，亲眼见到她施展轻功，非常轻松的翻越院落墙头，很快便快速的消失在奴婢的眼前。”
秋灵儿整个人如遭雷击，怔愣的跌坐在地，脸色煞白。
林若儿闻言冷笑一声：“果然，秋夫人的心思掩藏的实在是太深了啊。我一直以为，秋夫人是一个没有武功的柔弱女子，毕竟第一次见面时，我不小心出手伤了她，可她却一点都没有反抗，反而假装自己软弱可欺。我们一开始，就被她骗了”
君冷颜的眸光，渐渐的冷了。
他走到秋灵儿的面前，冷声问：“你有武功？”
秋灵儿仰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君冷颜。
她没有否认，沉默已然承认了一切。
“你是她派过来的眼线吗？”君冷颜又低声问。
秋灵儿一愣，咬着唇瓣，哽咽啜泣着。
“王爷妾身妾身”
秋灵儿的表情以及她心虚的表现，足以说明了一些真相。
君冷颜的眸眼极其的平静，淡漠无波。
其实，他早就猜测到了秋灵儿的身份。
毕竟，这人是月千澜送给他的。
月千澜安排的人，他又怎能放心？
所以，这一刻，他还算平静的。
可林若儿却不平静了，她眸底闪过欣喜，扬手便狠狠扇了秋灵儿一巴掌。
“好啊，你果然是旁人派过来，监视王爷的奸细。王爷对你那么好，那么宠你，你居然这么狠心欺骗王爷？实在是该死啊”林若儿说着，便看向君冷颜，满脸愤恨：“王爷，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她肯定是不能留了，王爷就把她赐死吧”
君冷颜蹙眉，凝着秋灵儿脸上那一道红肿的印记。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他母妃曾经所遭遇过的苦难。